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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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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料到她会如此维护他,甚至还展开反击,对张晶严厉批判。老实说,刚才那一幕,让他从不轻易起伏的心掀起波涛。 “没事。”史嘉蕾咧咧嘴,如往常般乐观的笑着。 可明明若无其事的笑着,却想起了刚才张晶的那番话,心里一阵酸楚。 为什么她能够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甄道民当时才七岁呀,面对父母突然双双亡故的恶耗,他得用多少的气力去消化伤痛,才能让自己坚强勇敢起来?他不哭,不表示他不伤心,或许那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或许他只是想隔绝“父母双亡,自己从此成了孤儿”的事实。 她不知道他当时是如何面对它、消化它,然后接受它的,可她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拿那件伤心事来中伤他、折磨他。想起从爷爷口中听到的,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年幼的他在被窝里抱着母亲送他的哆啦A梦扑满独自掉泪,却又在面对痛失儿子媳妇的爷爷及其它人面前表现出坚强懂事的样子时,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惊见她的泪水,甄道民心头震撼。 她努力的笑着,却又难以克制的落泪。甄道民脸部的线条因压抑情绪而扭曲起来。 男孩子气的她,在此刻是如此的柔弱又令人怜惜。这是第一次,他对她产生了爱怜的心。他不舍她流泪、不舍她难过、不舍她委屈。 不知是冲动还是情之所至,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自她的身上传来了一股温度,一股让人心生爱怜的温度。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哭泣的脸庞埋在他温暖的肩窝里。 “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他低下头,轻声对她说。 他那低沉的嗓音犹如一阵暖风,徐徐的窜进史嘉蕾的耳里,教她心头一热。她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而掉泪,而是心疼他、不舍他。 可不管为什么都不重要了,此刻的她一心沉浸在这被怜惜呵护着的幸福里。是的,她感到幸福,一直以来,她总是在安慰别人,给别人温暖,可当她伤心难过时,却总找不到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 可现在,有一双强劲的臂膀环绕着她、有一个宽敞的胸膛让她躲藏,让她可以在他的臂弯及胸口哭泣。 “我不委屈,只是很生气。”她将脸埋在他怀里,“我很气,真的很气……她怎么可以说那种话?失去双亲的是你啊!” 听她这么说,他更加确定她是为了他而对张晶展开反击。他的心一暖,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 结婚三个多月,他们的关系始终保持在舒服自在的距离,谁也没积极或主动靠近过谁,可这一刻,他们的距离拉近了。 他莫名的在乎且珍惜这一刻,如果可以,他想让时间暂停。可惜不行,因为爷爷还在客厅等着他们去聊天。 他轻轻拉开她,用手指温柔的揩去她眼角及脸上的泪水,唇角轻扬,“别哭,爷爷等着你呢。” 迎上他那炽热又深沉的眸子,史嘉蕾一阵心悸,故作无事的嗯了一声,接着胡乱抹去泪水,咧嘴一笑。 揉揉眉心,甄道民让眼睛稍稍离开计算机蛋幕,站了起来,走向落地窗。 站在窗前,他俯视着彷佛被他踩在脚下的街景。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史嘉蕾。想起她戴着猫耳在家里到处跑,只为了吸引咕噜走出房门的身影,想起她说话的声音、她笑的样子,还有她的温度…… 从前他的生活里就只有工作,而现在她的存在改变了他原本简单而完整的生活,他应该为此感到懊恼,可他却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反倒有种说不上来的愉悦及满足。 自从上次的那个拥抱之后,他们之间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尽管他们还是维持着相同的距离,却有了某种默契。 他们的婚姻是非典型婚姻,不像一般人是先交往、相恋,甚至有了亲密关系后才走入婚姻,但也不像昔日光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结为夫妻,然后旋即有了夫妻之实。 他们各有各的理由而结了这个婚,成为一对仅有夫妻之名的室友。他不知道这样的关系及相处模式会持续多久才走到下一个阶段,或者是直接终结,但他确定的是——他想跟她继续下去。 “Boss.”突然,李晓曼开门,探进头来,“周小姐在楼下,问你方不方便见她。” 甄道民想了一下,“请她上来。” “是。”她答应一声,旋身离去。 李晓曼口中的周小姐指的是周家乐,她是立新建设老板的三女,今年二十八岁。她在台湾出生,但小学二年级便被父亲送到国外读书。 她在美国有自己的工作及事业,常常在台北及纽约两地飞来飞去。去年,他们在一个商业酒会上碰面,相谈甚欢,介绍他们认识的长辈及她父亲周大兴认为他们在各方面都十分相称登对,于是努力的敲着边鼓。 之后,她大方且主动的示爱,却被他委婉的拒绝了。 这一整年她都在纽约,偶尔会打通电话给他或传封Mail,但他的响应都十分冷淡客套。 而她会来目的可能不简单。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请进。” 门打开,打扮利落却不失女性妩媚的周家乐走进来。“James,好久不见。” 他走向沙发处,“坐,想喝什么?我叫人拿进来。” “不必了。”周家乐一笑,露出那如编贝般的皓齿。 她是个能轻易攫住众人眼光的美丽女子,在人群之中很难不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坐了下来,交迭她那被贴身牛仔裤包裹的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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