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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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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您对方朝露执行家法,将她打得体无完肤。” 周氏一脸心虚,“我、我只是……” “二娘,您这是私仇,不是正义。”他直接点明周氏的心思。 周氏倍感惭愧,低头不语。 毕竟是长辈,不好苛责太过,臧语农最终只留下一句话,“这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追究,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便转身离开。 * * * 臧语农来到仆房,方朝露的房里还亮着。 他走到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但里头没有半点声音,于是便轻轻的推开了门,看见方朝露趴在床上,衣衫褪至腰间,一动也不动。 见她衣衫不整,他直觉的想转身出去,这时,她发出虚弱的声音。 “姑母,我想喝水……”她的脸面向墙面,没看见进来的是臧语农。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看着桌上的茶具,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来到床边,一靠近,他便清楚看见她背上的伤。 那密密麻麻的鞭痕交织着,犹如一张血网,令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不自觉的倒抽一口气,试着压下那沸腾的情绪。 她之前的伤才刚好,现在又受了伤…… 方朝露慢慢的将头转过来,神情有点痛苦,伤口的疼痛让她呻吟出声,“唔……” 只是当她定睛一看,发现站在床边的不是方大娘,而是臧语农时,整个人不由得一呆,怔怔的望着他。 “水。”他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喝一点。” 她木木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啜了几口水。 从前她去拔罐、针灸或是按摩时,也常常是男生帮她施行,这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事,但不知为何,她心跳得很快很用力,胸口、脸颊跟耳根快速热了起来,只是表面上却佯装的更镇定冷静。 见她被看见身子仍神色自若,臧语农心里微微一抽,莫名的不是滋味。怎么,她很习惯被男人看身子吗? 就着一旁的木凳坐下,他一脸不快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尖叫,你好像不在乎身子被男人看到,一点都不害羞?” 她当然觉得羞,可是该回避的人是他吧?为什么他反过来揶揄她没有羞耻心啊! “我是受伤的人,动不了,但大少爷可没受伤,不该是你回避吗?” “受了伤,嘴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他哼地一笑。 “我说你一定看过不少女人的身体,才会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吧?”她不甘示弱地回击。 臧语农唇角一勾,露出了迷人的笑意,“我走南闯北十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要是语晨也似我这般司空见惯,就不会对女人的身体感到好奇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内心感到十分懊恼。 他明明是来关心她的伤势,怎么会演变成唇枪舌剑的局面? 听他这么说,方朝露不禁有点生气。他看过很多女人的身体关她什么事……等等,她干么因为这样而觉得不是滋味?见鬼!她是在吃醋吗? 她努力将脑中的想法丢掉,正色道:“大少爷是来质问我的吧?” “质问你什么?” “我多事,把二少爷偷看书儿更衣的事闹到整个臧府都知道了。大少爷一定觉得我很闹事吧?” 听她愤愤不平的语气,臧语农忍不住想笑。 “管了别人的闲事,导致自个儿被修理得这么惨,值吗?” “值,当然值。”她不加思索,语气坚定地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他饶富兴味的睇着她的脸,笑说:“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为了别人的事不顾一切,就算伤到自身也在所不惜。” 她斜瞥他一眼,“你若还要罚我,等我好一点再罚,我会感激你的。” 他挑眉,“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罚你?” “因为我不过是一个身分低微的丫鬟。”她赌气地说。 “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闻言,她一楞,“所以……你没恼我?” 他摇摇头,“我帮理不帮亲,语晨做错了事,就该为他的错误负起责任。” 她呆了呆,急问:“你说的是真的?那书儿呢?她不会有事吧?” 看她居然还有多余的心思担心别人,他是既好气又好笑。 “我会给书儿一笔钱,让她到镇江的庄子上工作,她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你放心吧。”他说。 方朝露松了一口气,放心的笑了,“那就好,不然我担心她的处境堪忧。” “有我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倒是你……”他浓眉一蹙,“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你最该担心的是自己吧,你可是几乎把府里的主子都得罪光了,还有,你就不怕身上留下难看的疤?” “得罪就得罪吧,只要我做的是对的事情就行,至于疤痕,我不在乎。”她耸耸肩。 “姑娘家身上有疤,怎么嫁人?”他怪责的瞪她一眼。 “我又不一定要嫁人,婚姻不是女人唯一的归属。” 她的论调让臧语农有点讶异。世间哪个女人不期盼能觅得好归宿,安稳过一生,可她却有着如此另类的见解。 方大娘当初拜托他收留方朝露时曾说过,方朝露只会在臧府待一阵子,之后她便会为她寻门好亲事……可听方朝露的语气,她似乎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不嫁人,你打算一辈子待在臧府?” “我有我想做的事,只是现在未成气候。”她说着,眼底迸射出让人难以直视的闪亮光芒。 他好奇地问:“你想做什么?” “开武馆。”她雄心万丈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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