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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瞪了她好一会儿,像在考虑要不要掐她脖子的模样。

  “好!”他突然一声大叫,转过身拿起床上的枕头泄恨似的猛捶,“你去工作嘛!

  去和你的恐龙情人卿卿我我嘛!不必管我到底是感冒还是无药可医的癌症,反正恐龙比我重要。你去嘛!去嘛!”

  喘着气,他转回身指着门口,表情哀怨又愤慨,“去呀!反正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在乎──”

  “啪!”

  她便力打了他一巴掌,打掉他的话,也打掉他怨忿的表情,他屏住了呼吸,愣怔的看着她。

  “你再说一次看看!”她的语气极冷静,但眼神与表情却透出一种冰山轰然崩塌碎裂似的断然与冷绝气势,此时的她是真的生气了。“你要是敢再说一吹你死去或者我不在乎的话,这辈子就别想要我原谅你!”

  她是真的生气了。他认得她这模样,如此绝对冷然的眼神与表情,是只有在她真正发怒时才会显现出来的气势。

  她抓下他的衣领,与他的脸孔相对,直视进他的眼底,“明白了吗?”

  他还屏着气,怔怔然的点头。

  “很好。”她放开他,恢复成原来的脸色。

  “但是,你……”他气势开始转弱,但仍是不服输的回道:“你以为你先说先赢啊?我还没问你和那个王八蛋男人是什么关系呢!”

  “她叫埃莉诺,是女的,不是什么王八蛋男人。”

  “你骗我!我亲眼看到的。”他火气又升上来,她为什么不承认?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他真是不可理喻!她似有若无的叹口气,忽而微微一笑,挑起眉媚媚的斜看他,“好吧,就算我骗你好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他猛地顿住。

  愤怒的情绪到达顶点,倏而急转直下,他冷静了下来,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也许是她此时难得狐媚的神态,也许是感冒药药性在此时发生了作用,他觉得有些晕陶陶。即使她不该突然跑掉,让他惊惧得半死;即使她毫不客气的跟他吵架,而他怎么也吵不赢她;即使她和其它男人有什么暧昧,让他嫉妒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天啊!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爱她,好爱好爱她。

  他的眼神转为温柔依恋,突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身体也跟着压止她的。

  她愣了下,但没有惊吓更没有畏惧。也许是被他压着的关系,她只觉得胸口有些紧,双手被他按在头的两侧,梭巡他的表情一会儿,她轻轻做口:“你想要怎么样?”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她以为的还更柔弱似水。

  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与她交缠,告诉她他有多爱她,有多不愿离开她,一分一秒都不愿!

  那是什么?她在他的注视下迷惑了,有个声音隆隆隆的在某个地方响起,由远而近、自弱转强,这到底是什么呢?

  “我要吻你。”他开口低语,轻柔得像是随时会融进空气中,而被她的呼息吸取。

  她终于发现了,那声音是她的心跳。

  “好。”她小声喃喃说着,不确定他是否有听到。

  但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吻上她的唇,轻柔而怜惜,甜蜜而温存,辗转轻吮着她的唇瓣……她轻叹着闭上了眼。

  “絮。”他沿着她精巧的下巴吻至她纤细的颈上,呼吸不稳的轻声唤着。

  “嗯?”她呼吸同样不稳,含糊应着。

  “对不起,对你发脾气。”

  “没关系。”

  他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有多不愿对她生气。放松的在她颈际汲取着她的幽香,他有些昏昏欲睡,轻叹着:“我爱你。”

  她睁开眼睛,只因她发现他停止了动作,她低下眼看向趴伏在胸前的面孔,“飞燕?”

  他睡着了。

  她看他一会儿,拿他没办法似的笑着摇摇头,温柔地轻骂:“怒气发泄够了就想睡了是吧?真是的,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她舍不得将他放开。“不过,总算是让你平静下来了,感冒的人就应该好好睡觉才对嘛。”

  事实上,她被他抱得死紧,只好使力推他,让他睡到她身侧,不然只消一个晚上她就会被他压死。她轻轻环抱着他,拉起棉被盖住两人,半夜了,也是该睡觉的时候了,明早还得回台湾呢!

  “傻瓜。”她扬起一朵温柔笑靥,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随即造入梦乡。

  “后来呢?”杨穗彤一边帮杨絮青拉上后背的拉链、一边兴致勃勃的问道:“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杨絮育拉了拉拖地的裙襬,觉得有些累赘,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们会发生什么事?”

  “你们就真的只是抱在一起睡,然后一觉到天亮?”杨穗彤转到杨絮肓面前,盯着她问道。

  “不然有人会在半夜被噩梦吓醒吗?”杨絮育微偏头,幽默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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