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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她的悲哀和感伤影响了沈常朗,但是他不仅是为了什么,“你在说什么?杏儿,这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她回答,“我好爱你,常朗!记住这句话,永远都不要忘记!”

  他凝望着她无限凄楚的眼睛,那里面曾经有着坚强、自负和骄傲,现在却只剩下悲伤。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她柔软的身躯依在他怀中,温暖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可是,他还是有一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他知道他姐姐来找他的事,为了这件事,他还跑去找她。

  当他闯进姐姐的办公室时,他的确是愤怒和冲动的。直觉地,他认为一定是她说了什么话刺激了杏儿,她才会如此情绪失控、濒临崩溃。

  但是,沈常盈却笑着说:“我很喜欢那个女孩啊,虽然是浑身的刺和不驯,却是真心爱你的。”

  这一句话把他所有的怒气和怨气都打跑了。

  他张口结舌地说:“我……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她,而且想逼我们分手。”

  “傻瓜!”沈常盈又笑了,柳眉一挑,“在我们这种家庭,能够得到真正的爱情是非常困难的。难得遇到一个不关心你的财富和地位,而只爱你的人!我怎么会要求你们分手呢?不过,你也做得太过火了,同居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他解释道:“我们之间非常纯洁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光你认为纯洁是不行的,毕竟你对学校和家庭都无法交代。这样吧,过几天带她回家吃饭,先和爸妈认识一下,再商量下一步。”

  那时,他知道其实姐姐也是为了他好。

  “杏儿,”他唤着她的名,“你不用担心,我们之间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她沉默着。

  横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这不是常朗所能明白的。这段感情的发展,早巳超出了他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如果不能改变,就顺其自然吧!

  她听话地点点头,绽出一个多日来少见的微笑。

  这个笑容,大大安抚了沈常朗的不安,可他忽略掉了耿信涤眼中一闪即逝的忧郁和悲哀——

  耿信涤走在回家的路上,步子轻缓,神思飘忽。

  昨天常朗回家了,他虽没说去哪里,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是回家了。因为他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

  模模糊糊地,她听见他说:“我只剩下你了,杏儿。我只剩下你了!”

  就在那时间,她知道,她完了!

  拖着步子,她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当她快到家时,看见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站在她家的门口。

  那女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衣裤,朴素、大方,静静地看着过往的行人。

  耿信涤走过去,“夫人,请问你找谁?”她似乎意识到一些事了。

  那女人转过身来。

  耿信涤顿感血液凝在血管中,瞬间便丧失了语言功能。她看到那妇人脸上一双恬静的眼睛,正仔细地打量着她,那双眼睛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好。”妇人开口,露出一个微笑。“我想,我正要找你。”

  耿信涤困难地出声:“请问你是……”

  美妇人神色不改,微笑依然:“我是沈常朗的母亲,常淑菁。”

  耿信涤心头忐忑地请她入内,常淑菁优雅地在椅子上落坐。

  她冲了一杯茶,端给常淑菁,“沈夫人。”

  常淑菁马上打断她,“叫我伯母。”接过茶,她轻闻了一下,“好香!”

  耿信涤想着,常朗有个很美丽的母亲,而且还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母亲。但是她仍没有抱持任何幻想,指望常淑菁能够接纳沈常朗和她“同居”的事实。

  常淑菁喝了一口茶,开始环视四周。“你把他照顾得很好,看来他离开家后的日子,过得很快乐。”

  耿信涤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她在说什么?

  “以前的朗朗太单纯了,我总是担心他会受人欺负。现在他成长了许多,我该谢谢你。”常淑菁放下茶杯,诚恳地说。

  “伯母,你……不怪我?”她嗫嚅着说。

  “哦,”常淑菁笑丁笑,“我该怪你什么?”

  “是我让他离开家,也是我让他和家人间得不愉快……”她内疚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忽然,她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她正在毁掉一个青年的大好前途!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朗朗他很执着,他爸爸也很固执,会有些争执是难免的,但我也说服他爸爸的。”常淑菁不是不讲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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