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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滚出去!”

  一声震天怒吼突地响起,并且夹杂着一阵东西滑落的声音。

  站在大厅门外的辜在渊难以置信地瞠大怒眸,秦裕德居然将他带来的聘礼全推倒在地。

  “世伯,您这是什么意思?”他遏抑不住地咆哮。

  秦裕德站在厅堂上,瞇起一双凌厉黑眸瞪着他。“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迎娶我的女儿?”

  他可是个官哪!官拜尚书都堂,所交往的皆是朝中官吏,而他……不过是个商贾,一个浑身铜臭味的商贾,他凭什么以为只要将媒人带上门来,他定得依他要求让女儿出阁?

  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万般疼惜的掌上明珠哪!

  “世伯,这婚约可是当年世伯母和我娘定下的,您也允诺的,怎么现下……”他隐忍着怒气不发作。

  倘若不是他将成为自己的岳丈,他是不可能这般容忍他的;倘若不是他极想将她迎娶过门,他岂会傻傻地站在这儿任人羞辱?

  “我可不知道。”秦裕德转过身去,不打算认帐。

  不过是妇道人家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罢了,这种事情就甭放在心上了;再者,当初定下婚约的两人皆不在世上了,倘若他真的不认帐,这小子又能拿他如何?

  口头上的婚约,只要自己不认帐,他是无可奈何的。

  “世伯!世伯母曾说过,待沃雪及笄之年,我便可过门迎娶,现下期限已届,我……”

  “可有契约?”

  “嗄?”他一愣。

  “我问你,你可有留下只字词组当作证据?”秦裕德笑得一脸狡诈,摆明了吃定他。

  “不过是口头约定,怎么会有……”

  “那就是空口白话啰?”

  “世伯!”辜在渊紧抿着唇,一双魅眸发狠地瞇起。

  倘若他不是她爹的话,他肯定会教他明白,不过是个官罢了,他也没多条臂膀,也没多张嘴,甭拿权势压他。

  “既是空口白话,你请回吧。”他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世伯,虽说我无一纸契约,但我有当年互相交换的定情物。”辜在渊微恼地自怀里取出一枝通体剔亮的白玉簪。

  秦裕德微瞇起眼,随即别过眼去。“你随便拿枝簪花便说那是沃雪给你的定情物,我怎会知晓是真是假?”

  “你可叫沃雪出来!”当面对质总可以了吧?

  多年前,他给了她一块玉佩,而她给了他一枝白玉簪,虽说像是私定终身,然而这婚事可是双方娘亲都应允的。

  “她不在。”

  “她不在?”

  “我要她到她叔叔那儿去游玩数日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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