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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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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要的,就是绝无仅有的这一次放肆,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将他等同于后宫中的任何一名男妃,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将他忘记。 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终于找回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尊严。 他岂会不记得,西图尔斯国的《后宫制》,第一条是“永远不要被男人骑在身上”。 她也是记得的吧,否则,她为什么要哭?哭她违背祖制,哭她堂堂一国之尊竟然被一个微不足道的卑微男妃征服? 记忆中,她总是那么强,即使是在她刚登基最艰难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一滴泪。 而她的眼泪,狠狠地刺痛了他。他希望她能记住他,却又不希望她恨他,多么矛盾。 硬生生压住汹涌的欲望,强迫自己从她身体里撤离,然后勾着她的腰,将她卷到他的身上,恢复一贯的女上男下女尊男卑的姿势。 她的脸埋在他颈间,而他胸膛上湿了一片的,是她前所未有的挫折和脆弱。 朝堂之上,她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想要将他留下,而他回报给她的,竟是这样的羞辱。他知不知道,这国虽是她的国,这宫虽是她的宫,可是这国中宫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刚才那一幕万一要是被谁瞧了去,她别说是留他了,恐怕连他的命,她都无力保住。 躺在他怀里,他的情绪起伏,她都感受得到,所以,也就更加悲哀。 明天分别后,相见恐无期。 这样的惶恐不安,他有,她也有。他选择用粗暴来宣泄,而她,则选择了眼泪,平生第一次,在一个“人”的面前,掉眼泪。 哑着声,她开口斥道:“你想找死吗?” 他满不在乎地应道:“我愿意。” “你!”她的怒火立刻蹿烧,直起身瞪着他平静无波的容颜,咬牙。 而他,再一次勾回她的脖颈,将嘴唇覆上她的,在她唇边呢喃:“露露。” 露露,露露,西图尔斯国的至尊女王风冥二世,普天之下,唯有他敢当着她的面直呼她的闺名儿。明天,他离开后,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唤她了吧? 心下一软,不由得又伏回他的身体,不由得叹息。 不该的,后宫美男无数,她不该在他一人身上耗费如此多的感情。没有情,就不会不舍,没有情,才能成就国家大业。这个道理,她自小就懂,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把持住自己,将一颗心分成了两半,一半留在体内,一半挂在他身上。从此之后,他带着她一半的心远走,而她,将守着她的国她的宫残缺地生存。 “露露。” “露露。” 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儿,他终是忍不住,一边热切地亲吻,一边渴望更多,满腔的情绪无从表达,唯有通过身体的亲密让自己确信,她属于他,完完全全,不留缝隙。 这一次,她不再拒绝,热烈地回应,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贤。” 贤,夏微贤,第一次在男妃群中看到他,她就偷偷记住了他的名儿。 还记得那个初夜,她状似犹豫不决地翻着男妃的名牌,其实两眼早就认准了他名牌的方向。 在女官的催促下,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随手点了点,以清冷的声音吩咐:“他。” 女官先行前去传话时,她紧张得手心不停淌汗,走在前往蔷薇宫的路上,她有好几次因为心不在焉而被石子绊到,待抵达蔷薇宫,看到宫门内他含笑的脸,她的脸突然就红了,而后,一晚未消。 她不记得当时她是怎么迈进蔷薇宫走到他面前的。 她只记得,为了不让旁人瞧出端倪,她端着高高在上的女王架子,一脸高傲地冷眼看他,“你,就是夏微贤?”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时,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而后,他曲身垂眼,应道:“是,女王陛下。” 那一声“女王陛下”听在耳中,似讽刺又似嘲弄,她一下就怒了,可又找不出错来,只得咬牙忍下,然后挥退随侍女官,毫不怜惜地将他推倒,三下两下扒光他的衣服。 自始至终,他都很配合,可是,她却总觉得他在忍,忍笑,忍得很辛苦。 果不其然,当她腿脚浮软撤离他的身体时,他终于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原本就因没有经验而心虚的她,立刻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放肆”后,扬声唤进女官,扳过他光溜溜的屁股,狠狠打了他十大板。 可是,即便是在挨板子的过程中,他仍在笑,笑得恣意,毫不顾忌。 怒急攻心之下,她将他打入了冷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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