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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一年才一回而已,再怎么订祝,也不过是那么几日罢了,况且过年应该大肆庆贺,这可是老祖宗订下的规矩,怎么能敷衍了事?”

  在这么多节日里头,她最偏爱的就是过年了。

  一到过年呢,四处张灯结彩又炮声隆隆,家家团圆贺新喜,一早相遇,满口都是吉祥话,人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那种气氛、那种感受,让她一到元宵便开始怨叹,然后再开始期待新的一年。

  横竖她就是喜欢过年的气氛,她就是想要把过年的气氛营造到最浓烈,她就是想要满足自个儿的想望,谁都不能阻止她大肆庆祝。

  “那么……你请便,恕我不奉陪。”他索性拉被子盖上脸。

  “你这人……我是瞧在你的医术确实是挺高明的,我是见连日为我娘的身子果真大有改善,我才好意要邀你一道上市集,你怎么……”官岁年有些不悦地瞪向他,扁起薄唇。

  对了,打从一开始,他就一直不愿买她的帐,虽说她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他确实是头一个拒她于千里之外的男人。

  为什么?

  连易大嫂都说她的美艳少有男人能抗拒,可他一开始便抗拒了,不仅无视于她的存在,还处处为难她;若是一般男子,和她这般朝暮相处,还怕不开心地飞上天了,唯有他压根儿不以为意。

  况且,她是要邀他一块上街哩,他应该要感到莫大的荣幸才是,怎会一副好像她挺烦人似的?

  “不用了,你请吧。”赫连泱已经合上眼了。

  “你!”她瞪大了水眸,一咬牙,再把他的被子掀开。

  “你这是做什么?”

  赫连泱倏地坐起身,才要开口怒斥她的无理取闹,却见她的身子如风中柳絮般左右轻晃了一下后,便到他怀里,教他不由得一愣。

  “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放软,不解她突来的举动到底是为了哪桩。

  是想要诱惑他吗?在这当头?

  他是不介意,但是……她不是要上市集吗?

  才伸手要将她推开一点,却猛然发觉她全身热烫。

  “你发烧了!”

  赫连泱连将她的身子撑起,却见不着她浓妆艳沫的粉脸上头有任何的病容,教他勃然大怒。

  “你把你这一张脸抹成如此,谁瞧得出来你身子不舒服?”他有些微恼地拢起眉。“在自个儿的家中,你用不着把自个儿扮成青楼咆妓吧?”

  “你在胡扯什么?我不过是身子有点重、头有点晕,一时没站好罢了……你何必将我骂得这般不堪?”她声音低沉地吼着,觉得自个儿气惹游丝。

  啐,都快要过年了,她怎能这当头病了!

  “我骂得不堪?瞧瞧你这一张脸,我不是同你说了,别老是把脸抹成这德行,你怎么……喂!”

  原本想要再斥责她几句,却见她长睫一敛,柔软的身子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浑身烫得教他心神不宁。

  “甭说了,你比我娘还唠叨……”她低喃着:“倘若我不所脸抹成这样,要是让我娘瞧见我一脸苍白,那岂不要让她担心了吗?我怎能让她担心呢?你千万别告诉她……你一定要……”

  “答应我”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便疲惫地晕倒在他的怀里,双眼紧合,彷若沉沉睡去。

  赫连泱低头瞅着她,骂也不是、气也不是,他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横置在他的炕床上头,替她盖上丝被,再替自个整衣,便快步地往外走去。

  他的心……蓦然地悸动眷,很陌生的悸动,有点不安再加上一点无耐,莫名地教他担忧。

  “要用晚膳了,你起得来吗?”

  掌灯时分,赫连泱端了晚膳踏进宫岁年的房里,见她床边的布幔依旧罩着,他不禁上前掀开布幔,见她额上布满了汗珠,不由得探手轻拭。

  半梦半醒的官岁年先是一愣,随即勉强地睁开眼,狐疑地睐着他。

  他现下是怎么着?竟在这当头轻薄她?

  她现下四肢无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若真要欺负她的话,她可是半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不过他若真要欺负她的话,他犯得着帮她医病,又替她隐瞒生病的事吗?就连午膳也是他亲自替她带来,甚至还亲自为她抓药、熬药、喂药……

  “瞧什么?”赫连泱细心地拉起袖有为她试汗,再以大掌轻按在她的额上,见她稍稍退烧,原本悬高的心才缓缓地放下。“你身上的热已经退了大半,你现下应该感到好多了才是。”

  她突地发热昏厥过去,让他自行医以来,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幸好被他捉对了症状。

  “是好多了,只是觉得全身无力了些……”她声音微哑地道。

  他该不会是在她的药中下了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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