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陈秋繁 > 你情我愿,yes I do >


  韩天伦记得念大学时,戈正浩也曾拿把吉他在女生宿舍的某个窗口下大唱情歌……曾几何时,这个堪称系上第一痴情男的他,今天竟会成为一个如此玩世不恭的……坏男人。现在是流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男人正当道。

  “别怀疑,我们是同一个学校,同一期毕业的。”戈正浩毫不在意地回答。

  任凯森失神地问:“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会有女人只想和你发生关系,却不想和你有任何牵连?”

  “嗯,如果你的态度够明确的话,会有的;但是,别指望这种情况会长久维系下去。当时间一久,她们要的可能不是从你身体上能得到的东西,她们会要的更多。”

  这是戈正浩的经验谈。女人为爱而性,即便开始时只是单纯为性,不过很少有人能把持这个原则到最后的;她们要的通常是他所不能给的。因此,他时常更换女伴。

  “为什么?我以为她们要的应该是一段稳定又长久的感情,会有性行为也该是在有了婚姻的保障之后……”任凯森真的不懂,他始终以为女人会为了丈夫保持贞洁,以示天长地久的决心。同样的,他认为男人也该这么做。

  韩天伦大摇其头。

  “凯森,别告诉我你只读过圣贤书。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有为数不少的女人正在呐喊着性解放吗?还有,不是有个很轰动的广告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句话吗?现代的女人和古书中的大大不同了。”他怀疑这个高中同学是不是除了课本之外什么书都没读过。

  “的确不同了,以前的女人才不敢叫老公洗衣、拖地还兼带小孩。”李贤中深有同感。他现在每天要洗衣和拖地,等以后有了小孩,恐怕奶爸这个位置也非他莫属了。

  “阿中,你这叫怕老婆。”戈正浩笑着糗他。“谁不知道你只敢趁着老婆不在时大吐苦水,在她面前却乖得像只猫,一点也不敢造次。还有,不管这世界上的女人再怎么变,像你这样的男人自古以来一直都存在。不然,你以为河东狮吼这句成语哪来的?”

  “正浩,我这叫疼老婆、体贴老婆,你不懂就别乱说!”李贤中承认是有点“畏惧”他家里的黄脸婆,可是不论坏男人再怎么受女人欢迎,当女人要选择结婚对象时,温柔的男人才是最终的赢家。

  突然间,李贤中放在腰带间的呼叫器哗哗作响。看过呼叫器上的电话号码之后,他触电般地自椅子上跳起,连一声交代也没有便朝出口处走去。

  “阿中什么时候度量变得这么小了,说他几句而已,怎么就这样转头就走?”韩天伦望着李贤中离去的方向不解地问。

  “放心吧,他不是生气,而是他亲爱的老婆大人在Call他,他要是不赶快回Call,恐怕回去之后得跪算盘了。”戈浩正对于李贤中的突然离席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凯森,你今天异常沉默,难道林美玉对你真的这么重要?”韩天伦关心地问。说实在的,依凯森的条件,比林美玉好上百倍的女孩也会愿意嫁给凯森,只是不知凯森是怎么选的,整个花园里的花任他选,他却偏偏选上一株连花也称不上的野草,还为她黯然神伤,这……太不值得了!

  任凯森拨掉落在前额的发丝。

  “我沉默?会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觉得。说他沉默,他倒是认为他们今天的话特别多。

  韩天伦叹息地说:“不会吗?你这叫当局者迷啊。林美玉她根本不值得你为她这般消沉下去的,她哪点配得上你啊?”

  他可不是有意贬低她,如果她真是凯森嘴里那个天真又不失性感的女人,那他韩天伦就是俊硕又不失感性的男人。笑话,她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会天真?那天才会真的塌下来!所谓“无风不起浪”,在凯森和她订婚的消息传出之前,他就听过林美玉的名字曾和不少富商巨贾的名字连在一起,一直到她和凯森订婚后,才较为收敛。要是林美玉真的纯洁无瑕,她根本不可能会有那些花边新闻出现。

  任凯森无奈地笑了笑。现在好了,原本该是他未婚妻的女人闪电结婚,害得他成为众友眼中的可怜受害者,每个人在他面前都劝他“下一个女人会更好”,再不然就是什么“Save the best for last”等有的没的。当他真的说出内心感受时,他们会以为他是在强颜欢笑,更是不住地安慰他。家里是如此,公司也不例外,现在就连他的多年好友们也是。

  辩解会遭来误解,就连保持沉默也会有问题。唉,这件事真不是普通的麻烦啊!

  半疯狂聚会后,柳絮飞踏着微醺的步伐走在凄清的街头,两旁闪耀的霓虹显示着有不少人正在享受他们的周末,这里是有名的PUB街,街道两旁是一家又一家的PUB,每家都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坐。

  她用力地吸进一口寂静午夜的冷冽空气,期望能赶走脑中的昏眩感。就在十分钟前,无双及青珊确定她神智清醒才同意让她独自一人回家,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让她一人在街上漫步。最后,她们俩则是抬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语竹,搭着计程车离开。

  凌晨三点半,空气冷得让人打哆嗦。先前在PUB里头,因为酒精的作用,她浑身热得直冒汗,现在到外头来,室外的低温倒是中和了她体内的燥热。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啊,偶尔来一次夜半散步也不错。”在她的家乡,几乎到了晚上十点之后,全村的人大概全都睡光了。哪像这里,十点才是夜生活的开始。

  走着走着,居然高声唱起英文老歌来了,她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在在显示她真的是醉了。但不是醉得连意识都模糊的那种,她只是没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她知道自己正以相当大的音量唱着一首又一首的英文老歌,也明白这种行为挺奇怪的——个喝了酒的女人在半夜里以鸡猫子鬼叫的声音唱着荒腔走板的歌——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停;她可以停,但是她不想。

  “小姐,你唱得真好。”

  突然有阵掌声自她身后传来。

  “我好久没听到这些令人怀念的老歌了。”任凯森感动地说:“这些歌唤起我学生时代的回忆。”他闭起眼,追忆年少十五二十时。

  “你会不会唱那首什么Hey、Hey、PUBaula,I want to marry you。I am waiting so long ,for school to be through……我以前最喜欢这首男女对唱的歌,你会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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