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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没想到那条钻石项链经方约翰的头一砸,宝石居然全掉落出来了,连那枚钻石也由镶处脱落了。

  “等等,钻石下面藏的是什么?天啊!是白粉。”吴良兴兴奋地趴在地上收集着那些脱落的宝石和项链,多月来的侦查竟在一日间破了案。

  德龄踢了一下方约翰,骂了气句:“活该,谁叫你欺骗我。”

  此刻她的粗暴本质完全引发。不过令她更好奇的是那个车队的主人是谁呢?

  杨训明翻了一下方约翰身上的衣服,在他口袋里放了一个卡其色碎花信封,上写“朱德龄”小姐收。他好奇地拆开信,却被眼尖的德龄一把抢了去。

  “拿来,我看看!”德龄展开信封中的纸条,念了出来:“谨致上一份小礼物给我的至爱。”

  那是一封没有具名的信。

  “咦?这股信纸的香味和每天送花所夹上的卡片是同样的味道。”朱太太凑过来闻了一下。

  “对地,莫非是同一个人送的?”

  他们不约而同将目标转向方约翰,希望能从他那里探知一点消息。

  “要不问我!他们说如果泄漏了他们是谁,就要杀我灭口,即使在牢里也一样!”方约翰惊慌失措地说。

  “太夸张了吧!你当台湾监狱的警是白痴呀!”吴良兴骂道。“快说,不然我会叫警察对你刑求哟!”

  “不!我知道他们真的很厉害,到处有他们的眼线。我只能说,他们好像是日本人。”

  “日本人……难道是国际暴力份子?不,他们不可能会到这里做案,最近没有什么可引起他们觊觎的‘货物’啊!何况,他们知道上亿白粉藏在你这里,不可能会放过你的。”

  杨训明看了德龄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见她表情错综复杂,难以理解,还是什么也别说的好。

  警方派人来了,吴良兴一面指挥人力,一面要人收集散落满地的毒品。

  “哇!没想到那么一点点的空间居然塞得进那么多白粉,咦?其他的呢?”方约翰低着头,似乎是懊悔万分。

  德龄还是没说话,连多看方约翰一眼

  也不愿意,兀自叹了口气,往屋里走去。

  杨训明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的步伐仍是那么坚毅有力,不免放下心来。

  南部夏日的九月天,仍是那么炎热。

  如烈日一样炙热的汉言,仍在村中四处传播着——

  “哇!没想到她居然和毒犯有过关系,啧!还亏她是律师。”

  “还有啊!最近老是有人送花到她家,一连半个月,每口风雨无阻。看样了,她也是很水性杨花的女人。”

  德龄早已习惯了诸如此类的谣言,但这一次她同乡人们一样好奇,急着想知道送花的是谁。

  “美丽花朵送给美丽佳人!”她每回接到神秘仰慕者送来的花束,都会为附送小卡片上的字句沉吟不已。虽然只是短短的字句,却已深深打动她的心。

  也因为这样,性格单纯的她,很快地就因有人送花这件事而冲淡了方约翰带来的冲击。令她更好奇的是,对方有何能耐,居然能把当时逃匿在外的方约翰抓到,然后当成礼物送给她。

  于是她不禁开始幻想:对方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拥有高级车队和如此高能耐,必然算是有钱人了,送来的花朵都算是名贵花种的进口白玫瑰、玛格丽特……等,包装也算精致。光是前两项的气势和手笔,恐怕不是普通专业人士如建筑师、律师或医生所能及的。

  而德龄每日在这种神秘惊喜中,一面处理自己家里的土地问题,一面还接了不少乡人们的案子,眼看在家乡又待了一个多月。

  这个乡村的人们虽然对德龄的待立独行以及那些有关她恋情的传闻,不是很有好感,但对于她的专业能力却不曾怀疑,家里只要有一点点问题便来拜托她。

  连德龄自己都觉得奇怪;多年来只适应都市繁华生活的她,这次居然能留在家乡那么久,远在台北城里的助手小玲则不住地打电话来催——

  “朱律师,你那些仰慕者们不停地打电话来,我该怎么告诉他们?您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关于你走了之后有几件离婚诉讼案……”

  “如果只是写状子那些简单的工作,那你就自己做好了,相信你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不是吗?”德龄捧着神秘仰慕者送来的香水百合,忍不住将头埋下去闻着那股清香,对于公事,她居然一反常态地随意应付着,然后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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