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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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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征信社的报告,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有待商榷,你先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幸亏我找了征信祉。否则他们这么发展下去,等我发觉到不对劲时,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宋观浪静了静,问道: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不管你怎么做,总之就是要让阿涛回到我身边。”她说着又掩面大哭起来。 让阿涛回到她身边;这种牵涉私人感情的事他该插手吗? 夜已深了。宋观浪犹留在办公室里,桌灯微弱地亮着,点燃的香烟没放进过嘴里,就这么拿在手中任它们烧,看着白色烟雾缓缓上升,直到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在得知阿涛将和高若苹订婚时所留下的伤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就在胸口上。 宋家和高家算老交情了,双方家长既是旧识、又是商场上的搭档,他们兄弟俩和高家独生女高若苹虽还称不上青梅竹马,状况也相去不远;就因为如此,宋高两家会进展用联姻关系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但他没有想到两家联姻的事敲定了,新郎却不是身为长子的他,而是弟弟阿涛。 他很疼爱阿涛,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他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即使是长大成人了也没有改变,所以,他并不介意弟弟早他一步成家,甚至可以收起对高若苹怀有的些许情愫,微笑着向他们道贺;唯一令他至今犹无法释怀的是父亲的心态。 即使再怎么努力,在父亲心目中,他始终无法和阿涛相提并论。 他的母亲是典型政策婚姻下的牺牲者,虽然温柔婉约、以夫为天,却是打从进了宋家门就不曾得到丈夫的心;母亲一怀了他,父亲就娶进了小妾,也就是阿涛的母亲。 和母亲不同,父亲是因为喜欢才迎娶她进门的,对她的态度和对母亲有天壤之别;一冷一热之间,有若天堂地狱,据说母亲正为生他而受苦时,父亲犹毫不在意的带着小妈在欧洲快活。 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结束了短暂又苦难的人生,年仅三十多岁的她,看起来有如六十岁般苍老,在她生命的最终点,守在一旁的依旧只有他;那个做丈夫的仅仅进来看了几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对于父亲,他已经不再怨恨,然而也抽不出丝毫的爱或尊敬。他顺着父亲的意思受教育,大学毕业后在公司里实习,多半时候他都极为孤单,会来找他聊聊天的就只有阿涛了;所以他对任何人、事、物都可以冷漠相对,唯独这个弟弟的事是绝对无法置之不理的。 话虽如此,但要介入他人的感情事件,这对他而言太难了,对于爱情,他根本是一知半解,这样的他有能力去排解他人的三角恋情吗? 宋观浪熄掉手中的烟,站起来看向落地窗外;不管情绪多么浮躁,只要看着夜景就能获得平静,一直都是如此,这回却完全行不通。 小苹哭泣的恳求,又事关阿涛,不理会行吗? 宋观浪仰望天上繁星,良久后终于皱着眉长叹了声…… 第二章 没有课的苏弄影窝在床上看书,寝室内的电话霎时响了起来。 早上八点二十分,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 她想着,并没有下床接电话的打算。一来她的电话极少,有时候大半个月也没有一通;二来她睡在上铺,急着下床接“别人”的电话,万一扭伤脚或摔歪了鼻子,岂不是太不值得? 苏弄影冷眼看着桌上的电话,两道眉微微耸起,但仍没有下床的动作。谁这么死心眼,响了十几声还不肯放弃? 就在她几乎要认输爬下床时,寝室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从洗手间回来的“别人”喘着气道: “弄影,我好象……我好象听见电话铃声,是我们家的吗?” 苏弄影拿起书继续看。 “再不接就要断了。”她说。 “你就不会接一下吗?我这么从走廊那头一路跑来,万一跌倒了怎么办?”秦悠悠拋给她一个白眼并喃喃抱怨,不过还是赶忙过去拿起了话筒。 结果是通超级简短的电话,秦悠悠只说了“喂,三一八室……哦?这样啊…… 好的,谢谢”几句话就将话筒放了回去。 “是找你的耶,”然后她就回头对苏弄影喊:“自己的电话居然还……” “我的电话吗?”苏弄影插嘴问。 “是啊。” “是我的电话,你为什么没叫我听就把它给挂了?”只不过几句话,秦悠悠已经从一个质询者被贬为被质询者。 “对不起。”秦悠悠低头道歉,随即又啊了声。“是舍监打来的,她要我转告你,没说要找你来听电话啊,为什么我要道歉?” “舍监找我什么事?” 苏弄影又来一次转移话题的伎俩,秦悠悠则是再次轻易地上当。 “对了,舍监说你有访客,要你马上到校门口去。”她说。 “我有访客?”苏弄影放下手中的书,“搞错了吧?” “舍监是这么说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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