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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吻去她的泪,他再次攫住她的唇,让她感觉他是真实的存在,而不是梦中的幻影。

  如果,有了他的孩子,她会不会就能接受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一晚,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每一次都先将她送到极致的天堂,然后才给予自己终极的享受。

  看到她一次次瘫软在自己怀里,莫向与怜惜地将她吻了又吻,却仍是不愿终止,就像一只贪得无厌的猫,想要把鲜美的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直到她连连呼痛,从享受变成折磨,他才不舍地从她身体里撤离,搂着她,用吻抚去她轻皱的眉头,用吻消退她身体的不适,压抑着好似怎么要也要不完的情欲,痴痴地看着她,深深地凝望。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偶尔一滴两滴的水滴“啪哒”落地,在寂静的深夜里响起轻脆的回音。

  真希望啊,每天夜里她都能枕着他臂弯入睡,每天清晨,他都能陪她一起醒来。

  贴着她的脸颊,依恋地蹭了蹭,最后终是抵不过身体发出的疲劳信号,伴着她的均匀呼吸,一起入了梦境。

  如果知道第二天迎来的会是她的失踪,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闭上眼。

  可惜,当时,他并不知道。

  第十五章 青梅竹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她装在了心里?

  如果追溯时间,大概可以推到十五年前,他们六岁的时候。

  她曾说,早在六岁之前,她就见过他,只是他老在睡觉,所以对她没有印象。确实,他六岁前的记忆很模糊,也许是那时候老是打针吃药昏睡,所以在潜意识里,他选择了将疼痛的记忆从脑海里拔除。

  第一次记住她,是在他结束了漫长的治疗,从国外返家的时候。

  刚被抱出车,他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小女声兴奋地叫:“爸爸,爸爸,爸爸,你回来啦,小宝好想你哦!”

  抱着他的君爸“嗯”了一声,俯身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裹紧了他身上的毯子,轻声道:“小宝,乖,先自己去玩儿好不好,爸爸送少爷进去,一会儿就回家。”

  小小的声音跟在后面,不舍离去,“爸爸,爸爸,小宝也要爸爸抱。”

  “乖,一会儿回家抱。”

  “不,就要现在!”

  赌气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拨开毯边朝她看去,只见小小的她,圆圆的,肉肉的,嘟着嘴,脸颊鼓得老高,头上的粉色蝴蝶结要掉不掉地挂在鬓角,身上的小粉裙歪歪扭扭沾满了泥,一手拎了个小塑胶桶,一手捏着把小木铲,像是刚从泥堆里爬出来,带着一股鲜活的生气。

  发现他投来的目光,她朝他瞪了一眼,用捏着小木铲的手指刮着脸羞他,“这么大了还要人抱,不害臊。”

  他懒懒地收回视线,不想理她的“酸葡萄心理”,没想到他的不予回应,让年少气盛的她立刻感觉受到了藐视,待他感觉脑门一痛,立刻听到了君爸的呵斥:“小宝,你在干什么,回家去!”

  他揉了揉后脑勺,随着君爸转身的动作再次看到了她。

  她像变魔术似的,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弹弓,在遭到君爸的呵斥后,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但仍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狠狠地瞪着他,然后“啪”一声扔出了弹弓,扭转身跺着脚叫:“我恨你们。”

  听到“恨”字,君爸抿了抿唇,放软了语气,哄道:“小宝乖,先回家洗干净,换上漂漂衣服,爸爸一会儿回家抱抱,好不好?”

  她头也不回,用力跺着脚往前走,脆生生地叫:“我一点也不想爸爸,我才不会听你的。”

  听她这样说,他却知道,一会儿她肯定会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飞快跑回家洗干净换上漂漂衣服乖乖坐在门口等。

  也正如他所料,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远远的,他看到她欢快地奔跑在田野里,就像一头欢快的粉色小猪,那一刻,他突然生出了邪恶念头。呵,真想粉碎她的高兴让她的希望落空啊。

  于是,那一晚,并不是很难受的他,却表现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迫得君爸一夜未眠守在他床侧,寸步不离。

  躺在被窝里,想到那头小乳猪噘着小嘴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的失望样子,他就窃笑不已。

  哼,臭丫头片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之后,是一段很漫长的夏天。

  窗外的阳光总是明晃晃地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知了的叫声总是没完没了地在枝头响起,而他总是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看着后花园里那两只泥猴儿,一会儿挖蚯蚓,一会儿捉蜗牛,一会儿扮家家,一会儿躲迷藏,尤其是那只粉猴儿,没有一天是干净的,脸上总被她抹得全是泥爪印,裙摆总是在地上拖来拖去,脏归脏,可是她真健康啊,脸蛋儿总是红扑扑的,活蹦乱跳精力旺盛得就像一个永不枯竭的能源站,从早玩到晚,不午睡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还有她的笑声,即使是隔着五层楼,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窗户,那笑声也能穿透进入他的耳朵。

  呵,有什么事值得这么开心?真想看看她哭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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