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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喝?”小夜衣低头笑看着他,嗓音娇媚,“不好吧?你的新娘子不是在等你吗?”

  稍早前,佐久间小十郎已经来过一柳,并通报主人新娘子已经抵达横滨。

  “虽说没有公开仪式,但今天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你还是回去吧。”小夜衣面带微笑劝着他,但态度并不积极。

  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对有头有脸的他来说门不当户不对,可即使没有不切实际的妄想,还是难免嫉妒那个幸运的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总觉得他这个婚结得有点诡异。首先,他连办场公开婚礼的意思都没有。再来,他居然一点都不急着回去见那个他花了大把钞票娶来的新娘?

  她感觉他心里有秘密,藏在他人无法碰触的心灵深处。

  “让新娘子独守空闺,好吗?”她试探地问。

  伊东长政沉默了一下,闭上眼睛,以低沉的声音呢喃自语。

  “比起我漫长又痛苦的等待,她这又算什么?”

  怜原本是想醒着等她的夫婿回来的,丈夫未归,做妻子的不能先睡,这是她出嫁前,那些西园寺家的女佣大姊跟阿姨们告诉她的。

  当然,她们告诉她的不只这些,还包括……男女之间的情事。她虽已是二十三岁的年纪,但因为一直被“关”在家里,所以对男女之事还十分懵懂,想到要跟未曾谋面的男人裸裎相见甚至做那种事,她心里便十分惶恐害怕。

  可她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表现,绝不能让丈夫不悦,只要她把他伺候好,他就会对她的娘家好,那父亲及姊姊或许就不会找她母亲麻烦。

  为此,她早早就换上阿桃为她准备的睡衣,乖乖地坐在床上等待。

  可是,不论她怎么等,等到眼睛几乎快睁不开了,丈夫还是没回来。

  终于,她忍不住地倒在舒服的大床上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新房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打开。

  恍惚间醒来,她闻到又浓又呛的酒味,借着房里的烛光,她看见进来的是个高大的男人。

  她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翻坐而起,本能的抓着被子往自己身上遮掩。

  “你是谁?”她惊疑的质问。

  男人砰地又关上门,边走边脱去身上的衬衫,直往她逼近。

  她害怕得大叫,“阿桃!阿桃!”

  “你在喊什么?”就在她惊惧喊叫的同时,他已经爬上了床,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她害怕的想挣开他,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昏黄的烛光下,她看见他的脸,那是一张端正,神情却有些可怕的俊脸。

  他约莫三十岁上下,虽有着一张俊伟潇洒、英气逼人的脸庞,但此刻他的眼里充满了红色的血丝,眼神阴鸷又骇人。

  “你已经落入我手中,谁都救不了你。”他冷然一笑,手臂一使力就将她拉向自己。

  “啊!”她尖叫着,却无计可施,此刻的她活像条砧板上的鱼,就算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厨子的手掌心。

  “你……你是谁?”迎上他锐利又冰冷的眸子,她声音颤抖地问。

  “我是你的丈夫。”

  闻言,怜陡地一震。

  他是她的丈夫?他是说……他就是伊东长政,那个以十万圆聘金想迎娶姊姊的男人?

  喔,不……怎么会?他们不是说他是个残又丑的男人吗?可眼前的他四肢健全、相貌堂堂,根本是个难得一见的性格男子……

  “你是伊东长……啊!”她话未说完,他的大手已往她胸前一抓,粗暴的扯开她睡衣前襟。“不……”她惊慌羞赧,连忙以双手掩住胸口。

  “不?”他冷冷盯着她,唇角一勾,“在我面前,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无情的语气及眼神,令怜害怕得全身发抖,这一切都跟西园寺家的女佣们说的不一样。

  他好粗暴、好可怕,一言一行根本不像是渴望她,反倒比较像是……仇视她?

  她做错了什么?因为她睡着了没等他?

  “你在想什么?”他目光一凝,直直的瞪着她。

  “不,我没……啊!”怜话未说完,他就抓住她掩着胸口的手,往床上一按,两只眼直视着她裸裎白皙的胸脯。

  她感到既羞耻又惶恐,可是不敢叫,也不敢反抗。她不能惹他不悦,得讨好他、取悦他,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不断在心里对自己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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