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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你还想着她?她都死了,你想她有何用?难道你想一辈子不娶?”庆祯带试探的问。

  关于镇藩哥跟深爱的女人那令人哀叹惋惜的一段情,他早从他皇兄那里得知。

  雷镇藩幽幽道:“除了她,我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看着他那深情又悲伤的侧脸,庆祯扁了扁嘴,“你该不是还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吧?”

  “若我当时直接带着她离开天麓城而不是从军,她就不会死了。”提及此事,他至今还深深愧疚、后悔着。

  “你做的是大事,成全的可是天下人。再说,你为了她,连虎彻都给赔上,够了吧?”

  “没有什么比得上她的一条命。”

  “……”庆祯顿对语塞。

  雷镇藩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情,“我得先去冲个澡,回头再说。”说完,他转身走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庆祯无奈一叹,“你再爱她、再想她又如何?她都还不了魂呐!”

  这日,香衣带着庵里种植及在山里采摘的药草下山来到本善堂。

  香具山上有一些稀有少见的药草,张掌柜经常购买庵堂拿来的药草,由于庵主不接受人们的供养,这样至少能让庵堂有少许的收入,以维持众女尼的生活。

  卖了药草后,香衣便来到杂货铺子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才走出铺子来到大街上,便让迎面而来的人逮个正着。

  此人正是蟒营的千夫长、唐显德的亲外甥—沈南天。他带了几个随从,个个红着脸、酒气袭人,不难猜到他们大概刚从前头不远处的酒楼里出来。

  沈南天自三年前在城里看见她后,就被她的容貌所吸引,甚至,还曾多次趁着狩猎时到清净庵去骚扰她。香衣想假装没看见他,速速离去,但身后已传来他的声音。

  “唉!唉!”

  她还设来得及加快脚步,他已追上来,并拦下她。

  “美人,别急着走呀。”有几分醉意的他,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调戏她,“好久没见你了,本大爷想你想得慌呢。”

  香衣嫌恶的瞪着他,不发一语。

  “哎呀,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看。”沈南夭上下打量着她,语带押意,“什么时候你才肯离开尼姑庵,投入大爷我的怀抱啊?”

  她不想搭理他,甚至连对他说个字都不愿意。往旁一跨,她打算退速越过他,但他却突然一把攫住她的手。

  “放手!”她羞恼的瞪视他。

  沈南天涎着笑,不以为意,“我以为你哑了呢。”

  “快放开我。”她奋力的挣扎着,奈何却挣脱不了。

  “要我放手也行。”他不怀好意的瞅着她,“先跟大爷我喝几杯,再……”

  啪!他话没说完,香衣另一只手已挥了过去,一巴掌打在他脸颊上。

  见状,他的随从跳了起来,“臭娘们,你居然敢动手打大人的脸。”

  “欺!”沈南天誉了随从一眼,制止他们,然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香衣,“美人,你打了我,拿什么来赔啊?”

  好后悔打了他,因为她不是一个人,要是他为了报复她而迁怒清净庵的比丘尼,那她真是个罪人了!

  她要强的瞪着他,但其实内心惶恐不安。

  “放开她。”突然,一记威严的低沉声传来。

  “谁不要命了,敢管老子的事!”沈南天未看见来人,已恼火的出言威吓。

  “我。”他回头一看,骇得当场倒嗓。

  “呢!”此时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而是雷镇藩。

  几名沈南天的随从看清来人,吓得立刻跪下,“属下拜见将军大人。”

  而他因为太震惊了,一时回不了神,也忘了要放开香衣的手。

  “沈南天,你还不放开那位姑娘的手吗?”雷镇藩沉声喝问。

  “是!”他一惊,马上放开香衣,并单脚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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