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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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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安知道他只是不想谈,可她真的不希望他心里有疙瘩,她知道那会变成心结,而且最后结会打死。 “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也是唯一。” 他浓眉一纠。“应该?” “喔,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学安警觉到用词有误,连忙解释,“我是说,除非有意外,不然一定是唯一。” 这下子盛铁军的眉丘隆得更高了,眉间甚至挤出三条线。 能有什么意外,他战死沙场吗?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困扰的搔搔头。“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啦!总之,我的意思是,女人没落红不表示她不是完璧之身,那只是薄薄的一层膜,很有可能因为一个激烈的动作就破了,所以……” “好了。”盛铁军听得头皮直发麻,急忙打断她。 他的表情严肃而懊恼,让她看了好心惊,她怕他真的在乎,怕他生气,怕他觉得她不贞、不干净,不过他会在乎她也不感意外,毕竟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古代男人。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他眉头深锁。 “喔,好。”虽然她觉得什么事都应该讲开,不要放在心里,但如果他不想谈,她也不好再逼他。 两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气氛变得很尴尬。 赵学安实在受不了,想着要赶快找个话题,蓦地,她想起了那件事。“啊!” 她叫了一声,兴匆匆地道:“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盛铁军淡淡的问道。 “我想重操旧业。”她兴奋又天真地笑着。 他眉心一拧。“什么?” “我想开店卖灯笼。”她说。 不成,之前在祁镇,她是为了医治他才替人做灯笼,实属情非得已,如今他没让她愁吃愁穿,她还需要去做灯笼吗?想到她那时总是伤痕累累的十指,他不禁皱起眉头。 “不行。” 赵学安的笑容倏地一僵,“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舍得你辛苦,但这句话实在肉麻得厉害,盛铁军当真说不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她贴近他,像唱盘跳针似的问了又问。 他有点急了、恼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你霸道!”赵学安皱起秀眉,鼓着腮帮子。“为什么不行?” “你现在的身分可是将军夫人,怎能出去抛头露面?” “我是在发扬传统艺术。” 灯笼就是灯笼,不就是能防风就好,说什么传统艺术? “连皇后娘娘都说我的灯笼做得极好,造型美,又有特色,很多王公大臣们那日看了我做的花灯,都希望我也能替他们设计制作。”她眼里闪着亮光,兴致勃勃地道:“如果我开店,生意一定很好,你忘了我在祁镇的时候……” “我没忘。”盛铁军打断了她,“我并没失忆。” “好,那我要开店。”赵学安依然坚持。 “不行。”他比她还要坚决,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为什么?” “哪那么多的为什么?就是不准。这事别再提了。” 还跟他提祁镇的事呢?他还记得她当时替金家米铺做灯笼,却在交货时被金大福轻薄的事,如今她已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他能让她成天在陌生男人的面前晃悠吗? 接着他又想到她并未落红,还有她刚才说除非有意外,不然他一定是她的唯一,他又不自觉的恼火。 “可是我想在京城试试身手。” 穿越到古代,她好不容易可以做她最爱的设计制作花灯,他居然说不准? “我喜欢做花灯。” “我又不是不准你做。”盛铁军神色一沉。“在府里做。” “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花灯的美,知道花灯是门艺术。”赵学安仍试着要说服他。 “我说不行。”她越是坚持,他就越是气恼。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怎么个不行?”她这下子也来气了。 盛铁军没好气地道:“还问我?自己想想。” “想不到。” 她刚才说了什么?她说他应该是她的唯一,她说得那么不确定,居然还指望他会答应让她开店见客?天晓得那些客人之中,有没有第二个、第三个金大福。 “慢慢想。”他强势又懊恼的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学安气得直跳脚。“沙文猪!” 生了两天闷气,赵学安悟出了一件事,男人大多吃软不吃硬,越是大男人,越是如此,她决定不跟他硬碰硬,用哀兵计来对付他。 盛铁军不在府里时,她便活蹦乱跳,若他在,她便死气沉沉,一副万念倶灰、了无生趣的模样。 他跟她说话,她回得有一搭没一搭;一起吃饭时,她只吃两口饭,就忧郁得像是快要死掉;晚上就寝,她也背对着他,他一碰她,她就喊累。 在他面前,她三不五时唉声叹气,五官纠得像鼎泰丰的小笼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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