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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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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怕那药味,更怕椎心刺骨的痛,捏着鼻子,也服下好几帖大夫开的药。 “乖。”说着,便要抚上她的发,继而看见她不再系双环,心情居然有几分的失落和说不上来的欢喜。“我不会自己绑头发。”兔兔有些赧然,她的发从有记忆开始不是嬷嬷帮忙整理,就是紫君未接手,自己倒是不曾为一头乌丝烦恼过。 “我帮你,今天挽横髻好吗?”他让兔兔坐下,自己就着她身后也落坐,两腿打开,形成亲昵的姿势。 没有梳子,他以手指代替,一绺一绺的梳开她浓密的黑发。或许是她最近又吃药的关系,淡淡的药香随着披散的发丝钻进他的鼻翼。 他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头皮,慢慢理出长辫,一个结,两个结,轻慢又坚实,兔兔闭着眼,用柔软的心感受他对她才有的那份细腻真挚。 横髻很快在他的巧手下完成,他编的髻不松不软,恰到好处,若非真正用心,对她爱若至宝,一个大男人哪来这许多耐心。 “呵呵,好舒服,头发还是挽起来的好,谢谢你。”被暖阳晒烘了心情,兔兔转过头蜻蜓点水的在紫君未的唇边沾了下。哪知道一个前倾,整个身子被扣进刚强的臂弯。 她的身子埋得深软,紫君未的强壮几乎整个掩盖了她,她单薄的肩,细致的手臂,颤动不休。 “对不起,我太莽撞。”他是纸糊的老虎,外表是成熟自信的大男人,骨子里却只是年少轻狂的二十一岁少年。 他深邃醺然的眼珠转朱成碧,对上睑上红潮泛滥的兔兔,一颗心完全失去了自主。 这样的爱恋管不得耳根发热,管不得狂跳的心音,就这样拥着她直到地老天荒也是愿意。 兔兔被箍得难受,稍稍推开他,她除了困窘,脸也烫得吓人,继续在他怀里待下去恐怕就快昏倒了。 “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不生气?”甜蜜直上紫君未心头。“还要不要?” 酡着脸,初尝情滋味的小兔子猛点头。 紫君未声音干热的笑出声音,他不能笑得太得意,要是小兔子翻脸他就尝不到甜头啦。 捧着她娇羞的小脸蛋,紫君未吻住她**般的软唇,款款激起一缱绻的柔情,当两眼交会,销蚀在彼此的眼眸中。 “你这样吻我,把兔兔当作你的谁?”恋着方才的余温,却不敢直视他眼中灼人的热烈,她小小声的问。 “家人。” “你只有免兔一个家人?”应该是吧,她不曾见过他身边有过谁。 “他们都在很远的北方,很远很远。”家人吗?他年少离家,多少光阴过去,就算老大也可能回不了阴山渡马的长城外。 “你家,有谁?” “我爹娶了十二房妻妾,兄弟姐妹数不尽,我想他也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孩子,就算我死了,不会有任何人会为我难过。” 他选择在另一个国度待下,因为没有家的人去到哪都是家。 “兔兔也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很好,但是,”她顿了下,坚定的说着但书,“现在有了紫君未,更好。” 他抚着她细致的细臂不说话。 沉吟了许久,兔兔被扑面的微风催眠,几乎快要睡着,这时才又听他温声说:“我这样的身份,也许会死得早,也许可以活到老,我没想过自己有子孙满堂的将来,也没想过娶妻这回事,我喜欢你,有动过把你留在身边的念头,可是我身处的环境这么复杂恶劣,又能保护你多久?” 兔兔揉揉眼,偎进他依旧温暖舒服的怀抱,“你的烦恼比我多,兔兔不懂,但是,我喜欢你,不管你会早早死掉还是老得走不动,我就是喜欢你。” 这样的天气真好,她眼中漾着淡淡的幸福,嘀咕过后,静静的睡着。 一吻定情。 紫君未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也把不轻易启口的家事透露给兔兔知道,这表示他跟兔兔是定下来不会改变了。 但这是他单方面想得……美。 他忘记一件事—— 美人,人人觊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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