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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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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开始见得着商贩、茶屋,以及其他来自四面八方的商队,又几日,一座偌大的城寨已在眼前一白山位于白川南岸,虽近西域,却未有缺水之苦,因白山南郊,有一口泉源丰沛的水井,虽年代极为久远,但井水仍源源不绝的涌出,不论旱潦,水量均无增减,所以白山的水利发达,家家户户引水自用,饮用洗涤全仰赖这口井水。 城寨里有来自各地的商贩,除了中土汉人,还有从更远的异邦远道而来的商队。 在这儿,傅天抒真是开了眼界。 他们一行十人来到一间旅店下榻,订好了房,便准备将带来的货品及药材放到旅店的库房暂存。 刚到库房,只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一“行了,把这一车丝绸先运出去。” “是,小姐。” 傅天抒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两名男子推着一台上头迭满布匹的平板轮车从库房里出来,而走在他们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姚沐月。 这是两家解除婚约后,他第一次见到她,当然,也是她第一回见到他。 两人四目相对,都怔楞了一下。 傅天抒心想,来此路途艰辛,就连男人都觉得苦,而她一个弱质女流竟长途跋涉、领着商队远赴此地? “小姐。”两人还未开口说话,一道男子的声音扬起。 那男子有着一头微微卷曲的褐发,就连眼睛都是淡褐色。他的轮廓深刻犹如刀刻、高大体壮,一看便知是异邦人士,但能说一口虽不你准,却算流利的汉话。 “小姐,”男子像是看不见傅天抒的存在般走到姚沐月面前,“我已经约好了亚普大爷,咱们快到他店上去吧。” 她轻点头,“羽良,你先到外头等我吧,我马上来。” 羽良微怔,这才发现到距离几步之外的傅天抒。他见过傅天抒,虽只有一、两回,却记得傅天抒的样貌。 他猜想,小姐有话要跟傅天抒说。“好,那我先出去了。”说罢,他转身便领着那推车的两人往外头走。 姚沐月主动上前跟傅天抒打招呼,“这趟买卖由你负责?” 两人已无婚约,再也无需受对方牵制,她想他们的关系能友好一些,且她听说花散舞已住进傅家大宅,两人虽未成亲,却是出双入对,十分恩爱。 这次,她想自己做对了吧?她的成全总算遂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吧? 尽管那薄情的骂名及不实的指控由她受着、握着,但能成全他跟花散舞的美事,也算值得。 看看眼前若无其事且主动与他攀谈的她,傅天抒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其实也不想娶她,但当姚家真的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时,他却懊恼了许久。 刚才那名叫羽良的年轻人,就是传闻中与她有着匪浅关系的异邦男子吧?外出做买卖还特地把他带在身边,日夜跟着,难道她真的……不知怎地,想到她与羽良的事,他的胸口一阵揪紧发烫。 “我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他唇角一勾,冷然笑着,“那男子就是传闻中姚大小姐的秘密情人?” 闻言,姚沐月一震。 这谣言传进他耳里,她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他为什么用这种轻蔑的口气,还有那藐视的眼神对她?他俩已无婚约,况且先有情人的明明是他,他这是什么反应?又是什么态度? “你就是为了他才会拖延婚期,甚至毁婚?”明明不该在意,但傅天抒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听使唤的说着一些听来像是吃醋的言语。 对此他懊恼极了,脸色越加的难看。 姚沐月气怒的瞪着他,脸上写满委曲。是他要求她放手,而她为了成人之美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仍没有一句怨言,默默承受,没想到他不感激便罢居然还如此嘲讽她、羞辱她? “他身强体壮,滋昧如何?”此话一出,傅天抒也让自己吓了一跳。他在说什么?这话简直如未成熟的票子般酸涩。 她愤怒的瞪着他,负气道:“美味至极”说罢,她迈开步伐便要离开。 见她要走,他下意识的拉住了她。 “干么?”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 迎上那双盛怒的眼眸,他心头一撼。这是第一次,她露出如此愤怒又受伤的表情。 突然间,他说不出话。 姚沐月拽开他的手,一脸恼恨,“是你要花散舞来求我放手的,我成全了你们,如今你却出言羞辱我,好似我是行为不检、贪恋男色的淫娃荡妇般,傅天抒,你为何要如此伤我”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望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身影,傅天抒怔楞住。 她说是他要花散舞去求她放手的?他几时……难道说,小舞曾去找过她?而姚家会解除婚约是因为小舞对她说了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小舞从未在他面前提起? 顺利将一车丝绸以漂亮的价钱卖给亚普大爷后,姚沐月便领着羽良及两名伙计返回旅店。 休息了一晚,翌日一早,她又带着羽良赶赴早市物色货物。 市集上人声鼎沸,四处都听得见响亮的叫他喝声及叫卖声。 这市集聚集了南北各路、西域异国的商旅及贩子,各式稀奇古怪的物品都能在此地寻获,只要耐着性子逛上一圈,必定能买到称心的物品,或是卖出待售货品。 只不过,有物品集散的地方就会聚集人潮,有金钱流通的地方就会累积贪欲,加上这偌大的白山并无官家管理,偷窃或行抢之事,时有所闻,屡见不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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