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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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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难不成她是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或来个木已成舟的卑鄙手法?那怎么成?他怎么能让她坏了他的清白? “让我瞧你的伤口啊。”她理所当然地用纤手迅速地拉开他仅是覆盖于身上的粗衣,随即爬上他拥着重重布纱的胸膛、腹部,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来回游走,俨然当他是死尸一般。 “瞧我的伤口也犯不着这般胡来吧,你这样子……啊——”他粗暴的吼声才刚一出口便化为凄厉的尖喊声,最后更是化为无声,就连喘息声都没听见。 “到底是怎么啦?杀猪不成?”听见骇人的尖喊声,一干人立即从外头冲了进来,双眼直盯着床塌上的两个人。 “到底是怎么了?”毕来银不解地看着一脸惨白的季叔裕,再际向一脸茫然的毕进宝。“宝儿,你该不会又弄痛他的伤口了吧?” “不是跟你说了,尽管要替他换药,也得要轻手些吗?”毕招金轻声道。 “真是的,你不只迷糊又粗鲁。”毕纳珍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并没有碰到他的伤口,是他自个儿……”毕进宝面对一连串的指责,根本没有机会解释。 而且话未说完,她已被季叔裕一把给拉进怀里,用大手她的嘴。 一干人睐着季叔裕把脸埋进被子里,更眼尖的发现他发红的双耳,于是极为有默契地挑眉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地勾出笑来。 “大姐,咱们毕府又要办喜事了。”毕纳珍笑得极暧昧。 “可不是吗?” “那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毕来银纤手捻巾笑道,随即领着一干人往外走。 “我可没答应!”一听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季叔裕立即把埋在被子里的脸给露了出来,尽管满脸通红,他仍是无所畏惧地反对着。 笑话,她们把他当成什么了,竟不问问他的意见,就替他把事情给决定好。啧,什么跟什么嘛? “你别忘了,你现下可是在毕府啊。你以为你作得了主吗?”毕来银的话语间有着不容置喙的成份。 “咦?”难不成,他现下是陷在她们设下陷阱里了。 这是陷阱,铁定是陷阱,而且打从他救了她之后,陷阱便已自然成形。 是他自个儿没发觉,这一切就只为了要他成毕府的女婿。听说毕府的千金是无人敢上门提亲。而她们或许是因为如此,才要设下陷阱引他入瓮。 “季大哥,你答应了?”虽说毕进宝听不但到底发生作么事了,但姐姐们说得如此肯定,那就代表是有这件事了。 “谁答应来着,胡扯!”他怒声道,但见她小脸一沉,即撇了撇嘴,无奈地降低声调:“我累了,我要睡了,你别吵我。” “嗯。”毕进宝不吵不闹地坐在床塌边。 “那你还不下去?”见她像是利了根不走,他更是没好气地赶着她。 这蠢事到底还要持续多久?难道她真不怕他会吃了她吗? “我想要等着你入睡,倘若你身子又有哪儿不舒服,我便可以赶紧差人来。” 季叔裕闻言,蓦地想起,打从他被人抬进毕府后,她似乎每一夜都守在他的床榻边,而且她的身影瞧起来,似乎纤瘦多了。 她不是个极为贪睡之人吗?怎么这几日她都待在这床塌上,而且似乎都没瞧见她睡着的模样。 何必要这般照顾他呢?他不值得她这样待他。 他是爱好自由的男子,注定无法为她停下脚步,她为何偏是不信呢? 罢了、她想照顾便随她吧,横竖当初他也照顾了她,如今换她照顾他,似乎也不为过。 非逃不可!反正他的身子已动得了,虽说动作不若以往的俐落,但要逃出毕府,应该不会是一桩难事。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要不然可真要顺理成章的成了毕府的女婿了。尽管是在睡梦中,季叔裕还是一直挂念着这件事,生怕一觉醒来,便会让人给架到大厅里拜堂成亲。 一思及此,他猛然自睡梦中惊醒,仿若看见自个儿的羽翼让人给折断了,让他往后再也不能自在地游走。 拭去布满额际的冷汗,他疲惫地坐直了身子,靠在床柱边喘口气,却惊见一株纤细的身影躺在床榻底下。 嘎,是她!?这是怎么着。难不成毕进宝顾着顾着,便睡到床根底下去了吗? 啧,她既然有暖床可防,为何不回自个儿的房里去呢?待在这儿,身上也没盖上被子,难不成是打定主意让自个儿染上风寒,届时再把所有的错都赖在他身上? 那怎么成?他现下已经够倒楣了,怎能让她再栽脏个罪名? 不成、不成,他这下子是真的非走不可了,若是再不走的话,他真是要被人给囚进这大宅里头了。 打定主意,他当然当身上的伤口不存在,强行掀开被子,如窃贼般蹑手蹑足地滑下床榻,跨过躺在地上昏睡的她。 正打算一步步往门外走,他却又不忍地折回房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唉,他不是讨厌她,只是他惯于一个人生活,实在不想要多个累赘在身边。倘若她的手脚同他一般地落的活,说不准他还会考虑一下,然她…… 罢了,就当他和她有缘无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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