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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事实上,黑发乱糟糟、衣衫不整的他依旧英俊性感得让她心都乱了,可是……可是……

  她迅速连滚带爬地起身,抱着腰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毯子往后退。

  “你……你怎么会……沙发?”她差点踩到纸袋里的书,低头一看,本能的用小脚蹭到了一边去。“我……们……怎么……”

  他挺直地坐了起来,僵硬掉的背脊差点喀然作响,但神态依旧温和,“抱歉,我昨晚实在应该抱你回床上睡的,可是--”

  可是她一整晚都像无尾熊一样死攀住他的腰和大腿不放,他曾试着抱她到其中一间卧房里要将她安置好,可是她的力气大得很,任他怎么扳都不肯放手,到最后甚至小小声的呜咽抗议……他被这么一哭,心都软了,哪还能坚持硬将她扳离自己身上?

  假如抱着她一起睡卧大床,等她醒来之后,他可能更加解释不完了,所以他只好随手拉了条毯子,再把她抱回柔软的沙发上睡。

  于是秀人就抱着嘉子,心满意足地睡去……一直到现在。

  “可是什么?”嘉子防备地裹住自己,毯子揪得死紧。“你……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占我便宜了?”

  “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反倒是他,差点被她剥得一干二净。

  嘉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好象没有什么异状,再看看他松开了好几颗扣子而露出的诱人胸膛……昨夜的记忆蓦然冲进脑门。

  “天啊!”嘉子惊呼一声,急急捂住嘴巴,“昨天晚上……我差点把你脱光光,而且我还……”

  舔他!

  天!还有呢?除了舔他之外,她……她还对他做了什么事?

  嘉子忍不住敲了敲脑袋,拚命要想起后续发展--

  苍天哪!谁说酒醉的人清醒以后会完全忘记自己干过什么事的?现在可好了,她是不想记的偏偏记得住,想要忘的怎样也忘不掉。

  而且光是想起自己舔他……就已经够恐怖的了,她昨天是怎么了?

  嘉子又羞又窘地僵在原地,头都抬不起来了,小手不断地扭绞着毯子一端。“昨……昨天……怎么了?我记得好象……好象有舔……舔……”

  “什么?”秀人挑眉。

  “舔……舔……”她想要装傻,索性唱起歌来,“天……天天蓝……教我不想他,也难--”

  他忍俊不住,“你在干嘛?”

  嘉子连连干笑,“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昨天……是不是……醉了?”

  昨天的烤鱼有加酒,而天知道她的酒力这么差,在吃掉大半条鱼之后就醉倒了。

  秀人看着她又惭愧又戒慎的羞涩模样,又好笑又舍不得,直觉想要慰藉几旬,可是脑海倏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可是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大好机会!

  “对,你喝醉了,还对我下手。”他话锋一转,忧忧郁郁地说:“你一定要负责。”

  她呛到了,“负……负责?负什么责?”

  “你昨晚对我不轨。”他的表情很是沉痛,一副活生生惨遭辣手摧草的哀怨状,再加上坦露的大片胸肌,说服力十足,看得嘉子一阵怵目惊心。

  她霎时慌了手脚,“我……我只记得我……舔……咳,后面的……都不记得了,如果我--”

  他作饮泣状--只要嘴边再咬条绢子就跟惨遭恶少蹂躏的弱女子没两样了--还别过头去,“你硬生生剥开了我的衬衫。”

  嘉子冷汗直流,“这……这……”

  “还舔弄挑逗我的那里。”他指控。

  她吓得脸色发白,“哪……哪里?”

  惨了惨了惨了……她做了什么好事啊?!

  “然后你一直说要欺负我。”秀人幽幽怨怨地叹了一口气,眼神空洞,“没想到……我一世清白……我保持了好多年的贞操……”

  “乱……乱讲,我不可能真的把你怎样了。”她手忙脚乱,不忘为自己大声辩护,“虽然我一直说要欺负你,就算……我也真的曾对你动手动脚乱摸什么的,可是……我到底没有把你怎么样……更不可能……夺走你的贞操。”

  她身体一点异常感觉都没有哇!人家不是说初经人事会很痛很痛,会落红,而且还会肌肉酸痛吗?她全身上下只有骨头比较酸而已,其它地方一点都不痛!

  秀人实在快笑出来了,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总算阻止了嘴角不往上扬,他故作攒眉地说:“我说的是你夺走“我的贞操”,不是我们共同夺走了“我们的贞操”。”

  嘉子茫然了好一会儿,总算听出了其中的分别,可是脸蛋儿瞬间像炸开来一样,红得快冒烟了。

  “我……你的意思是……”她的声音突然拔尖,“我让你……那个了?”

  “对。”他万分肯定地点头。

  “就是……”她脑袋瓜晕了晕,“让你……从某种状态中……释放出来了?”

  说得那么文雅,秀人忍不住笑了,连忙用一声呛咳掩饰掉。

  他的脸还假装害羞了一下,“不要再说了,我竟然让一个女人把我给侮辱了。”

  “可是我是怎样弄的?用手吗?”她既惊骇又失措,慌张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想我应该不知道该怎么做吧?我只有从书上看过,男人高潮的话是因为……女人,或者是手,或者是……老天!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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