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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怕她畏冷,他把她娇小的身子更往怀里拥紧了几分,指尖沾满药膏,再次开始甜蜜的折磨,这样抱着她却不能肆意亲她,这对于一向霸道的他来说不啻是一种折磨。

  锁烟为难地抬起小脸看他,暗暗怪他明明知道她是哑子。还要不停地问她。

  阿丝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早已默契十足,往往她一个眼神,阿丝就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再不就会加一些手势。

  煊赫挑眉,看出了她的为难和自卑,他握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

  他把她冰冷的小手揣进怀里,想要把自己的温暖过渡给她,他抓着她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挑开他的襟口,探进他赤裸火热的胸膛。

  “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纸,把你想要说的话都写下来,我要知道。”

  他的黑眸深邃得几乎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锁烟仰着小脑袋看他,漆黑的眸里涌出泪水。

  她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芳心再次被震得发痛,她知道自己正在深陷,可是她却软弱得无力阻止。

  她……也不想去阻止。

  在他黑眸迫切的盯视下,她颤抖看小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写下“孩子”两个宇。

  煊赫凝眉,低问:“她是问你有没有怀孕?”

  锁烟瓷白的小脸飞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她轻轻点头。

  “你怎么回答?”煊赫把药膏收起,拉起一旁的锦被,把两个人包在一起。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锁烟轻轻在他胸膛上写道。

  “所以她骂你,进而打你?”煊赫轻抚着锁烟背后的伤口,眼里全是冰冷。

  锁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当时一进屋,老福晋就一个劲儿地问她,近日是不是只想吃酸的东西?有没有嗜睡的毛病?想不想吐?

  她一一摇头,不明白老福晋为其么要问她这么奇怪的问题。

  不想,老福晋一见她直摇头,当时就勃然大怒,指着她大骂,言语难听至极,最后越骂越起劲,竟然站起身来用长长的指甲掐她,她痛得流泪,却不敢闪躲,老福晋力气用尽了,便命身边的老嬷嬷继续折磨她。

  她痛得几乎昏死过去,最后老福晋更是对着她叫嚣,说如果她不给她生个金孙,她就别想好好在这个王府里过下去。

  仿佛感受到了锁烟的颤抖和惊惧,煊赫更抱紧了她。

  他抚摸着她长长的发,温柔得几乎让她心碎,她靠着他强有力的心脏,那么温暖结实,让她不自觉地想依赖。

  她控制不了心底积雪的继续融化,气势汹汹地想要把她兀自飘零的芳心淹没……

  怎么办?

  她要怎样做才能柢挡住他不经意的温柔?锁烟咬紧了唇。

  十月后。

  半个月的时间,大清帝国初入关的第一位皇帝嘉源驾崩后发国丧,葬于东陵皇冢,第二位皇帝也在强权在握的恭亲王煊赫的力保下登上皇帝的宝座。

  他便是淑妃的儿子,皇三子懿德,改年号靖康,由于新帝年龄尚幼。皇太后诃额伦便代颁懿旨。拜和硕恭亲王煊赫为“摄政王”,赐免死金牌,在小皇帝亲政前,代为料理朝政。

  至此,煊赫的权利达到了顶峰。

  千万别以为煊赫突然变了性子,他便接受了曾经和他有过私情的淑妃诃额伦的请求,力拱自己的儿子坐上皇帝的宝座。

  实在是因为他很不爽!

  皇权的更替,往往会伴随着一场剧烈的血雨腥风。

  以皇贵妃的父兄为代表的正红旗,因为他们拥有绝对的优势便自以为他们的二阿哥是新帝的不二人选,渐渐地妄自尊大起来,竟然有意无意地向以煊赫为代表的两上黄旗挑战,示意嘉源一亡,煊赫的时代也即将过去。

  他们末免得意得太早,竟然忘记了煊赫才是那个宣布嘉源皇帝遗话的关键人物,诃额伦猜对了一件事情,和硕恭亲王说谁是皇帝谁就是皇帝!

  天下有哪个敢反抗?纵使有疑问,谁敢与手握重兵的煊赫斗狠?

  他从来都不是善人,更不懂其么所谓的君臣之礼,他从十四岁便开始了戎马生捱,领着八旗铁蹄,从关外打进关内,战功赫赫,权倾一时。

  谁也不会否认,他,恭亲王煊赫才是大清帝国的真正缔造者。

  正红旗的人错估了他,以为皇帝的遗诏他便不敢改,光不管嘉源立的皇储究竟是谁,即使真的是二阿哥懿赦,他也可以照样因为看正红旗的人不顺眼,改立皇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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