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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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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瑄漂亮的大眼自蒙在脸上的手缝往外瞧,发现房东太太正盯着自己,她不禁尴尬地笑道: “房东太太。”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在此时此刻发现这件事,实在是因为她被开除,所以她才会提早下班。 “既然妳都看到了,那么妳应该明白吧。” “嗄?” “就是这样子,妳这几天就搬走。”房东太太说得很绝情,一点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妳欠我的两个月房租就从妳的押金扣,不够的部分就当是我送给妳的。” “可是房东太太,我没有……” “妳不要怪我,而是妳……”房东太太有点微恼地瞪着张柏瑄,“妳没有钱缴房租,但却有钱买名牌?” 一番话如山般压在她的胸口上,教她什么话也挤不出来,更遑论要驳斥。 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她茫得自己只欠一个月的房租,房东太太怎么会说她欠两个月呢? 是她记错了吗? 张柏瑄偏着头想着,直到房东太太和她身旁的小姐下楼后,她便摇头晃脑地走进自己房里,将包包随手一丢,将身上湿透的衣裳脱下并丢进浴室里,管不了脚痛地往床上飞扑而去。 她现在需要大哭一场,把所有的遭遇狠狠地消化掉,要不然她是永远也振作不了精神的。 又不是她故意要拖欠房租,而是她以为她要嫁人了,所以才把钱花在行头上,以为把自己弄得象样一点就会将上钩的鱼儿给钓上,谁知道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没了住所又被开除,身上的钱加上今天领到不足月的月薪,真不知道要怎么去租房子……老天是要她去死吗? 怎么死?跳楼?不成,说不定会压到人,到时候她就造孽了;要不就开瓦斯桶?不行,这是公共危险罪,而且会殃及他人,总不能在她拉着别人一道定后,还要父母替她善后吧? 倘若要吃安眠药,她大概也没钱买;倘若要割腕,她又怕痛;倘若要跳海,她又怕水…… 最后的方法就是绝食,可是,她最耐不住饿了。 她并不想死啊!她可是还希冀着在心爱的男子怀里安详地走完一生,她怎能随随便便就去死? 张柏瑄自床上跳起,对着天花板大吼一声后又乏力地躺回床上,像只虫般在单人床上翻来滚去,由于翻转幅度太大便一头撞上床头柜,痛得她龇牙咧嘴,抬手往床头柜拍打出气时,突地从柜上掉落一张纸盖在她的脸上。 “啐,就连床头柜也要欺负我!”她扁着嘴,抬起发疼的手拿起盖在脸上的纸,蓦然发觉是一张名片。 欸,长正东,脸很臭的王子? 对了,说不定她可以去找他! 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她今天也会落到这么可怜的地步;但如果不是因为他撞到她,她就不会被开除;只要不被开除,她就有收入,有收入就不怕被房东太太赶走。 是了、是了,就是他! 所有的环节就是从他开头作乱,就因为他一场无心的车祸而搞乱她的生活;这好象挺卑鄙又挺合理的说法,只是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毕竟,她还是要生活啊! 就当她是卑鄙,厚着脸皮去跟长正东要当初没跟他拿的赔偿好了;才过了两三天的时问,她若是去找他,他应该还记得自己吧。 要是不记得呢? 事已至此,这些都已经不在考量之内了,毕竟要先顾到肚子,往后的日子才能继续过,就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若不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她也不会厚颜无耻的这么做。 锐岩集团 时值下班时问,锐岩集团的办公大楼,不分层楼皆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唯独顶楼的秘书室依旧是阵阵此起彼落的键盘敲击声。 突地,有人从外头开门进来。 “喂,还在忙啊!” 身旁有人随口回声:“今天是铁定要加班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人问。 “还不就是因为某个人?”这声音听来好似挟怨含怒。 “谁啊?” “还会有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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