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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从没说我停下对付曲晸扬啊!不过凛冽决定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你甭操心这么多,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再说。”

  “不要一直敷衍我!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放弃对付哥哥?”曲若水愤愤地提高嗓子。

  对上她清冷的眼,复仇以及另种异样的情愫开始第一次的拔河。神奇的,那种不明何处而来的情感,胜过他长久压抑的复仇之心,他坦白地点点头。“是的,我从没放弃对付曲府的工作。”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曲府?”曲若水痛苦地闭上眼。“尽管我们欠你再多的钱,你都不能摸摸良心,放过我们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弄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们曲家人欠的,真的只是钱吗?”阴魂不散的卫子尘突然跳出来。

  哼!再这样下去,若凛冽倒戈了,他一点都不会意外。

  拉曲若水站起身,凛冽皱眉。“你来作什么?”

  “来阻止某人心软的啊!”卫子尘丝毫不把凛冽的警告摆在心上。“让我来告诉你吧,曲二小姐,”卫子尘坏心地笑着,“其实……”

  “你真的太闲了是吧?”凛冽硬生生地把卫子尘的话拦下。“‘冬织坊’的生意你谈好了?”

  听到“冬织坊”这个大名,卫子尘的眉毛开始打结。“那佟二娘的难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三两下就谈好了?”

  “那你还不快去处理?都快冬天了,再不赶快谈拢,等天下大雪,我想咱们的损失一定不少。”

  “可是,我说凛啊,我觉得有件事情比‘冬织坊’的事情还重要呢!”卫子尘可是没忘记自己突然出现的目的。“我想你还是早点告诉曲二小姐,到底她的好爹爹欠了凛家什么东西才好,免得她老愚蠢的认为,一切真的好像有钱就好办事似的。”

  “欠钱还钱,这有什么不对?”曲若水打从心底不喜欢卫子尘。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敌意总是这么深?他和卫爷爷除了相似的五官,没有一个地方相像。

  卫子尘也不管说出来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他已经豁出去了!“没错,欠钱还钱,如果是欠……”

  不等卫子尘说完,凛冽一把抓住卫子尘的衣领,鬼魅般的速度将他“定”在石柱上。“你真的听不懂我说的话对吧?”凛冽笑的让人心底发毛。一把锐利的小叶刀抵着卫子尘的脖子。“或者,你连你爹的话也忘记了?他真是养了个乖儿子。”

  虽然命快丢了,但卫子尘依然嘴硬。“你也知道打击曲晸扬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你为什么就没办法狠下心?我都可以忤逆我爹的话了,你这个男主角怎么还这么婆婆妈妈,还管那么多?”

  “你给我听好了。”凛冽将刀口在卫子尘脖子上划道血痕。“你可以再继续胡闹下去,也可以选择去一趟江南,给我把‘冬织坊’的事情搞定,你自己选择一样。”

  “你就为了个女人赶我走?”卫子尘不敢大力的呼吸着,因为他知道凛冽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不是个路边随便的女人。”凛冽颇有深意地看着呆在一旁的曲若水。“她对我的重要性,你还不懂吗?”

  被凛冽这别有深意的一看,曲若水这才反应过来。“凛爷,”自从上回在“降鹰厅”被凛冽凶了一顿,曲若水现在都不再喊他“冷哥哥”。她非常遵从主仆关系的喊他一声,凛爷”。“您就别为难卫爷了。”

  凛冽挑起眉。“他这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

  曲若水摇摇头,笑得苦涩。“我是来还债的,本来就没有权利去要求主子怎么对待。”

  她的认份以及求情并没有得到卫子尘的感激。“猫哭耗子假慈悲!”

  从小都被呵护习惯的曲若水,从没遇见这么坏嘴巴又坏心肠的人。但她只是紧抿着嘴不吭声。

  “去江南就去江南,你满意了吧?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卫子尘斜着眼看着自个儿的好兄弟。等凛冽放开牵制,卫子尘转转脖子,甩甩手。“这笔烂帐,”他眯起眼,“我会记在你头上的。哼!”

  见卫子尘老大不爽地走开后,曲若水唤住正要离步的凛冽。“凛爷,水儿有件事情想请教您。”

  “若你想问的是曲府到底欠的是什么的话,你就不必问了。”

  “为什么你不让我知道呢?”小碎步地走到凛冽的面前,曲若水央求着:“求求您,告诉水儿吧!”

  被缠得烦了,凛冽叹口气。“你知道了又如何?”

  “这样我才可以知道该用什么还啊!我也希望可以帮上一点忙。”曲若水低下头。

  差点,还差一点,凛冽就要笑出声了。他随口反问。“就跟你说,你在这当仆人就是在帮忙还债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凛冽的话有破绽。“可是,现在您又说,我和春红搬回‘晨曦阁’,什么都不必做,这又是为什么呢?”

  看着那双认真的翦翦秋眸,凛冽的表情也正经起来。

  “你知道吗?通常不知者是最幸福的。”他顺手将她垂下的青丝拂到她的耳后。

  “但我想知道为什么。”曲若水觉得自己快被那两泓幽深给吸进去了。

  风儿嫋嫋,杨柳青青,桥下的月湖泛起一阵阵涟漪。“水儿,小水儿……”他沉声低吟她的小名,嗓音像醇酒般的令人迷醉。他将头轻靠着她的。“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你会相信吗?”

  “我坚决反对你这么做,所以我也不会帮你这个忙的!”司徒冀袖子一挥,想都不想地要走。

  “你若不肯帮我,我会另外再找个人帮我。”凛冽神色漠然。

  “凛,你疯了吗?”果然不出凛冽所料,司徒冀真的回过身,重新坐在凛冽的面前。“这样折磨一个女孩儿,你舍得吗?”

  凛冽笑的很无辜。“只有挑敌人痛脚下手,才会致胜。冀,这道理你应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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