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陈怡璇 > 谁都不准先我爱上你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十七 | |
|
|
见她俏脸如桃花般娇美,他忍不住想捉弄她,朝她挨过去。 “你不觉得不穿衣服比较自在?” 这一生从未这么紧张过,她困难地吞咽口水。他身上散发的肥皂香味,薰得她头昏脑胀。 “我是来道谢的。”他再靠她这么近,她会心脏衰竭。“谢谢你今天陪我。”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低下头在她耳边吹着气。 “怎么个谢法?” 她全身仿佛通了电流般,战栗了起来。 “我回房睡了。” “你闭着眼睛也能走路吗?”他饶有趣味地说。 “你穿上衣服了没?”她快缺氧了。 “你何不自己看?” 她肯定他在捉弄她,但就是没勇气看他。 “我去睡觉了。” 她走得太急,忘了是闭着眼睛,一头撞上墙,痛得她泪水迸了出来。 “好痛!” 他笑声响彻云霄,好像再也没比此事更好笑的事了。没穿衣服的是他,该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他,于是周佳燕气冲冲地回过脸瞪他,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睡袍。 “一点也不好笑!” “抱歉。”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实在是你的模样,太让人想逗你。” 什么话嘛! “早知道就不跟你道谢了,你根本是本性难改!”她揉着肿起的额头,气虎虎地走出去。 下雨,有藉口不去上课了。 他还会带她出游吗?周佳燕一醒来,便跳下床往外冲;旋即想起昨夜的事,面红耳赤地紧急煞住。 她双手贴着羞红的脸颊,心想,怎么老是做丑事?她从未见过裸男,他线条分明的肌肉,虽比不上萤幕上那些英雄明星,却也颇有看头……她在脑袋瓜上敲了一记,想到哪去了?读书、读书,把书读好才是正事!她强迫自己端坐在书桌前,但书中的油墨黑字全排列成一幅赤裸的男性身躯……她叫了声,推开书本,房里的空气太沉闷了,才会胡乱瞎想。 房内静悄悄的。张浩维已出去了,她在松口气之余,隐隐又有股失望。 “还是上课去吧!”周佳燕对着无人的大厅说。 原来自己不想上课的理由,不是雨天的关系,而是想延续昨天与他的相处;这一想,口中的馒头变得又硬、又难以下咽。她不喜欢自己对张浩维有依赖感,他们虽是夫妻,但实质上一点也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对她的态度,虽说由冷漠进而有点人情味,可是仍然疏离;她若将他视为依靠,铁定只有一种结果——自己深受伤害。 想驱逐心中的沉甸感,她打开电视,电视里女人抱着男人问: “你爱我吗?” “用你的聪明智慧想想。”男人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女人深情款款。“说你爱我。” 男人想起什么似的推开女人。“糟了!我忘了有个重要的约会正等着我。” “你在敷衍我!”女人眼神哀怨。“真有这么难说出口吗?” “乖!这个约会太重要了,迟到可是会损失不小,晚些我们再谈好吗?”未觉女人从脸颊滑落的泪水,男人急急地走出。 原想驱散沉郁感,心情却是愈沉甸。周佳燕关上电视,不住地想,男女间除了男欢女爱外,可还有什么?她真的不懂。 睡梦中似乎有样东西塞入她手中。周佳燕眼睛张开一条线后,立即清醒地睁大——满天星,一大束的满天星,像缤纷的梦般。她是不是尚在作梦? “喜欢吗?”从头顶传来的声音,很不自在。 她抬起头,张浩维表情别扭地摸着鼻子。他送她花?周佳燕备觉珍贵地双手抱紧。 “送我的?” “中午的餐会送的,丢了觉得可惜!”他耸肩。“我想也许你会喜欢。” 原来是这么回事,同样是送,有心与无心的差别可大了!她手松开,将花塞回他的手中。 “还你。” “你不喜欢?”他问,并不明白她看来欢喜的脸,怎么突然变成不要了? “我不要打折的心意。”周佳燕捡起掉落地上的课本,她是躺在椅子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有何分别?” “意义不同。”她不是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对她有所改变吗?“一个有心,一个无心。” 他摇头。“女人就爱拘小节。” “不是小节。”她辩驳:“是感受。” 墙上的钟指着七点。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不会是因为可惜那束花吧? “既然你不喜欢,把它丢了。” 张浩维走向垃圾筒;她控制住叫他别丢进的念头,没有诚意的东西,她才不要。 他走过来说:“我们到外面吃饭。” 请她吃饭?周佳燕一喜,但又降温地噘高嘴。 “是不是又有不用花钱的饭可吃?” 他被她的口气惹笑。“天底下的好事并不多,是要付钱的。” “你怎会好心地想请我吃饭?”她大起疑心。“不对,你没说请客,是不是要我自掏腰包?” “你真将我想得那么小器?”张浩维啼笑皆非。“连顿饭都请不起?” “你的善心绝对不会给我。” “错了!”他微微一笑。“这一次可是以你为主角。” 他怎么这么好心?周佳燕疑心加重。 “当真?” “一点也不假。”他催促:“快去准备,五分钟后我们出发。” 走了两步,她停下,想加以证实地又问了次。 | |
|
|
应天故事汇(gsh.yzqz.cn) |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