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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便用不着担心了,相信他很快就能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了。”话虽是这么说,但袁静紫记起那双深沉慑人的眸子,心不觉一紧。

  自从袁静紫被抬到山上,而宝儿被抬回袁家后,袁家一直是鸡犬不宁。

  得知袁静紫是礼部尚书千金的女儿,为了保护卧龙山庄及齐君彻等人,宝儿只是简单向袁夫人解释她原本是应邀到山上表演的,哪知天雨加上轿子抬错故而不能前往,至于是谁前来邀她的,宝儿则一概推说不知道,她只是收钱办事罢了。

  由于宝儿语气笃定,因此袁夫人只能选择相信,但她心里的忧虑更深一层,因为她连女儿被抬去哪儿都不知道,只好央求丈夫命人搜山,但由于阴雨不绝,这主意始终是在口头上说说,实际上却无法进行。

  “老爷,您说该怎么办?”

  这天,袁夫人又开始例行性的呼天抢地,自从宝贝爱女失踪之后,她每天都要发作一次以上。

  “还能怎么办?大雨把路都冲坏了,我也没办法呀!”袁寺盛无奈地摊手。

  袁夫人涕泪交零地道:“静儿落入那些人手里不晓得会怎么样……要是她长得普通些也就罢了,可她生得花容月貌,他们会不会对她起歹念啊?”

  “宝儿姑娘不是说了吗?那些人不是坏人。”袁寺盛抚着胡子道。他不是没怀疑过宝儿的话,但难道他们还能将她屈打成招吗?

  “不是坏人怎么会住在山上?您说,他们会不会是山贼啊?”袁夫人擦擦泪眼,问出心里的疑惑。

  “住在山里不代表就是坏人,也不代表就是山贼,你别胡思乱想了。”袁寺盛心里虽然也担心,但也只能镇定地安慰着妻子。

  袁夫人起身定到门口,仰望着不断落下雨丝的天空叹道:“雨怎么不快点停?成天下下下的,烦死人了!”

  “静儿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要是他们真敢对静儿怎么样,我和三王爷都不会饶过他们的。”袁寺盛希望这么说能给妻子一帖定心丸,让她惶惶不安的心稳定下来。

  “好吧,那我到佛堂去祈求菩萨千万要让静儿平安无事归来。”说完,袁夫人转身领着丫鬟们到家里的佛堂诵经祈福去了。

  “唉,这个节骨眼怎么会出这种事呢?”独留在大厅中的袁寺盛忍不住哀叹。

  婚期都近在眉睫了,到时要是有什么万一,要他如何向三王爷交代?

  “先搬到南方?”丈夫的话令齐夫人十分诧异。

  “嗯,愈快动身愈好。”齐镇远说着,一边自怀中掏出银票交给妻子,“收好,快去替孩子们收拾衣裳细软,我去备马,等你好了咱们立刻出发,送你们到南方之后我再回来。”

  “等等!为什么非得这么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齐夫人心中直觉不对劲,而且丈夫的脸色看起来也颇为凝重。

  母亲的质问声传来时,齐君彻正坐在隔壁房间仔细地擦拭着父亲给他的佩剑,他竖起耳朵倾听着房内父母的动静。

  “我没时间解释了,动作快!”齐镇远催促道。

  “不行!我非得知道真相不可!”齐夫人的口气是没得商量的。“咱们不是夫妻吗?既然是夫妻,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

  见妻子态度十分坚持,齐镇远知道如果自己坚不吐实她是绝对不会走的,长叹一口气后道:“有人放话要劫镖。”

  “这种事对咱们而言不是司空见惯吗?”齐夫人不明白丈夫怎么会因此就做出要家人暂避到南方的举动,“咱们开镖局不就是──”

  齐镇远凝着眉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根据可靠消息指出,此次要劫镖的是名扬镖局。”

  齐夫人不禁傻住了,“咱们和名扬镖局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那些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事实上名扬镖局一直嫉妒咱们生意好、名声响亮,只是我怕你想太多,所以从来没告诉你这件事。最近县令大人那桩生意由我们镖局抢下,他们十分不满,因此打算藉这次的劫镖将咱们遐远镖局的声名一举破坏殆尽!”

  “怎么会这样?”齐夫人秀丽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且劫的还是县令大人的镖,他们不想活了吗?”

  “就是因为他们居然敢动县令大人的镖,我才惊觉此事非同小可,名扬镖局那帮人此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怕他们会对你们不利,所以才想先送你们南下躲一躲,我再回来应付他们。”

  “你还要回来?那我也要留下来陪你!”齐夫人泪眼汪汪地望着丈夫。她的心从来不曾如此不安……

  “孩子们还需要你照顾,别担心我。你们一走,我反倒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护镖,绝不会让他们的诡计得逞的。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再去接你们回来。”齐镇远安抚着妻子。

  见丈夫一脸坚决,齐夫人也只能点头,“嗯,我即刻就去收拾。”

  那天的情景遗历历在目,时光却已经匆匆过了十几年。齐君彻手覆在额上,内心有无限感慨。

  虽然已经醒来,他却像想留住方才梦中那个光景似的,一直舍不得睁开眼。

  这时,门“咿呀”一声推开。

  进来的是来察看齐君彻复原情形的袁静紫,她才走近床边,便发现床上人的眼皮动了动、她正要转身去叫其他人时,齐君彻的声音陡地自她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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