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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可殷伯森连考虑都不考虑,但他也不想让父亲太难堪,只是不置可否地吃著饭,用沉默来应付这样尴尬的场合。

  “对呀!伯森,爸爸头发都白了,你总不忍心看著他还为了公司的事四处奔波、伤透脑筋吧?”朱辛蒂偏偏不放过他。

  殷伯森冷冷地看她一眼,朱辛蒂吓得马上闭嘴。

  “吃饭啦,不要把公事拿到餐桌上来谈嘛。”朱秋莲马上出来圆场。

  这顿饭吃得实在闷,才半个小时不到,殷伯森就已经想要出去外面透透气了,但碍于他久久才回家一趟,他不想做得太绝情。

  幸而,殷力的手机及时响了起来,讲了几句话之后,就很抱歉地对大家说:

  “你们慢用,我有点急事必须先出去一下。”

  “什么事会比家庭聚会来得重要?”朱秋莲马上抱怨。

  “工厂那边出了一点问题,无论如何,还是得过去看一下。”殷力边说边急著往外走。

  “早点回来啊!”朱秋莲对著他的背影喊道。

  既然父亲走了,殷伯森也不想留下来,他马上站起身说:“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哪儿?这才是你的家!”朱秋莲硬将他压下,“菜还这么多,你好歹也多吃一点嘛!我去拿点酒来,咱们要喝个尽兴。”

  朱秋莲马上站起身,亲自去拿了一瓶洋酒和三个高脚杯。尽管殷伯森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朱秋莲依然当作没看见,殷勤地帮大家斟酒。

  “来,阿姨先乾为敬,祝你事业愈做愈大。”说完,朱秋莲就咕噜咕噜地乾了一杯。

  朱秋莲都先乾为敬,殷伯森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失礼,他随后也喝了一杯。

  “伯森,我也祝你事事顺心如意。”朱辛蒂接著也学她老妈一样先乾为敬。

  殷伯森只好又喝下一杯。

  “伯森,多吃一点吧,我看你最近好像瘦了一点……”朱辛蒂又帮他夹了一些菜。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殷伯森开始感到不对劲,明明他的酒量一向不差,为什么才喝两杯酒,他的头就晕了起来?

  难道是……他双手按著太阳穴,一脸狐疑地瞪向朱秋莲。

  “你怎么了?头痛吗?”朱辛蒂装模作样地扶住他。

  “这酒……你们动过手脚?”殷伯森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外走。他已经警觉到这对母女不安好心眼,也许连他父亲都是共犯,他不能留在这里任他们宰割,他必须趁自己还清醒时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可最后他还是力不从心,才走到客厅,就不支倒地,在昏迷前一刻,他仿佛看见朱秋莲那张计谋得逞的笑睑……

  早晨的阳光刺痛他的双眼,他缓缓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和陌生的吊灯,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回过头看见自己身旁躺著一个女人,再看看自己一身的赤裸,昨夜的种种记忆立即回到他脑海中。他忿忿地跳下床,迅速地穿起被搁在床头的衣服。

  整理好之后,他一把拉开被子,如他所料,床上的朱辛蒂同样是一身赤裸,看来,这里显然是她的房间。

  马的!这对母女竟然跟他玩这种把戏!电视剧看太多了吗?想这样逼他就犯,当他是白痴啊?

  “你给我起来!”他忿怒地对著她大吼。

  朱辛蒂被他高分贝的叫吼声吓得立即弹了起来,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她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

  “你别再假惺惺了,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想办法善后!”他不假辞色地说。

  “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虽然他的反应和自己预期的有点出入,可她还没忘记自己所要争取的“权益”。

  “负责?”殷伯森突然大笑了起来,“我做了什么事要对你负责?”

  “你自己不会看吗?”朱辛蒂十分称职地扮演一个可怜兮兮的受害者角色。

  “你们对我下了什么药?”殷伯森也不想再跟她怒目相向,他一脸兴味地看著她的脸问:“请问,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能做什么事?”

  “你……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想否认吗?”朱辛蒂的语气因为心虚而显得有些弱势。

  “相不栢信……”他的眼睛微眯,笑容变得诡谲,“若真的发生什么事,我甚至可以告你们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跟她们当初计画的完全不一样啊!妈妈说伯森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会对她负责到底的。

  为什么他现在竟说要告她们?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发生这样的事,你不对我负责,以后我要怎么嫁人?”无论如何,她都得硬撑到底,要不她们的计画就功亏一篑了。

  “你给我下去!”他也不管她现在是全身赤裸,二话不说,就将她推下床。

  接著,啪地一声,他将床单和被单全都摊开,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浅笑,“这上头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特殊的味道,所以,对于根本没发生过的事,你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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