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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嫉妒他?我见不得别人好?”他气得仰天大笑,不过这笑声却让旁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没错,你就是嫉妒,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袁震用力地吸了口气:

  “Minimum,你难道不明白,所有的明星只是一种商品,包装与行销是绝对必要的吗?”拜她所赐,这两年他的打字速度,已经有长足的长进。

  “就算是包装、是行销,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这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一直都知道女人是种非理性的动物,不过直到遇见你,我才肯定先人的这句话。”

  他气极了!

  他从来就没对哪个女人如此地好言相劝,而瞧瞧她回的是什么——就算是包装、是行销,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这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她的心眼,根本就被那个压根不可能存在在她生命中的男人给蒙蔽了,完全无法用理性来判断事情的真伪!

  “你说什么!”

  “我说,女人,是一种非理性的动物。”他从善如流地回应她的要求。“如果,你还想再知道原因,那我顺便告诉你,德国哲学家尼采还曾经说过,‘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

  这会儿,他非常、非常认真地“回应”她的问话。

  “原因是什么呢?我想,这可能就是因为女人向来都让愚蠢的感性凌驾在理性之上,也就是说,女人们常常是非不分,纯粹凭‘感觉’二字做事。也难怪,在中世纪时教会的认定中,女人是被排除在高贵人种以外。这也难怪,因为,只有男人才懂得以理、法做事,判别是非好坏。”

  “你……你……”他的一席话,让她气得都不晓得要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无法反驳这些,毕竟这是历史的铁证,而不是我个人的凭空捏造。”

  “你这是污辱了全世界的女人,包括你自己!”

  “不好意思,你如果对我的性别有质疑,你有我的电话,欢迎你打电话来验明正声。”

  “同胞,你知道吗,我很想做一件事。”

  她突然冒出了这么句和先前他们话题全然不相干的话。

  “什么事?”

  “我要你替你老妈,向全天下的女人道歉。”

  “我妈做了什么需要你来道歉?”

  他真的不懂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他们之前讨论的明明和他母亲一点关系也没有,怎么她就是有办法把毫不相干的人也给扯了进来?

  “肯定是你妈小时候没把你给教好,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没见地的观点出现。”

  “什么!”

  “不过,这真的也不能怪你妈,可能是因为你自己太不受教了……”她非常夸张地长叹一声。“唉……我想,你妈已经尽力了,这真的不能怪她啊。”

  “Minimum!”他生气了。真的、真的生气了。“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笑话,这话是我要送给你的才对!什么女人是非理性的动物?告诉你,就算女人真的是只凭感觉在做事,也胜过你们这些只凭下半身在思考的男人要强上千百倍!”

  “下半身思考!”

  “没错,就是下半身思考!你们男人下面的地方若是充血了,我看脑袋到最后也只是拿来当装饰用的。”

  “我要你道歉,否则咱们的友情到此为止!”

  “哼!友情?笑话,谁稀罕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所谓的‘友情’就到此为止,姑娘我不稀罕!”

  当她的回答在他的荧幕上出现时,她已经不在他的 ICQ 上线名单中了。

  “我是怎么了?”回顾着两人的对话记录,他不禁这么问着自己。

  这个 Minimum 不过是他在网路上偶然认识的女人,他何必为了她所说的事大动肝火?

  向来,女人于他,不过是个附属品,她们不曾也不会让他如此烦心、生气过。

  但是,为什么她会?为什么她真的让他尝到嫉妒的滋味?

  她说他嫉妒那个叫陆立人的男人,没错,在这夜半时分,他的确承认他对陆立人的反感,确实是出于一种叫嫉妒的情绪。

  可他的嫉妒,绝对不是因为嫉妒那男人的好;他之所以嫉妒,那是因为……因为,他无法忍受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竟然如此之重——甚至远胜于他!

  可是,他又何必在意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如何?于他,她简直和个陌生人没两样,他又何必去在意自己在这个陌生人心中的分量?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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