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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是个好姊姊,只是她有她的苦衷。”她真的不想说。

  “你不说也可以,只是让我多浪费时间去查,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懂吗?”要事实真相?太简单了,许多年来他不闻不问是觉得没必要。家,对一般的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对他戈尔真来讲却只是一个枷锁,一个捆绑他理想的地方。离开人人羡慕的金窝银巢他才有了松口气的感觉,也从那时刻开始才有戈尔真这个人独立的存在。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的选择,而造就他此番际遇的人就俏灵灵地站在他面前,以前她释放他自由;这次,她是他的责任。

  “我不想说。”只要她不说,所有的过去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她不说,还是可以保持现在平安的日子。

  提着茶壶海荷官回屋子里去了,留下戈尔真坚决想去探知真相的想法。

  “大叔,你不要逼我娘嘛,我那大阿姨见到我就哭,我娘也都跟着难过,你就别再问个不停嘛。”朔阳来到戈尔真旁边恳求着。

  “她为什么见到你就哭?”

  “我也不知道。”小孩哪懂得人情事故,不知道是必然的。

  戈尔真并不觉得自己问错人、问了愚蠢的问题,这是他行事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他以为,大人会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说谎,相对的,小孩也有想保护的人,他会为了自己爱的人说实话。

  他似乎有必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每天吃过午膳戈尔真总会失踪那么一下子,这一天也一如往常。

  把桌上的碗盘收拾过,海荷官拉住正要往外跑的朔阳。

  “告诉娘,大叔吃过饭后到哪去了?”

  “你不知道喔。”小鬼灵精也晓得要吊人胃口。

  “要是清楚我还用得着问你?”

  “嘻,我也不太晓得耶,娘,今天天气好得很,不如你到林子去散散步也许会有所发现。”

  “林子?”大热天的到树林去做什么呢?

  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和朔阳的催促,海荷官脱下围裙往树林去了。

  树林紧靠在木屋的旁边,参天的乔杨木一点都不显阴森,处处都是透得进的阳光,走在其间,就像徜徉在绿洋里。

  海荷官第一次走进这座林子,到处都是她不认识的植物,就在她准备要放弃再往前走的时候,看见了绿意掩映中的戈尔真。

  一张用麻绳编织的吊床绑在两棵树之间,他就躺在上面午憩。

  不想惊动他,却又矛盾地想靠近他,海荷官踮着脚尖杵在闭目养神的戈尔真面前。

  她没有看过甜睡中的戈尔真,一直以来她也不去过问他究竟在哪里过的夜,按照他的个性,以天为盖,以地为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他要真的乖乖睡在炕或床上就不是戈尔真了。

  他睡着的时候没有张牙舞爪的嚣张,也没有不小心触及就狂天放地的怒气,一个男人在醒跟睡梦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啊、呀……你……要做什么……”

  她看得痴迷,想得糊涂,没料到只是假寐的戈尔真伸出魔掌将她拖到吊床上,一时间,麻床发出嘎嘎吱吱的叫声,害她以为吊床就要承受不住重量摔下去。

  “我今天运气真好,你瞧瞧我逮到一只迷路小兔子。”戈尔真懒懒地睁开眼。

  “我只是路过。”她发现他的眼珠是深深的褐,那褐有种魔魅人心的吸引力,她看着看着,脸红了。

  “别动!吊床很小,摔下去可不保证你的安全。”由于两人的姿势是胸脯对着胸脯的,海荷官高耸的双峦抵着他雄厚的胸,天上掉下来的软玉温香要是没有乘机抓牢,就是暴殄天物了。

  “我真的只是路过。”海荷官红了脸,她的机灵百变不管用了,在这样的姿态,这种气氛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戈尔真用双手揽住她的小蛮腰,耍赖地低语:“是你跌到我身上来,我的手没有别的地方放。”

  他还说得理直气壮呢!海荷官气起来真想给他一巴掌。

  “我警告你要敢乱动一下……唔……唔……嗯……”

  她气红的脸比苹果还诱人,戈尔真一口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先是捶他,使尽吃奶的力气,但是,他的舌撬开她的唇齿辗转地**轻触,那麻麻也似的快感征服了她的反抗。

  不再欲语还羞,不再折磨彼此的心,在唇跟唇的结合里,两颗相属的心结盟了——

  戈尔真不是很习惯吃熟食的,一个人的他总是狂热地做着钟爱的经典家具或是上山采药,这两种事都是耗神又耗力的工作,所以他常常是摘了林子里的野果和涧水果腹,真的饿到发慌了,了不起捕条鱼又过一餐。

  自从海荷官来了以后,以前那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很自然被每一餐热腾腾的饭菜给替代了,他开始有了使命感,认真地狩猎,举凡野鸡、走兔、鹌鹑蛋,每天总是跟朔阳满载而归。

  “你再这么把食物成堆地带回来别说够我们过冬,还能救济穷人呢。”海荷官蹲在地窖口把才腌好的山猪肉放下,顺手关上木栅。“家里什么都有了,不过,米缸倒是见底了。”

  万事齐备就欠东风。

  “所以,我想出门去。”除了吃的东西这个家空空如也,连补衣裳的针线也不见一根,她想纳双鞋给朔阳也没办法。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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