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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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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令人生厌!十四少。”贪心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以鄂图曼的名誉发誓,他会让这男人尝到苦果的?! “你没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吧,只要你敢动她,我保证你的项上人头会在下一秒不翼而飞。”他的话像刀锋一样淬寒冰冷,他的眼布满腥风血雨。 鼎十四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他居然觉得害怕,在惹毛这男人之后。 “那些前言算我没说,我们言归正传……” 快手哂然。“有屁快放!” 鼎十四重新坐下,小心翼翼地挪了下屁股,才说出一段前因后果来。 “你知道黑社会的权力消退暴涨向来没道理可言,谁的实力雄厚自然站得稳,想永久屹立不摇几乎不可能,我们锺鼎鼓何四家自先祖创业起,彼此便订定井水不犯河水的条约,几百年来,小事虽然不断,倒也还相安无事,直到十年前权力有了明显的大转移,何牧言从南非请来大批的打手开始在各堂口滋事逞凶,却把这本帐歪曲到我们三家头上,情况止于械斗倒是还好,这些年他更引进日本唐狮子株式会社尖端科技的人员,利用种种电脑作弊手法控制我们赖以为生的赌场,又放风声私购我们名下的产业,迫得我们只好联手起来反抗他。” “你们四大家族的纷争为何扯上诗画?”这才是快手想确知的重点。 “说来算是机缘凑巧,我的继母在年轻时曾在海南岛充当过一户富豪家的女佣—— “她是个灵慧聪明、颇得主人信任的女佣,曾因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将一个女婴送人领养。 “继母和我十分有话说——” “那么说来,诗画的妈妈是另有其人了。”他所得的资料显然并不完整,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快手疑惑了。 “嘿嘿,富豪人家多得是见不得人的丑事,有什么好惊讶的。”鼎十四笑得暧昧。 “于是你妄想拿她来威胁她背后的无名氏父亲?”快手咄咄逼人。 鼎十四沉默,既不否认又不承认,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快手厌烦地说:“总而言之,你要的只是想恢复鼎家原有的地盘和势力,对不对?”快刀斩乱苏,快手想速战速决。 “嗯。”依照鼎十四多疑的个性,他仍忍不住猜测快手的能力极限,看他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他可知自己扛下的是怎样的一种允诺? “我要一个月时间——” 鼎十四欣喜若狂…… “但是,”快手冷冷地加了但书。“你必须立刻解除诗画的催眠禁制,而且保证她永远不再犯。” “这……不行。你要出尔反尔我岂不人财两空?”他从不相信现代的人还讲信用和义气这玩意儿,何况他这般要挟,一旦事成他不会反噬一口才怪。 快手起身。“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谈判破裂。 鼎十四果然露出焦虑颜色。“十天内唐小姐的禁制令如果不解除,她就死定了。” “三次!”快手从牙缝中挤出的单字像潜藏的火苗,老远就令人闻到焦味。 “你总共用诗画来恐吓了我三遍——你听过事不过三吧?” 他目光不变,迅雷不及掩耳中将拇指和食指放进口中,一声绵延清越的哨声直冲霄汉。 “你想做什么?”鼎十四暴喝,原来埋伏在大厦四处的保镖全靠拢过来。 快手顿时像粽子似被捆在中心。 寻常人见到一式黑西装又带重武器的亡命汉,即使不怕得手脚发软,也颇多忌讳,快手却不然。 他傲慢睥睨地讪笑。“倚多为胜是吗?你看看外面再考虑动不动得了我。” 鼎十四半信半疑,眼光不由得向外一溜,这一瞥看得他脸色遽变,趾高气扬悉数化为懊丧。 窗外,数不清的劲装人几乎围堵了整条马路,放眼四面八方不见一条隙缝。 如果是鸟合之众,鼎十四倒也不放在眼底,但他不是糊涂人,那十卡车军队的人居然能整齐划一地在瞬间占领车水马龙的街道,这不是没经训练的人办得到的。 他实力之坚,超乎鼎十四的想像。 快手的实力在他之上,不是他能收服己用的,有了这项认知他才发觉自己在这整个事件的策动背后扛负着走钢索般的危险而不自知……实在是愚蠢之至。 “你到底是谁?” 他决不会是当年和他一起参赛的年轻人,这些四大家族联合也培训不出来的军队人员在他指挥下如绵羊温驯,而有眼无珠的自己,竟妄想一手遮天…… “知道我的身份对你不会有任何帮助,你只要履行你的诺言,我自然会实践你的愿望。” “是……”他根本不敢再奢望快手会替他出气,只巴望这一役能全身而退。 唐诗画的指令解除了,快手言而有信,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澳门的四股势力作了番调查,居中交涉、折冲、谈判,做尽了一切有利于四方的分析,终于让何家暂缓了并吞的野心。 国师没见过累得不成人形的快手,都寅夜了,他才踩着蹒跚的步伐回来。 快手往沙发一歪,还没开口,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便端上桌子。 “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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