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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很难看!”丢脸耶,他这样晃出去,大家岂不是都知道他们两个刚才做了什么事?他敢这样晃出去,她马上掐死他。

  他顿住,缓缓回头,一副心神俱裂的模样。“你嫌我?”

  “你听不懂人话啊!”什么嫌弃?只不过是有点碍观瞻嘛!

  “你……”啊啊,他好痛心,原来他被如此地嫌弃着。

  “你在演什么肥皂剧啦?!”气死捏,这么爱演,也要先穿上裤子再演啊,他这样子,她都不知道该要把眼睛往哪摆了。

  “老婆——”

  “闭嘴!”不要故意叫得那么大声。

  突地——叩叩叩,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响得那么恰到好处。

  两人对看一眼,听见门外有人喊,“我可以证明钟离的身体确实是已经进入恢复期,不然的话,他刚才应该没有多余的气力制造那些声响。”说者王志笃倚在门外,懒懒地说明。

  两人再次对看一眼,眼睛睁得很大。

  王志笃听见了?声音、声音真的很大吗?

  “淑儿,仔细想想就该知道,他要是身体没好到一个程度,我怎可能准许他吃任何壮阳的药膳?”他好意再提醒一下。

  钟离也瞪得李淑儿垂下眼。

  “还有,夜深了,该睡了。”意思是说,不要再制造太多的声响吵他,因为他就在隔壁,只隔着一面墙。

  等他离开,钟离也终于忍不住地跳了起来。“你给我吃的是壮阳药膳?!”哇哇大叫着以彰显其怨。“我原本以为你是在帮我滋补元气的……”顿了下,黑眸紧紧眯起,问得小心翼翼。“我问你,你是不是有跟韩学儒说过?是不是有眼酒吧里的客人说过!”

  说到最后,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了。

  只因每个人看他的眼神总是透着难以解析的古怪,如今、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沉冤得雪了!

  “学儒学的是中西医学合并,挺懂一些中药滋补,所以我就跟他说……”李淑儿小小声地回答着。

  “你跟他说?!”啊啊,他男人的尊严,浪子的威风,不见了、不见了!

  “因为我以为你就快要……”死字太晦气,省略不说了。“我想要替你留个子嗣,所以……”

  “直说嘛!”

  “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干脆叫她去死还来得容易一点。“因为你之前都不碰我,所以我想,你可能……”

  “你不给我机会啊。”他可冤了。“上一回拒绝你,是因为我刚吃药,全身软得跟棉花没两样,你要我怎么上战场啊?”

  更惨绝人寰的是,这阵子她拼命地补,补得他千万雄军,却不给他带兵出征的机会,知不知道他会内乱而死?

  “说什么战场啊?你小声一点。”再吵下去,隔壁又听见了。李淑儿羞红脸,很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他扁起嘴瞪着她,恼她简单毁掉他的英名。

  “对不起啦。”两人对峙许久,她终于先低头。

  “对不起哪一桩?”他凉声问着,像个等人赔罪的大老爷。“就跟你说我病好了,你偏不信!居然、居然……”啊啊,英名一去~兮不复返。

  “对不起啦。”她爱娇地扑在他身上,笑酿一脸柔情。“你的病真的好了?”还是有一点点担忧。

  “你说呢?”他蓄意拗着脾气,别开眼。

  “真的好了?”她不死心地再问一次,扳回他的脸。

  他直瞅着她,啄了下她的唇,“真的好了,只要再追踪五年,确定不复发,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痊愈了。”骨髓移植确定没出现排斥,待静养足够,他便立即回国找她,身体虽虚了点,但还算正常。

  “真的?”

  “真的。”收起笑闹心情,吻去她突然落下的泪。

  “那我是不是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你会突然又不告而别吧?”她哽咽着,指的不告而别是死别。

  “不会的,我是为了与你团聚才回来,当然不走,死都不走。”双臂将她收拢,仿佛是把全世界都拥入怀。

  “不要说死啦!”很晦气耶。

  “你变迷信了。”他咕哝着。

  “随便啦。”迷信也好,怎样都好,只要他能好,要她求神问卜,她都愿意。

  “那现在还要不要继续?”他那可怜被冷落许久的兄弟啊。

  “可是志笃还没睡。”她当然知道他意指何事,可问题是,隔壁邻居才刚抗议过,想再继续,总觉不妥,很丢脸捏。

  “谁理他睡不睡,明天就叫他打包滚出去。”妨碍他夫妻生活者,杀无赦。

  “喂,他是你的好朋友耶。”

  “就算是妹妹也一样。”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钟离也勾唇冷笑着。“明天叫她回美国。”

  省得中间老是卡了一盏电灯炮,严重影响他们夫妻沟通的情趣。

  “你怎么这样?”没利用价值了,就一个个撵除啊?

  “还不是你搞的鬼,想要我同房,直说就好,干么玩这种把戏,要他们搬进来住。”别以为她那一丁点的心眼瞒得过他。

  “你都知道?”

  “你不想想我是谁?”想瞒他?门儿都没有。

  “那你现在还气不气我跟学儒说你不举?”

  “当然……”他顿了下,眯起眸。“你说什么?你说我不、举?!”声音又抖高几个音。

  居然用不、举这个词!啊啊,不要做人了~~

  “对不起啦,我……”

  “说,你怎么赔我?”他贼笑,像个被栽赃如今要求割地赔偿的坏心大老。

  “我……”怎么赔?问她,她也不知道啊。

  “简单,把你的下半辈子赔给我。”瞧,他多宽宏大量。

  “咦?”

  见她还在发愣,钟离也彻底糟蹋俊脸,把脸扯得又狰狞又邪恶。“说,你赔不赔?”

  “……”她很想笑,但又很想哭,好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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