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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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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问你叫什么?你叫得那么恐怖,你见鬼了?”苏子叙问。 “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吗?” “你不也是三更半夜?” “……我来赏月好不好?”她指了指天上一轮圆月,“床前明月——”她的诗句一句未完,冷不防苏子叙拉她跪在花丛间,又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唔——” 他向外看了一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让她没有声音这才放松手,小声怨道:“你唔什么唔?” 沈黎月怒道:“你要死啊?”她从花丛的间隙看到一个绿衣闪过,“啊——你跟——唔唔——” 苏子叙再次捂住了她的嘴,直到那绿影转了弯消失在视线里。 沈黎月打掉他的手,喘了一口气,“你杀人啊?”看他痴望那背影,又说:“啊,被我逮到了,你和你表妹私会!” 苏子叙没好气地说:“什么私会,就不能找个好听一点的词?再说我哪有什么私会。” “那你表妹这么晚了去哪?” “我怎么知道?” 沈黎月若有所悟地指着苏子叙,又指了燕若雪离去的方向,说:“你跟踪她?” 苏子叙不理她,向着燕若雪转弯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我也去。”沈黎月叫了一声,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二人跟着燕若雪走了一小段。 苏子叙自言自语问道:“不知道表妹要上哪去?” 沈黎月说:“三更半夜,你表妹该不会有人格分裂,多重性格——”她还没有说话,对上苏子叙杀人一般的眼神,忙闭了嘴。二人看着燕若雪转过一个回廊,向里面的一排屋子走去。那屋子的上头挂有一副对联,夜晚也看不清,门上有一扁,借得月光只看清一个“清”字。 “哦——” “你哦什么?”苏子叙问。 “你个呆子,笨,这院子里住着步青云,你表妹八成是找步青云。” “表妹找步青云做什么?” 沈黎月双眼一转说:“你表妹那天晚上还给步青云熬鸡汤呢,不是打击你,你没戏了,我看她可能嗯嗯步青云。” “你嗯什么嗯?” 沈黎月重重拍了一下苏子叙的头,“我是说你表妹喜欢步青云!”呆子。 苏子叙愣了一愣,看到燕若雪在步青云的房间外犹犹豫豫。 沈黎月说:“我赌她会敲步青云的房间,十两。” 果然,燕若雪徘徊一阵,手指在门上提起又放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房门。 沈黎月扯着苏子叙的袖子,难掩兴奋地说:“欠我十两。”也不管他是否答应。苏子叙拉开她拉住自己袖口的手,一双眼在燕若雪身上一眨也不眨。 那边门“哎”地打开,步青云出了房门,看到房外之人,表情似略有些吃惊:“燕姑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燕若雪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所以拿了冰肌玉骨膏。”她这会有些紧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若是知道他没有受伤,还拿什么冰肌玉骨膏。 步青云知道她说的是昨天晚上冲进火场的事,他接过药瓶,礼貌而疏远地说声:“有劳。”心里不免长叹,真正受过他“恩惠”的人,这会都没有出现来瞧一瞧他。 “我……我……你……”燕若雪低声说了一句,却是支吾不清。 步青云佯装没有听到,若真问起来,二人都尴尬,他步出房门,站到天井中间,指着天上月亮说:“今天晚上的月色真好。”现在谈天气最好。 “嗯?”燕若雪一时没有会意。 步青云微笑着站在回廊里,月色打在他的身上。他说:“燕姑娘不觉得吗?” 沈黎月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假正经,她吐了吐舌头。看到燕若雪抬头也望了望天边一轮明月,回了步青云一笑。 沈黎月低声对苏子叙说:“喂,你表妹笑得真漂亮,我要是男人也要陶醉死。啊——你掐我干吗?” 燕若雪站在步青云的身后,几次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暗处的二人看在眼中,沈黎月对苏子叙说:“看样子,你表妹是要对步青云表白,再加十两。” 苏子叙说:“不会的,我对我表妹有信心,我出五十两。” 沈黎月低声说:“事实摆在眼前,你出一百两也没用!” 苏子叙说:“二百两!” 二人正在抬杠,却听燕若雪说:“我今天听我爹说,那火是庄里的家丁不小心走火,今天被爹着实骂了一顿,还好没有什么人受重伤,倒是想不到沈黎会是沈世伯的女儿,不晓得她女扮男装是为什么?” 步青云说:“她是沈前辈的女儿,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当然是从寒天彻的身份猜出来的。 燕若雪说:“这么说来,你是一早便知道她是女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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