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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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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垂下头,有模有样的学起帐簿上的数字。“少爷,我们这样怎幺学呢?你看不见我的字,怎幺知道我有错没错?” “敢情你是嫌我是瞎子?!”他大为光火,不知怎地,她的嫌弃竟让他无法平静地面对她。 “不不不,少爷……您误会了……呀!”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扯住,跌坐在他的怀里。 “少爷,您听我说……” “够了,瞎子能够做的事我一样也不少。”他打断她,侵略的唇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带着惩罚似的啃咬霸占她的红菱…… 秋涵的身子一震,少爷又……又要她了吗?可……可是他们不是要习字吗?而且这里也不是寝房…… “少爷您……” “话真多!给我闭嘴!”。。。 “嗯……”她的胸脯在他的控揉下引发阵阵战栗,她禁不住的娇吟出声。。。。 “少爷,你……” “记住,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他坐起来,欲望退尽之后即是冷情。 “是。”她垂下头,按下那股失落。 “继续习字!” “是……”她犹豫的语气让他皱着眉,难道她还有疑问?“发什幺愣?还不快写?” “少爷,你……你能教我一首诗吗?”秋涵鼓起勇气问。 他挑眉,她对诗词有兴趣! “什幺诗?” “奴婢不知道,只记得词里头有一句是‘长相思,摧心肝’……” 是诗人李白的长相思!饱读诗书的雷孟延很快就知道她说的那句诗名,“为什幺想学它?”他问。 “咦川二奴婢……奴婢……”秋涵两手扭绞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幸而雷孟廷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要为难她。顿了下,他缓缓地吐出一长串的诗句:“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并阑。微霜凄凄荤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这是李白的长相思。书柜第二格有本蓝皮封面的书,翻开第十六页里面就是这首诗,你拿去临摹。” 听他说完,秋涵益发觉得白口己的无知,她怎跟得上他的脚步?!他是如此优秀、伟岸。 而她,永远只是小泥巴呀! 自卑让她感伤,残忍的现实在在提醒他俩的差别,教她只能远远地爱他、看他,直到她带着遗憾死去…… 强抑下即将失控的泪水,她佯装无事,镇静地回道:“少爷,我知道了。天气这幺好,我们到外头走走好吗?” “嗯。”这个提议可以接受。 “等等,先披上外衣,别着凉了。”秋涵连忙拿过外衣,作势给他披上。 雷孟延只是被动的由她披上衣裳,不像之前那般反对。之前,他会拒绝说自己不需要,现在,一切都这幺的自然。 “可以了,走吧!”秋涵的声音拉回了他飘离的思绪,他柱着拐杖,佯装困难地走了出去。 “前面是月洞门,记得吗?!”秋涵告诉他,雷孟延只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穿过月洞门,前面是一处百花亭,四周植满了花草,像个圆圈似的将亭子包围住。往西走是一片竹林,竹林再过去就是霆风居的后方,她记得应总管说那是少爷的练武场。 “少爷,前面有个亭子我们上去坐,休息一下好吗?”她瞧少爷额际间沁出薄汗,大概是累了。 “嗯。” 两人缓步来到百花亭,秋涵忙不迭地替他将外裳褪下放在他的大腿上充当小毯,“少爷,奴婢去给您端杯茶来,您等等。” “不用了,我不渴。”他叫住她,“你坐下来,我有话问你。 “什……什幺事?”秋涵没想过少爷会这幺严肃的同她说话,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留在堡里,当真一无所图?” 这个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旋好此一天了。起初,他认为她的企图不外乎就是雷霆堡的产业,但经过了这幺长的一段时间相处,她的表现和态度不像是有所图谋之人,单是华世威苦劝她不走这件事就足够他怀疑了。 他甚至猜想,在他占有了她清白的身子之后,或许她要的是比雷霆堡的产业更多、更大的某件东西……他不得不这样想。 “说话!” “少爷……” 那个阴鸶、无情的少爷又回来了,她明显的感受到他刻意释放阴冷的气息,可问心无愧的她并不害怕。 “我没贪图少爷什幺东西,真的!若是秋涵真要什幺,只想一家子在一起。” “你想回家?” 不可能!绝不可能有这幺简单,雷孟延当然不信,不过他忽略了件事,那便是,对他来说一家子团圆是挺简单,但对秋涵这贫苦人家,兄弟姐妹因被一买而四散,要重新团圆并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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