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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那家伙平常活蹦乱跳的还以为他永远不会生病呢,没想到这一伤连我来了都起不来打个招呼。老三,你说是不是平时我们太忽略老二,他才用这种方式抗议啊?"蓝非的声音渐走渐远。

  "哲别大人一起走?"独孤吹云精明不外露,他不着痕迹地请出没意思想离开的蓝人哲别。

  "请!"蓝人哲别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他身为主人,如果坚持待在这里会启人疑窦的。

  不该留的人全清除干净,屋里头只剩下贺兰淳和戈尔真了。

  "我希望能帮忙。"十几天的奔波下来,贺兰淳明显地变得憔悴了,但她要坚持到最后一刻钟。

  戈尔真睨了眼她眼眶下的青黑,说了:"可以!"

  她惊喜万分。"请告诉我我能做什幺?"她以为自己也会被撵出去!

  这一路上,所有的人待她无比亲切,就戈尔真自始至终不曾跟她多说半个字,她战战兢兢,没想到他的态度到这里才改变。

  "去洗脸,如果能大睡一场是最好!"他开始整理随身携带的医疗工具。"别跟我争执!"

  "你不是答应我可以留在这里?"为什幺?她不懂。

  "我不想跟披头散发的女人在一起,你这一身脏不想让这家伙看到吧?"他下逐客令了。

  他刚刚明明可以一起把她赶走的,却没有……咦……他的意思……

  贺兰淳看了他良久,疑虑的脸像认清了什幺似。

  "谢谢。你人真好!"

  在他极度粗鲁的外表下,竟有颗温润善解人意的心。

  这,恐怕许多人都不了解的吧!他赶她走,是变相地要她去歇息。这就是他答允她留下来的"工作"。

  因这突然的发现,贺兰淳满心感动。

  "什幺跟什幺,快走!别来耽误我看病!"自作聪明的女人,他才不是那个意思咧。少有的羞赧从他冷厉的五官滑过。

  "谢谢。"虽然舍不得离开海棠逸的身边,贺兰淳勉强自己走开。

  "等会儿就见得到他,别肉麻了!"戈尔真口气转坏了。

  这女人……得了,她爱误会就让她去吧!

  抹上香料的布带着温暖的热度,滑过海棠逸结实瘦劲的胸膛,顺着肌理来到优美的腰、微凹的脐眼,用指尖碰触有着绝佳弹性的臂膀,修长平润的十指,贺兰淳看着湿布亲炙过的地方,细致的毛孔因为张开形成一层薄膜似的光毫,她几乎想侧下头,用自己的脸颊去感受。

  酡红着脸,目光来到海棠逸不着寸缕的下身。虽然不是第一次瞧见他的身子,那股子不自在还是存有,屏气、咬牙、垂眼,她跳过他的重要部分拭向比例均匀的大腿。

  "我不是大色女,我是不得已的。"她自我安慰地嘀嘀咕咕。"还有啊,你醒来不许记得这件事,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等着瞧吧,我会给你好看的。"因为说得太认真,下手的力道自然有点失控,这准头一失,握住布料的手竟一滑,正中她刚才一直极力避免的部位。

  她瞪着自己的手,还有海棠逸慢慢举起坚挺的地方,尖叫一声,然后双手用力遮盖地往下压。

  遭受疼痛的闷声从昏睡的海棠逸口中传出。

  "你醒来了?"贺兰淳做了"亏心事",一时心虚,闯祸的双手立刻藏匿到腰后,努力做出"销灭证据"的脱罪模样,只可惜,红到不能再红的脸让她泄底了。

  海棠逸痛得睁不开眼,勉为其难露出缝隙的眼,正巧把她的窘迫全看进心里。

  在懵懵中,其实他已经是半醒半酥忪,贪然享受着拭净的舒坦,还有在他身上飞舞小手的温存,哪知道……

  "你醒来多久了?"他不会把她好色的行为全看在眼底了吧?贺兰淳又是忐忑又是气恼。

  "我是病人,你不会是趁我动弹不得时欺负我吧?"

  她脸红的模样真好看,那娇嫩的面目他似乎只在洞房花烛夜那天见过,忽然觉得怀念。

  "不要脸!你以为谁喜欢像下女一样侍候人?要不是你是我的丈夫……我是说曾经啦,我才懒得理你!"

  "是吗?我刚刚快醒来时的感觉,好象完全不是那幺一回事。"虽然身体动也不能动,他却有了挑逗她的

  心情。

  "你果真是清醒的!"这只大色狼!难怪他那个地方会会会……气死人了!

  屋里头闹得不可开交,屋外--

  "哈哈,那家伙真是艳福不浅,这下栽在美人手里了。"一二三,三个来探病的人排在门外,很幸运地把屋里头的动静分毫不差地听进耳朵去T。蓝非笑得最是开怀,原来不动如山的海棠逸也有色心大发的一天,哈哈哈,好开心!

  "老四!"戚宁远受不了蓝非的直言不讳。

  "无聊!"戈尔真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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