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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这两个家伙!”没有人劝阻他们,旁观有旁观的乐趣,干么破坏哩!海棠逸拼命摇头,却是笑容满面。

  “大哥,我有要事非走不可,咱们兄弟改天再叙。”戚宁远无心逗留,每次都要跟这两个疯男人搅和,他可受不了。

  他再不走,区可佟恐怕就会渐去渐远,让他找不着了。

  这样的认知比什么都可怕……他,近乎恐怖地被她吸引了。

  “唉!想一走了之,我还在生气哪!”蓝非舍弃戈尔真转战戚宁远。被人丢下水的怨恨久久不散,他欠他一个解释。

  “我丢下水的是个女人,莫非你是‘她’?”他交的究竟是损友还是益友,他愈是焦躁,他们却愈以烦他为乐,可恨!

  “当然不是……怎么会是我呢。”蓝公子的俊脸绿了大多。可以让他尽情欺负的那个好好先生戚宁远不见了,眼前这男人竟将他一军——反了啊!

  “那不就结了。”戚宁远不是爱逞口舌之能的人,眼下立即堵住蓝非的嘴,朝众人拱了拱手,飞奔而去。

  “这样让他去好吗?”海棠逸迟疑。他斯文尔雅,气质焕发,只要发言总能赢得所有人的注目。

  “有什么不好的,那家伙闲散似游仙,好日子过太久智能体力都会退化,找点伤脑筋的事让他运动运动,再好不过了。”蓝公子记仇得厉害,冤冤相报就在眼前。“更何况,做人家相公的他勇救娘子,天经地义嘛!”

  连喜酒都舍不得请人喝,孤僻吝啬鬼!

  “三弟何时成婚的?”独孤吹云倒是闻所未闻。

  “可能吗?”老大不知情,情有可原,他长年住在鸟不生蛋的天山,可是他海棠逸却拥有天下最完整的情报网,不会吧!

  “嗯……”戈尔真不置可否。

  娶妻又如何?大惊小怪的一群人。

  “连宝宝都有一个了。”蓝非继续大爆“内幕”,嘿嘿,戚先生,别怪我无情无义,这只是小小惩罚你的暴行,好快乐!

  “嗯,对。”言行绝不可能跟蓝非同步的戈尔真居然也点头称是。

  这下铁证如山,不由得独孤吹云不信。

  “为了弥补三弟,我想该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婚礼。”身为人家大哥的他理应主持婚礼的,为了私情他不仅没照顾自己的兄弟,连攸关他一生幸福的大事也没能够参与,这还算什么歃血为盟的手足?

  “我人手多,可以负责筹备。”只要独孤吹云一句话,海棠逸绝对是义无反顾。好歹他是一堡之主,要调派人手,简单。

  “我负责闹洞房。”困难的事轮不到他,蓝非挑了个次难的。

  这家伙!净挑软柿子吃。所有的人全赏给他大大的白眼。

  “那!那小子什么都没吭,你们不瞪他瞪我干么?”

  “**屁事?”被指名道姓的戈尔真狠瞪蓝非。他最讨厌浑水,谁敢拖他膛下去,准备纳命来吧!

  “老五不爱热闹,别为难他。”独孤吹云很自然地替他说话。要这种性情中人配合众人做事,是……自找麻烦,戈尔真还是适合当个闲人。

  “不如让他盯老三去,那个贩卖人口的规模不小,新郎倌有了万一就不好玩了。”出馊主意蓝非最是在行了。

  戈尔真一脚就往蓝非的屁股踹去。多行不义必自毙,天老爷的报应虽然还没抵达,但他不介意出手“替天行道”。

  “你踢我?屁股是我全身最迷人的地方,你竟敢——戈尔真,我跟你没完没了。”蓝非哀鸣。他高贵的织锦衣料印上粗鲁男子的脚丫印,真是平生大耻。“那又怎样!?”戈尔真睨眼。有种来呀!

  “我跟你拼了。”撩高袍摆,什么斯文全都扫地,管他去!他要不揍扁戈尔真,名字宁可倒过来写。

  眄着缠斗的两个人,海棠逸皱眉。

  “大哥,要劝架吗?”这两人从早斗到晚,不烦啊?

  “让他们去吧!我很久没看见他们‘亲爱’的样子,挺怀念的。”独孤吹云如是说。

  海棠逸从善如流。既然他们还存在着“娱乐”的效果,他就省事多啦!

  区可佟像袋粗糠般被丢进阴冷潮湿的地牢里。

  “你给大爷我乖乖地呆着,像别人一样,否则别怪我揍得你面目全非,扔到河沟喂鱼。”

  “呸!”即使鼻青脸肿,区可佟仍一点都不肯示弱。

  微小的动作也能牵动她全身的疼痛,有记忆以来,她什么伤没受过,就数这次最惨。

  “他奶奶的,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婊子,管她什么货物至上,我非给她颜色瞧不可。”哐当关上的牢门又应声而开。

  “昭爷,跟她们有什么好计较的,白花花的银子才重要。”看似牢头的白发老人赶紧偎上来,涎着脸讨好他。

  “你懂什么,这婊子差点没坏了大爷我的事,你瞧!我身上的爪痕全是她的杰作,这么悍的婊子大概也卖不到好价钱。”钱昭忿忿指着破烂的衣服和条条血痕,怨气难消。

  “可是花姑娘交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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