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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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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夏元赫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地,那稍纵即逝地是一丝生硬的叫感情的东西,只是很快地又被他埋藏至眉睫下,他霍地起身,踱至玻璃窗前。“我已经向令尊提出辞呈,月底就离开。” 月底?那不就只剩下五六天了。 “是因为小龙?”乔羽书从戴平那儿得知,龙依旬一直很不高兴夏元赫待在这荒山野地,她去而复返,主要的目的就是劝说夏元赫辞去这儿的工作。 他回眸,定定地望住她,许久才说:“是因为我自己。” “骗子!”她扯开被子,陡然从床上站起,忽觉一阵晕眩,站都站不稳,夏元赫忙冲过来搀住她,“昨天我们不肯听她的劝坚持到牧场去,惹恼了她,所以你就投降了?” 他以一声长叹作为响应。 “我早该知道,你还是爱她的。”拍掉他的手,她倒头窝回被子里,不敢相信眼泪居然在同时间决堤了。 一只温暖的大掌从颈后抚向她的两颊,停驻在她的唇办,她张开嘴,用力咬下去—— “羽书,羽书!” 是龙依旬的声音,听得出来非常惊慌。 “戴平没骗我,你真的病了。”推开夏元赫,她焦灼异常地挨到床边。“要紧吗?医生都来了,他们怎么说?” 乔羽书不知道地是在问她,还是在问夏元赫,但也不好意思躲着不见人。 “没事,已经好多了。”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她冲着地干干地一笑。 “呃,你的嘴巴怎么流血了,我帮你擦掉。” 龙依旬不愧是气质出众的淑女,讲话、动作都秀气得不得了。 “谢谢你,不要紧的。”乔羽书觉得自己像小偷一样不自在。 “是不是去牧场的时候跌的?”她体贴地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元赫,咦!他刚刚不是还在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是啊,走也不说一声,没礼貌的家伙。”乔羽书看见他悄然离去的身影。她没吭声,是因为明白夏元赫和龙依旬之间的心结。 “不管他,反正我是特地来接你的。”龙依旬说:“怎么可以让你窝在这又小又简陋的地方,还是回别院舒服些。” 然让龙依旬相当不悦。 “怕我毒死你啊?”她从成排的瓷盘后瞥了地一眼。“这是我随身携带的草药,瞧我这身子骨,风一吹就摇摇欲坠,只要一变天,不马上煎个两三帖服下,就得咳个十天半个月的。除了这个,我还有四物丸、君子汤和石头心,要不要尝一点?” “药罐子啊你。”释除疑虑,她伸手欲端起汤碗,“好烫!”忙又搁回桌面。 这么烫,怎么一口喝下去? “怕烫就糟了,中药一定要趁热喝,药效才走得快。还有,喝完以后,等四个小时以后再吃水果,避免被中和掉,功亏一篑。” 乔羽书张着嘴,好生佩服地望着龙依旬。 “你好厉害,懂那么多。” 后来她才知道,龙依旬是资优生,从国小一路念的都是名佼,毕业后,工作也是一帆风顺,在她生命中不晓得什么叫失败,直到遇上了夏元赫。 “有什么用,有人还不领情呢。” 她话中有话,乔羽书猜想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百分之百是夏元赫。 “你们在牧场忙了一整个晚上,为什么不直接回来这里?” “回来啦,可是门给锁住了,进不来。”她特意用比较轻松的语调说,免得让她感到内疚。 “哎呀,戴平怎么那么糊涂!”她震惊地说。 “戴平?”关她什么事? “是啊,戴平昨晚到这儿找元赫,我跟她说你们可能晚点回来,她就在书房的长沙发上先窝着,大概、大概她是为了安全起见,又想你们应该带了钥匙在身上,所以……” 所以她和夏元赫都错怪她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美女之腹,惭愧。 “无所谓,到木屋睡也是一样。”她端起汤碗,真的一口气把药全暍了。 龙依旬的眼睛紧盯着她,直到她吞下最后一滴药汁,她才笑盈盈地接过汤碗。 夏元赫连着三天每天都三更半夜才回别院,像是故意躲着乔羽书和龙依旬。 几次乔羽书想问龙依旬,他二人究竟怎么回事,都让她用别的话岔开了。不说拉倒,横竖她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在床上躺了几天,骨头快绐躺歪了,今日乔羽书特地起子个大早,但愿能赶上工作人员,一起坐卡车到园区散散心。 走进浴室,换上外出服,顺便把头发扎成两条辫子,一见镜中的自己依然满脸病容,就算加倍涂上昂贵的乳液,再扑上效果特佳的蜜粉,似乎也无济于事。 “你要出去?”打开浴室的门,习惯早起的龙依旬赫然站在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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