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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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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的就静待姑娘佳音。”语毕他向李氏和伏幼行了礼,便走了。 黄昏时,伏临门回到家,听说了这事,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终于松口答应让女儿去一趟京城。 人家都派侍卫来了,还能不让去吗? 放不下女儿的李氏也要随着去,加上王嫂子和胖姑,几乎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大龙得悉可以成行,又来了一趟,他见伏家人没头苍蝇似的不知议准备什么行李,淡淡的说了,路上需要的一应物事都已备好。 也就是说,她们不用带任何行李,只要人上马车就行了。 不过,身为女子还是有自己的贴身衣物要带,毕竟那是自己穿用习惯的了,但能轻便上路,自然是省事不少。 在镇上雇了马车到县城后,换了更宽敞坚实的大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官道。 止时春暖花开,风光明媚,远山近景都是绿油油一片,瞧得人心情都轻松了,然而,再好的春景看多了难免会麻痹,过了两日,伏幼就安安分分的坐在马车里和李氏和众人谈天说地,要不看点书、画上几笔饼干花样,更多的是想着到了京城要去买什么、看什么、逛什么,叽叽喳喳的声音在马车外都听得见,不再老掀着帘子往外凑了。 不得不说当今皇帝是个能干的,在位二十几年,政治清明,四方建设,驿舍亭铺相望于道上,以待宾客,只要有钱,不愁找不到舒适的住宿地。 这趟路能平安顺遂,大龙功劳不小,沿路的吃住行车时间都在他严格的控管之下,伏幼等人没落过一餐,没宿过野外,要是到了热闹的州郡,大让不忘问伏幼要不要盘桓个几日,简直舒心极了。 这样按着周延的行程,差不多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终于到了京郊。 昏暗的密室中,只有烟气四散的火把和污浊空气,被铁链拘禁在墙壁上的人全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皮,已经纠结成片的头发粘在脸颊上,整个人比一具骷髅还像骷髅,要不是眼珠子还会转动,铁定会以为这男人是死人。 这地方给人的阴森恐怖感觉比鬼片更胜一筹。 在这满是血腥和令人窒息空气的屋子里却有人负手站在那里,他掸了掸绛紫色的袍子,仿佛一点也不介意满地的污水会弄脏他的鞋底。 “想不到晋王手下还有你这样的硬骨头,我殊为佩服,可惜的是如今你已是弃子,你若是肯招,我敬你是个敢刺杀当今国舅的死士,留你一个全尸,仍坚持不说的话,那就继续给我好好硬下去,因为你求饶的时间已经过了。”朱佾开语气森然冷诮。 墙壁上悬挂的男人恶目狠狠的瞪着朱佾开,像是要把他剜出个洞来。男人扯了扯唇,“呸”地一声把一口污痰吐到朱佾开紫黑色的锦缎鞋面上。 立即有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弯腰擦去他鞋面上那污痰。 不再看那死士一眼,把手背在身后,朱佾开悠闲地往密室外走,密室的门打开,门夕光线照进屋内,他一脚跨了出来,冷笑道:“既然已查明身分,再怎么行刑也不开口,那我也不用他的口供,你们就好好伺候着他上路了。” 密室的门关上,光芒消失,犹如那死士的生命之火,也熄灭了。 “是。”跪在地上的人把头埋得更低。 “他们想要的不是我的命,我不过是替代品,不是目标,就算问不出背后阴谋,晋王野心路人皆知,太子心里也应该有数。” 最初,他以为刺杀太子是那些贪官们的手笔,经过调查,才得知晋王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那要面禀太子吗?”跪在地上的属下犹豫道:“毕竟敢行刺大人,不是小事。” 这事不只惊动了皇帝陛下,就连皇太后和皇后都下严令要把凶手查缉到案,追究个水落石出。 朱佾开笑得更冷,“就照实说吧。” 哪些该让人知道、哪些不能泄漏出去,他自有分寸。 那位看似无害的太子,外表看来不染尘埃,实际却不尽然,他的心大,步步谋画,对继位一事志在必得。 只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若本性又不坚定,就容易犯上自大的毛病,自认为会是最后的胜利者,看待其他人时就会带着他自己都不自觉的自满和高高在上。 皇帝有几个兄弟,但膝下嫡出的儿子就只有太子一人,自然盼着太子赶紧多生几个子嗣,可惜不只太子妃,就连皇后安排的侧妃和良娣都没半点消息,而不只是帝后,就连太后也是频频垂问。 也因为这样,皇后对母家不显的太子妃没什么好脸色,更别提满意之处,这让太子妃十分难堪。 “你说伏姑娘的车已经到了北城门外了?” 回到府里,朱佾开对着铜镜,让伺候的人换下一身衣物,听完练子对他的禀报,他微微挑了眉,问:“可派人去接了?” 练子拿了两套衣服比了比之后,挑了一套蜀锦绣竹纹袍子替朱佾开穿上,腰间缀了一块大红玛瑙石祥兽镂空玉佩,银色福头鞋,头发用玉冠束上,插上玉簪。“奴才计算这会儿应该快到玄武街上了。” 玄武街连着五通街,再过来便是国舅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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