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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按着,他要沈静完成一个日商授权生产的新材质织品的上巿企画案。

  沈静忍不住发言说:“这应当不是我份内的工作吧!”

  “任何敬业的员工都不该有此一问。”张子扬的口气十分不好。他偏要给她一堆工作,让她忙到无心无力和张子榆纠缠。

  在场的其它人都被他们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所震惊了。终于,总经理还是公报私仇了。

  沈静发怒地瞧着他的私人秘书──王小姐──递过来的一份产品介绍。

  “我明天就要。”张子扬无视于她的怒气,一副在上位者的优越口吻。说完,他大步走离了会议室,会议当然就此结束。

  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凝结在空气中,久久不散。沈静无奈地苦笑一声,公司里的长舌一族又有新话题了! 

  时针悄悄地移向八点,沈静还乖乖地在位置上做那份“十万火急”的企画案。她不懂,张子扬难道不怕她这个生手把事情搞砸?

  可是,气归气,对于这个新尝试,她渐渐做出兴味来。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她一人在办公桌前埋头苦干。她拿下了隐形眼镜,从抽屉里取出一副黑色细框的眼镜戴上。

  一阵脚步声响起,耳尖的她听得出是谁──她那剥削员工的老板。

  张子扬拖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气定神闲地开口问道:“加班?”

  沈静懒得抬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的,我老板明天就要的企画案。”

  张子扬轻轻地笑了笑,“他很凶吗?要不要我帮你?”

  沈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人格分裂啊?

  “不用了,你做的我们老板不会满意的。”要玩大家一起玩。

  “小静,你对别人不会这么气焰高张的。”张子扬的语气颇为不满。

  沈静不理会他,继续在白纸上拟着稿。

  “你和子榆是怎么回事?”张于扬强抑着怒气,故作平淡状问着。

  沈静不禁在心底冷笑:你还在乎我吗?或者你的占有欲强到不准别人碰你碰过的女人,即使你已弃之如敝屣?

  “我和他是正正当当未婚男女的交往。”她存心气他。

  “沈静,你别欺人太甚!”张子扬沉着声试图克制自己的满腔怒火。

  “怎么?怕我骗了你弟弟?”沈静的火气也大了起来。

  突地,他狠狠抓住她雪白的手腕。“我之所以和你离婚,是……是觉得我得了不该得的东西。我知道我无法夺走你系在顾嘉南身上的心,那么,我强留你的人有何意义?

  我给你自由,只是不想你怨我,不想你不开心。你认识顾嘉南在先,你爱他、要跟她在一起,我无话可说,但是,你现在同别的男人交往,我做的又算什么?”

  沈静的心突然激荡不已。这是他深情的告白?抑或是霸气的展现?他是限制自己只能和嘉南交往吗?

  嘉南呢?当日一别,宛如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她怎么还可能和他在一起……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是做错事的一方。

  “他不会对你的婚事耿耿于怀的。”尽管心痛,尽管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也要出言提醒这个小女人。“他爱你爱得深。”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我也爱你爱得深呵!

  “你帮他当说客?”莫名其妙!这些话沈静听了就觉难受。如果两人一左一右地争夺她,倒还让她觉得事情单纯些。

  张子扬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或者,耿耿于怀的人是你?”

  沈静不禁心虚起来──他太聪明了,轻而易举地看透了她的心思。她转了个弯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从不走回头路。”

  张子扬的心片刻间酸楚起来,心中一个小小的、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愿望一下子被炸得粉碎。原来,他遇上的是一个从不走回头路的女人。

  “小静,别跟自己过不去。”他的语气满溢着温柔与不舍,双手不禁轻抚着她的头发。

  一瞬间,沈静觉得好似回到了过去,爸爸老是这般劝她,爸爸还会唤她傻丫头。

  不自觉地,两行清泪从她蒙着水气的双眼滴落到衣襟上。“我累啦!两个人在一起,踏了不该踏的一步,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对我而言,越是相爱,越是如此。”她的语气柔得彷佛可以融化冰雪。

  夜好静!

  沈静愣了一会儿,看身旁的张子扬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轻轻推了他一把。

  他回过神来,眼神还有些涣散。

  沈静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有点娇憨,有点……凄凉。“喂,我要工作啦!”这句话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你不吃饭?”他皱起了眉头。

  沈静摇了摇头。对她而言,三餐不正常是很平常的事。

  张子扬莫可奈何地起身离去。他走到楼梯口,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要事似的回过头。

  “喂,别再跟张子榆交往。”

  沈静撇过头不理他。干嘛?他的口气活像在警告妻子别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她的心为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多跳了好几拍。转头一看,张子扬早离去了,只望见身旁还有一张办公椅空着。

  她不知不觉地瞧着那张椅子好一会儿。对了,等一会儿要记得把椅子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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