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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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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伯就是黎伯啊。”偶尔,她也会想念他老人家。“他生前一直很照顾我,所以我答应他了。” 他猜想她口中的“黎伯”指的是黎忘恩的父亲。“你答应他什么?” 雨朵绽露甜笑,绚丽如花,“我答应黎伯要好好照顾黎、保护她。”一直以来,她自认做得很好。“所以我不会离开黎。” 照顾?保护? 她说得煞有其事,教人不忍心告诉她,实际上她才是被黎忘恩照顾、保护的那一个。 “黎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坚决地说,模样像极了即将上战场的小兵。事实上,她握紧的拳头其实没多少劲道,但已经花费她许多力气。 那满怀壮志的模样,娇憨得引人发噱。 “就算可能会跟我分开?” 紧握的粉白小拳松开些许空隙。 “会吗?”小兵突然变成可怜小狗狗,眼眶微湿地瞅著他。“会吗?” “会。”怜一必须回北海道,黎当然也会跟著回去;而他无论工作或住所都在京都,若她坚持一定要跟随黎,两人不可能不分开。“你打算丢下我跟著黎吗?” 她摇头,单纯的小脑袋陷入天人交战。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黎分开。“我以为、我以为大家会永远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 “在你心中,我跟黎谁对你最重要?” “我、我不知道……”这问题她也没想过。“黎是黎,你是你,我分不出来。” 他换个问法:“你想跟谁在一起?” “都想。”她委屈地绞著小手。“不行吗?” 虽不忍心打破她美好的想法,却不得不这么做,毕竟聚与散是人生常有的事。“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不是你们常说的吗?” 细眉恼锁。“我才没说过这种话。” “雨朵啊,”村上隆史险些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是人跟人之间有相聚也有别离,你必须学会独立,黎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啊。” “是我照顾黎。”她坚持。 村上隆史决定不在这件事上与她争执。“怜一会照顾黎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犹豫的表情像极了舍不得孩子离去的母亲。 “你忘了吗?”他抱著她轻哄:“你已经答应嫁给我、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不是吗?” “那黎……”她还是放心不下。 “她也要嫁给恰一,照顾她将成为怜一的责任。” “可是……” “还有可是?” “我答应黎了。”隐约接受即将分离的事实,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好想好想念这里,也会好想念黎和其他人的。 村上隆史猛翻白眼。她怎么谁的要求都能轻易答应,唯独他的求婚例外? 无论他怎么威胁利诱,她就是能用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说不。 “你又、又答应她什么?” “我答应她……”俏脸绯红,尽展小女儿娇态,嗫嚅道:“等她一起走进礼堂,跟她一起结婚。” “什么……”不会吧!“雨朵,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她。”两个女人结婚? 他好奇怪,她当然知道自己要嫁给他啊。“我当然要嫁给你,可是我要跟黎一起走进礼堂。” “你要嫁给我,当然是跟我步上红毯,干她什么事?你不能嫁给女人。” “你是女人吗?”她一副好惊讶的样子。 “我当然不是!”理智濒临崩溃,他快被逼疯了!“等等,让我把事情搞清楚。你确定要嫁的人是我?” “嗯。”她重重点头。“我要嫁给你。” “但是你要黎跟你一起进礼堂?” “对,我们约好了。” 他再进一步问:“黎要嫁给怜一没错吧?” “对,她跟我说过。”她一脸奇怪。“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先别管这个,所以你的结论是——” “我们约好同一天结婚。”有问题吗?“我—开始就这么说了。”不满的表情微微透露出“你好笨,怎么都听不懂”的谴责。 他好冤哪。“你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日本·京都 “……整个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村上隆史喝口玉露润润喉,尽量简明扼要地说完,却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谷口也跟著喝了口茶。 一趟台湾之行交代下来,说的人累,听的人也不轻松,尤其村上隆史所说的有很多是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 “所以那副棺材……”他仍念念不忘今早搬运工人送进来的黑色六边形西式棺材。 “不不,那不是棺材,是‘有盖子的床’。”村上隆史镇定地解释。 谷口张大嘴。小少爷虽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他老人家怎么看,那都是一副可以塞进两个人的大棺材。 “雨朵习惯睡在那儿。”村上隆史说明,“为了能躺得更舒适,在带回日本前,聂骉帮我做了一点修改,加长加宽还换了床垫,躺起来非常舒服……” “就算如此,小少爷,它还是一副躺起来舒服的大型棺材。” “不不,”村上隆史摇摇手指,笑容依然俊朗。“那是床。” 天,小少爷在台湾都遇到些什么人? 谷口的视线不由得扫向偏厅里的第三人。 初到陌生环境的雨朵,此时已疲累地窝在他怀里熟睡,浑然不知自己是两个男人话题中的最佳女主角。 “您不是因为不欣赏国内以夫为天、过于温顺的女性,才跟著怜一少爷到台湾吗?”谷口有些胡涂了。 “是啊。” “恕我失礼,这位小姐看起来并不像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谷口强调地说。 “不,她当然不是。”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是。 “夫人希望由您未来的妻子接管村上分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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