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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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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总是这么莽撞。” 她羞得不断啃咬他的肩头,懊恼地咕哝:“我、我还以为,第二次就不会痛。” 这个笨蛋哦,第二次和第一次隔了这么多年,和第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第一次时,她“坐”完他也不管他有没有得到解放就想抽身走人,他忍不住逗她:“夫人,现在完事了,夫君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立刻用手掐他的腰,想留他又说不出口,只好继续拿牙齿咬。 咬完抬头看到他的笑脸,她才知遭了戏弄,不依地嘟起嘴叫:“你还提你还提,你这个记仇的坏蛋。”待注意到他紧绷的身体,她眼珠一转,笑起来,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咳,夫人允许你动一动,动得夫人满意了,夫人就放你走。” “你这个笨蛋!” 他笑着以吻封口,唔,希望夫人能够满意。 日子像山间轻盈的风,飞一般地过,不知不觉就临近小暑。 久儿又开始紧张,一天要问好几遍“娘,你心口疼不疼”,可娘总是笑着摇头“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说完,娘会抚着久儿的头交代:“久儿乖,娘好久没有疼过了,和娘做个约定好不好?以后爹在的时候,不要问娘疼不疼,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爹会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要是急病了就不能照顾娘了。” “哦,那好,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才问。” “乖。” 而当久儿不在的时候,“娘”又会抚上“爹”的胸口问:“今天疼了吗?” 风荷举通常会笑着把她揽在怀里,亲亲她的嘴角道:“没有。” 他说的是真话,也许是之前吃的药起了作用,也许是有了她以后心情变得特别好,所以疼了多年的心口痛竟好久没有光顾。 听到他的回答,她总会笑着闪躲他的追吻,叮嘱道:“疼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他乖乖地应,抓住她的手,让她倚在身边,陪他看公文。 某天,她问起他当年是怎么被人下了春药留下这后遗之症,一听之下才知,那个下毒之人竟是岁暮寒的师父。 风荷举十六岁开始闯荡江湖,十八岁时在武林风云会上脱颖而出,当初年少轻狂,行事不免有些张扬,在选举武林盟主的擂台赛上不小心误伤了前武林盟主,遂被武林盟主的拜把兄弟毒王万里飘记上了心头。风荷举虽打擂成功,却不愿当武林盟主,而是立志要成立一个清风阁,成为江湖中的一缕清风,不偏向黑道,也不偏向白道,成为中间力量。结果,他这个做法又遭来万里飘的嗤笑和抨击。后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万里飘总是看他不顺眼,结果,九年前在京城偶遇时,他就向他下了毒。他中毒之后,万里飘就在江湖上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说完这些,风荷举搂着她问:“小五,你以后会不会恨我?” “恨你?为什么?”听不明白的小五撑着他胸膛想看他,他却用手按着她的头不让看。 头顶上方,他的声音悠悠地响:“恨我的自私,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却仍想要得到你,不去考虑你的未来。” 小五的眼眶一下子湿了,她用手环住他的腰,取笑:“喂,阁主大人,请问你是在忏悔,还是在表白?” 搂着她的双臂一紧,他轻叹着吻上她的耳朵,“你这个笨蛋。” 不,不,她才不笨,若论自私,她才是自私的坏蛋,明知活不久,却仍想和他在一起,不去想如果她先死了他会怎样,只希望能有多久就有多久地赖上他缠上他,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离小暑尚有五天的时候,她说要下山去买点东西,当时她笑着和他亲了又亲,指着他的鼻子凶巴巴地道:“我一会儿就回来,在我离开的时候,你要一直想我想我想我想我。” 他拥着她痴缠良久,不舍松手。 末了,他说要陪她去,她却白他一眼,娇嗔道:“我去买些女人家的东西,你去了会很不方便,不要!” 拗不过她,只好送她到下山口,看她蹦蹦跳跳下台阶,看她不时扭头冲他扮鬼脸,看她消失在山路的拐角,他朝身后的初阳道:“跟着她,不要让她发现。” 他还是不放心,即使是在千叮咛万嘱咐过后,即使她就是从山下而来,他仍觉得山下遍地是老虎。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没把一个人装在心上时,无论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危险大事,他都会觉得那些事和她没关系,可一旦这个人上了心头,哪怕是她下山买东西的小事,他都开始不放心。总觉得笨笨的她会受人欺负,所以总想把她护起来远离一切可能的伤害。 她不在身边,时间又开始变得漫长。 他手中的书一直停留在同一页,而他却盯着太阳,感觉它在偷懒,为什么爬得那么慢那么慢? 直到太阳西沉,她仍没回来,初阳也没有。 他开始坐立不安,索性走到下山口,望着山下的小镇,等。 然后,初阳回来了,却没有看到小五。 他朝初阳身后的山路望了又望,以为她调皮故意躲了起来,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初阳道:“夫人在镇上遇到一个熟人,那熟人新开了间茶楼,夫人热心去帮忙,说要在山下住几天,等玩够了再回来,所以托我回来和阁主说一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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