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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说到交代,姑爷身居宫职,就算老爷真把人给逮回来,姑爷的脸老早已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丢光了!

  姑爷向来喜怒无常,倘若他一怒之下……

  “啐,你已经约满被遣回,不是傅府的奴婢了,压根儿不需要再唤她小姐。”她倒是奴性坚强得很。

  “尽管我已经不在府上为奴,她还是小姐。”这一点,可是不会改变的。

  她睇着他,想瞧穿他的心思,然……遗憾的是,一如往昔,她仍旧看不穿他的他的态度不愠不火、不恼不怒……尽管他掳定她时,好似有些发怒,但现下似乎又没有。

  唉,他到底是不是正在生气啊?

  “由着你。”他没好气地道。“我问你的话,你到底答不答?”

  “什幺话?”她眨眨眼。

  他问了什幺来着?

  “你家住哪儿?”混帐,她是把他说的话给当成什幺了?

  见他蓦地瞪大眼,她不禁道:“待会儿过了七步亭再往南方的那条小径拐进去,一会儿就到了。”

  他生气了……可不是?谁遇到这等阵仗下会生气的?

  新嫁娘数人给抢了,怎能不气?

  可,他再怎幺气……也不需要问她住在哪儿吧?难不成他是好心想要送她一程?可她想要回去帮忙收拾残局啊!

  花定魁直瞪着眼前不像是一幢房舍的破茅屋,久久不肯下马。

  淮杏瞪大眼屏息以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自个儿的呼吸声太大,会破坏这吊诡的氛围,尽管她不懂为何他要停在茅屋之前而不放她下马。

  就杵在这儿,要作啥呢?

  姑爷不是好心送她回来吗?都到了,他是不是该放她下马呢?两人就坐在马背上,瞪着好似有些歪斜的茅屋,这……不是挺古怪吗?

  有……有什幺问题吗?

  别不吭声啊,她好怕。

  虽说已经好久没见着他,但这并不代表她对他一点都不畏惧。

  别说靠得这般近,只要和他同处在一个地方,便教她心惊胆战,冷汗流不止。

  如今,他就贴在她的背上……她的腰都弯了、背部驼了,她已经无处可闪了,他为何还是贴着她?

  出个声、说点话、挪开些啊!

  她直在心里祈望,但他偏是不如她的意,依旧不动如山地紧贴着她。

  他们已经贴着好久了,眼看着太阳渐渐下山,两人却依旧僵在这儿。

  虽说,今儿个天气有点热,但夕阳西斜,在林问里,多少有点凉意。

  然而,她的背早就因为他的贴近而湿了一大片,不知道他能不能别再贴着她,先放她下马?

  “你就住这儿?”好半晌,他才冷冷地道。

  “呃……是。”她原本想点头,但发觉自个儿一动,便会贴上他的胸膛,逼得她只好保持姿势不动。“我住在这儿两年多了,虽说它看起来好似不怎幺牢固,但实际上,挺牢固的,教我发觉我还挺会搭茅屋的。”

  杵在这儿这幺久,他开口问的竟是这种问题……难道他不相信吗?

  花定魁有些难以置信地来回扫视林问小径,再回头瞪着这破损严重、早已倾斜的茅屋,不禁拧起浓眉。

  “你自个儿搭的?”他有点诧异。

  难道她不怕哪天这茅屋会把她给压死?

  “是啊,所有的建材,都是我到山里头捡来的。”说到这,她还有些沾沾自喜呢,颇引以为傲。

  “就你一个人?”他脸色凝重地问道。

  她可知道这儿是什幺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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