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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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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璧玺勾笑的唇微微颤抖着。 她真的长得很丑吗?看来也只有她身旁的小惠子知道真相了。 “况且玉尘公主既为固轮公主,她的性子定是比蒙古格格还要颟顸无礼,要我面对一个又丑又刁钻的公主,我倒不如罢官,要不然就等着被满门抄斩算了。”端弋咧嘴大笑着。 倘若长得丑,还有一颗良善温柔的心,他倒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但若是皮相丑,连脾性都丑的话,那他只好逃了。 “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你有怎知道公主是个颟顸不讲理的人?”璧玺说这句话时,瞇起的水眸直瞪着一旁的小惠子,想自他眼中看出自己是否真如鄂图洛端弋所说的蛮横。 光是听他这么说,她火气都冒上来了,哪里管得着自个儿正在船上摇啊晃的。 “十之八九都是如此,是不?”看着她益发愠怒的俏脸,他不禁又补充道:“虽说有例外,但实在是少之又少,我做此般揣测并不为过。” “你说的没错。” 闷声吼了一句,璧玺微恼地推开端弋,径自走下阶梯,直往舱房走去,小惠子则紧跟在后,当着端弋的面将舱房的门关上。 “唉!我哪里说错了?” 端弋搔着头,微挑起眉,仍是一派的淡笑,径自走进另一间舱房。 第三章 “咦,妳怎么坐在这儿?” 夜深,在甲板上吹够了凉风,用过膳后,端弋便打算回舱房休息,孰知才下阶梯,便见到一道身影守在璧玺的舱房前。 “我是少爷的随从,自然得守在房前。”小惠子说得理所当然,黑白分明的眼眸却微感疑惑地睇着他,感觉他这个人彷佛与他所调查的有点不同,而且总觉得同他一块,事情似乎变得愈来愈难收拾了。 唉,公主对他发了一顿脾气,又把他赶出门外,他又能如何? 只能说是自己倒霉,百艘船中,他偏偏挑中了这一艘,到底是缘还是孽,还真是没个准头。 呜,老天啊,不要再耍他了! “这样啊……”端弋微挑起眉,索性提起衣襬,坐在他面前。“敢问小兄弟的名,咱们做个朋友吧!” 唉,璧玺那儿太难下手了,倒不如先从她身边的婢女下手。 经他这么一说,小惠子才登时想起,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好歹也是个将军,依身分,自个儿应该要同他问安的,可如今他要怎么同他问安呢?唉……“奴才……惠安。” 同他说名字应是无妨吧! 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小御茶房的小公公罢了,又有谁会知道他的名? 问题是出在公主身上,她怎么能同外人道出自己的闺名!她是个尚未出嫁的公主,身分可是比一般的格格尊贵。唉!倘若公主老是这么随性的话,就等着被押回大内了。 而他的头,也得等着被提走了。 “惠安?”端弋依旧勾着笑,慢慢地敛去脸上过于刚毅的神情,卸去惠安的防心。“今儿个晚上,妳同妳们家少爷用过膳了吗?” “公……咱家少爷好象已经用过了,而奴才……”惠安垂着脸,就怕自个儿一闪失,不小心说溜了嘴,可是少不了公主的一顿骂;为了今日白天的事,他已经被公主罚少吃一顿了。“奴才还不饿。” 呜,不要跟他说话啦,他的脑袋不好,要是说溜嘴怎么办? “我房里还有干粮和一些上等的牛肉干,妳要不要来一点止饥?” 端弋笑得很柔很温和,看起来就跟观世音菩萨没两样,然而却看得惠安心里直发麻。 呜,他怎么会那么倒霉? 这个骁骑营将军笑起来就跟公主一样,他们根本是同一类人嘛!老是用笑脸骗人,倘若他不是已经伺候公主近半年了,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脸上所挂的笑容是多么骇人。 横竖他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他只要当作没看到就成。 “奴才不饿,让将军费心了。”惠安努力地压下沉重的饥饿感。 唷,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好歹也是个骁骑营的头儿,而她们居然知情还不对他行礼,甚至连这个小小的婢女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这不免让人对她俩的身分感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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