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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司徒青鹰给雷豹一根中指,并对他说:

  “你啊!游戏人间玩弄女人,总有一天出现个女性的救星把你治得死死的,你信不倍?”

  “信,我当然信!”雷豹笑了,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显然并不相同。“也许我该学学阿风,只脱一个女人的衣眼,——辈子就钟情于她。”

  风允文紧握拳头,使其发现咯咯的声响。

  “那女人马上就要成我鹰集团的一名职员了,她天真善良而且单纯好欺骗,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动手——那么姓雷的,我会趁你身子骨正虚的时候狠狠把你打进医院,让你和岚若作伴。”

  雷豹苦笑,“有必要吗?岚若再过几天就要出院子。”

  “那就让她偶尔带小苇萍来探望你吧!”

  第五章

  风允文打了个哈欠,一拉开门便耸起了眉,嘴巴因惊骇而大大地张开。

  “你……你这是做什么?”

  也难怪他会给哧成这副样子。一大早就看见个女人站在你们的门外,手上共提着五个大小袋子,脖子上还吊着一袋,活像离家出走的妻子忽然间又回来了。天!越看还越觉得像呢!

  风允文禁不住蹙眉问;

  “你上市场买菜啊?不觉得买太多了吗?”

  方沁白抬头看了他——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风允文于是露出完全了解的表情。

  “买太多了拿不动,要我帮你是不是?”他叹气,低头看了看手表。“你也太不会挑时间了,现在才五点半啊!要买东西不能晚一点——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晚一点不能上市场买菜吗?”

  “这些东西不是到市场买的。”方沁白终于嚅嚅地开口。

  风允文眉耸得更高。

  “不是买的?这么说来——难不成你是要去倒垃圾——”

  “才不是!”方沁白懊恼地喊,并呐呐地说出实情。“这些是我的行李。我本来是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现在工作没了,自然得搬家。”

  “这样啊?”风允文点头。“那好吧!你要我替你把行李送到什么地方?”

  “别客气,尽管说。”风允文微笑道:“虽然我们有过不怎么愉快的过去,你又这么大清早的把我吵醒,但是你即将成为鹰集团的职员了嘛!我就当是照顾新进人员,“一定会把你和行李送达目的地。”

  “啊——”方沁白鞠躬。“谢谢你。”

  风允文又微笑。

  “小事——棕,用不着客气。对了,新住所在什么地方?离公司远不远?”

  “这个——”方沁白不安地挤出笑容。“我当然是希望能找到租金便宜、离公司又近的房子,可是——”

  “不好找是不是?”

  “是根本没时间找。”

  “啊?”

  方沁白扔下手中的行李,再取下脖子上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搁在地上,然后朝风允文做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原来的宿舍已经住进丁新的员工,我也不好赖着不走,但是时间这么紧迫,教我上哪儿去找个房间住?再说我连丢了两个工作,身边早已经没有什么存款,等于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我想来问问你……”

  “我们并不负责员工的住宿问题。”风允文急忙道。

  方沁白闻言略感失望。

  “我想也是。”

  “实在很抱歉——”

  “那么就请你好心帮帮我吧!”她抬头以可怜兮兮的声音堵住了风允文的话。 “除了你,在这么紧迫的时间里,我真的不晓得该去找谁了。”

  —阵闷死人的冗长沉默之后,风允文再度收拾起惊愕张嘴问;

  “难道你没有其他的好朋友可以投靠?”

  “艾咪出国旅行去了,依莲又有要好的男朋友

  “你家里呢?不能先跟家人周转—些现金应急吗?”

  “老爸早就找好了—批女婿人选,他巴不得我在外头吃些苦头,好在心灰意冷之余乖乖地回家,依他的安排相亲,然后结婚。他根本就不尊重我的意见,想尽办法要把我嫁出去,你说,跟他开口有用吗?”

  “所以你就来跟我开口?”风允文叹了口气。“好吧!就当是我破例一次照顾新进人员,先让你预支两个月薪水,好让你找房子——喂!怎么又摇头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可别跟我来什么自尊、原则那—套。”

  “我……”方沁白畏畏缩缩的,说出的话却让风允文的嘴又张开了。“虽然很冒失,可是我……我并不想另外找房子,如果你不觉得麻烦,希望你能答应暂时我和你一块儿住。”她说。

  又一阵闷死人的冗长沉默,然后风允文不再对她客气,眼神和语气都变冷了。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给你一个新的工作机会是我很难得才有的善良表现,你会因此就以为我是个有求必应、傻里傻气的烂好人吧?”

  方沁白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是请听我说,我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是有原因的。”

  “说啊!我正在听。”

  方沁白抬头瞄了他—眼。

  “能不能进去里面说?站了这么久,我好累。”

  风允文稍稍犹豫了下,终于点点头。

  “那么我的行李……”

  面对那可怜兮兮满是哀求的眼神,风允文只得又让了一步。

  “你行进去吧!行李我来拿。不过你要搞清楚情况,你只是进去稍做休息并解释你那不合常理的要求,说完了就得走人,一刻也不准多待,了解吗?”

  方沁白点头表示明白,神情幽怨地绕过风允文进入他的家中。

  见她在沙发上坐定了,风允文出去将她一袋又一袋的东西往屋里搬,每搬一件就感觉自己的头不祥地隐隐作疼。

  他究竟惹上了怎么样一个麻烦啊?为什么那天在啤酒屋要出面管那档子闲事?如果当时装做不认识她,回头就走,那么今天早上这一番荒谬的对话便不会出现,他屋里也不会多了个想赖着不走的怪女人。

  对,她就是怪,太怪了!哪个洁身自爱的女孩子会带着全部家当,到一个这辈子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家里提出“同居”的要求?

  没错,不论这是个多么曲折离奇的故事,也不管她的理由再怎么怪异难解,他早已过惯了自在安逸的独居生活,有什么道理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改变?

  既然都已经决定不理会她了,又何必听她说一大堆五四:三的?马上要她走就是了嘛!这么一想,风允文把扛上肩膀的东西又扔回地上,转身往屋里走。

  “喂!方沁白,我想我还是老实告诉你吧!”他边走边说: “我这儿是不可能收留你的,不如我先带你去找家饭店暂时住下,其余的事可以慢慢——喂!喂i 你……你怎么可以……”风允文咒骂连连,有股冲动想试试扭断一个人脖子是什么感觉,那清脆的声音听起来一定很棒吧!

  真是该死的女老百姓。亏他耐着性说了这么一大串,她居敢当着他的面倒在沙发上,时而还发出轻微而满足的鼾声,这……这算什么?分明就是缺乏安全意识,完全没把他当男人看嘛!

  风允文认定不被视为一个男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为了这种外人眼中微不足道、无聊至极的原因,他可以做出许多令人料想不到的事。就像此刻在他心里所形成的念头,真的,真的很令人料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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