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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如果邓礼强不是赵之恺应酬的对象而是她的,沈寒铁定已经翻脸了。现在赵之恺不说话,她也没有立场教训邓礼强,只得继续忍受他大放厥词。

  “家父投资了一家高尔夫俱乐部,赵先生要不要办张会员证?”邓礼强故作不经意地炫耀著自己的身家背景。

  “我不会打高尔夫。”他知道今晚的合约签不成了。坐在这儿受辱的代价,就是让他认清了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

  “真的?”邓礼强那副惊讶的表情,好像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不会打高尔夫似的。“其实做人除了赚钱,生活情趣也是很重要的,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整顿饭的时间,几乎都是邓礼强在唱独角戏。沈寒坐立难安地捱到饭局结束,邓礼强抢著要付帐,她和赵之恺也不推辞,他爱出风头就让他出个够吧!

  “我送沈小姐回家吧。”邓礼强一派潇洒地献著殷勤。沈寒的姊姊是竞宇集团的少奶奶,在夫家十分受宠,攀上了她无异是攀上了整个竞宇集团。更何况,她是出了名的难追,要是被他追上的话,他的身价铁定暴涨。

  沈寒看了赵之恺一眼,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拉开椅子走了。沈寒像失落了什么重要东西般的空虚,但还是拒绝了邓礼强。她忿忿不平地出了饭店,才想起自己今天没有开车。正想回饭店大厅请服务生帮忙叫车时,她看到赵之恺的车从地下停车场驶了出来,没有多想就跑了过去,用力拍打著车窗。

  赵之恺把车窗摇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沈寒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是有求于人。

  “上车。”赵之恺掉转了车头,往沈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和沈寒说话。他不认为邓礼强配得上沈寒,但他今晚的话提醒了他一项残酷的事实,他赵之恺一样配不上沈寒。

  沈寒的脾气也很倔,同样闷不吭声。到了家门口,她一句话都没说就想开车门下车。

  “你也这么想吗?”赵之恺拉住了她,闷闷地问著。

  “怎么想?”他在发什么神经?

  “我即使赚了很多的钱,过的也不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沈寒应当配更好的男人,可是他却舍不得放手啊!

  哼,谁想过上流社会的生活了?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地将她归类为爱慕虚荣的女人?

  “你会不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无趣?”他真的很怕委屈了沈寒。

  “我有答应跟你在一起吗?你这个大白痴,送一束那么丑的花就想要我乖乖等你,你想得美哟!”

  “那你喜欢什么花?”他的品味远不及沈寒,花是他凭直觉挑的,她会不喜欢也是正常,但有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吗?

  “你无药可救!”沈寒气得破口大骂。她在乎的根本不是送不送花、送什么花的问题。

  赵之恺叹了口气,将她拉进怀里。“你总是不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莫名其妙地就生我的气。”

  “你好像在说你自己。”沈寒不能苟同地抱怨著。

  赵之恺腼腆地笑了,他知道沈寒的话不是无理取闹。

  “你怎么会突然想追我?”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徐妈妈说……说你很喜欢我。”他实在不习惯把爱不爱之类的话挂在嘴上。

  “我哪有?”她很不服气地想争回一点尊严,“我只是在她问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你的时候,不忍心加以否认而已。”

  “你不是还说,如果我不是那么讨厌你的话,你就要倒追我?”唉!他们两个真像是在法庭上对质。

  “我……我已经郑重地予以澄清,你不会自大到以为我有可能这么做吧?”

  “不会。”他可不想见沈寒恼羞成怒。现在,他们是认真地要谈恋爱,再要追究谁追谁岂不是太无聊了?

  “那你为什么叫我等你,又不来找我?”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我的意思是想先把事业稳定下来。”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已比较有资格追求她。

  沈寒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啊,反正想追我的人多得是。”

  “不可以!”他心急地吻住了她红艳的唇瓣,倾注埋藏已久的深情。沈寒注定是他的,纵然配不上她,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去我那里过夜。”他的唇在她散著几绺发丝的耳鬓辗转流连,不顾一切地提出了要求。

  沈寒瘫软在他宽阔的胸前,魂魄似已背弃她而远去。老天,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男人。

  “……小匀今晚不在。”既然都到她家门口了,在她这里过夜不也一样吗?

  赵之恺迟疑了一会儿,沈寒连忙加了一句,“我的床没有睡过别的男人。”

  “谁跟你计较这些?”赵之恺板著脸,越过她的身子开车门,一把将她推下车。

  沈寒踉跄了几步才在家门口站定,不解地问著已走到她身侧的赵之恺,“为什么你不计较?男人不是都很在乎这些吗?”

  “反正你已经那么多缺点了,不差多这一项。”他实在不懂沈寒的“处女情结”为什么会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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