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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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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烦不烦啊?她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哪里会严重到每日都有不同的病情发展供他打探? 她是肯定不会原谅他了。那么,临走之前,他倒是有些话想要对她说。 “女孩子家的名节很重要,再怎么生气,也千万别拿这个开玩笑。”他不是在推卸责任,而是真心盼望她能学著长大。 “我本来就不是清清白白!”他太善变了!前些天盛怒到对她动粗,此刻却温柔到让她连回了这么一句贬损自己的话都觉得残忍。 “我指的不是你的……童贞。”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若非对沈寒有心,他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即使和谁过从甚密,也用不著公诸于世;没做的事,更不要傻得往自己身上揽。”像是料到了她会说些什么话来反驳,他继续接著说∶“你别说你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真是那样的话,你就不会难过、不会不好受了。”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她的心蓦地一紧,失去节奏地任著阵阵强烈的悸痛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可惜还不足以让她弃械投降。 “我难过是因为我被毁容。”她受不了这个男人了!他对一个女孩子没意思,也说得出这种情意缠绵的话?不是甜言蜜语,却有著更教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她绝对绝对不要再陷自己于险境了,不要被感动,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我……”砸都砸了,时光无论如何是回不到事发的前一刻了。他知道自已的话很伤人,但还不至于留下人人得见的疤痕,可划在她脸上的伤却会不时地提醒她难堪受辱的那一刻。天知道有多少夜里他辗转难眠,翻来覆去地作著那个确曾发生的噩梦。他无法相信自已会如此狠心,要是弄伤了她的眼睛呢?他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你,你万死难辞其咎!”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认识他?上一回遇人不淑的阴影才刚要开始消散,他就忙不迭地为她的生命又添了一笔身心受创的血泪史。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自觉做得太过分,他承受了多少不堪的咒骂,却仍不改求她原谅的初衷。“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她抬起晶光粲然的双眸,嘴角噙著一抹莫测高深的冷笑,“好,那你今天晚上陪我上床!”他瞧不起她是吧?那么她偏要用自己的身子去“玷污”他。口口声声“名节”重要,她非让他今生今世再也没脸开口说那两个字。 “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要不然你就让我恨一辈子!”她的口气是全然没有商量馀地的决绝。 恨一个人一辈子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她怎么会不懂? 赵之恺咬著牙撇过了头,困难地出声问道∶“去我那里还是上饭店?” “去你那里。”她赌气似地做了选择。既然要蹂躏他的人,自然要连他住的地方也一并毁了才乾脆。 “我等你。”只说了三个字,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她的办公室。他竟然感到害怕!沈寒是个超级大美女、是他喜欢的女人,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可他却觉得心慌不已啊! 门铃声轻轻地响起,让赵之恺的心突地漏了一拍,暗自祈祷来的人不是沈寒。迟疑地开了门,却不能教他如愿,任性如她,根本不会想到要留点退路给自己。 立在门口的她脂粉未施,衣著也比上班时穿的朴素,一言不发地就等著他邀她进屋。 “别这样好不好?”他无奈地劝说著,不想在她心灵最脆弱时占有她。更何况,她的态度像是过了今晚,两人再无瓜葛,那又何必徒增这一笔,让往后连见了面都难堪? 她木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对不起,我不该强人所难。” 看著她满脸哀凄,似乎一转身就会没人整片暗夜的黑,他叹了口气拉她进门,隔绝了屋里屋外两个世界。 她一直对他的生活感到好奇,忍不住打量起这层半旧不新的公寓——他住的地方不大,打扫得倒很乾净,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是空荡荡的一片。简简单单的,像他的人一样。 还记得第一次和他碰面,两人就在公司的电梯口吵了起来。往后有好一阵子,她都咬牙切齿地拚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只要忍耐半年,就不用再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了。那个时候觉得度日如年的时光怎么会愈走愈快呢?快得半年的光阴一闪眼就无声无息地消逝了。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一份眷恋,尽管老是吵到天翻地覆、恨到病彻心肺,依赖和信任却还是那么自然地与日俱增。就连这回信誓旦旦地说了一辈子不再理他,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啊! 你怎么会这么不争气啊?他又没什么好的!她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总是愈想愈感到委屈。 “我去倒杯茶。”赵之恺刻意忽略沈寒到这里来的目的,想要藉著拖延时间,软化她势在必行的决心。实在不该为了求她原谅,胡乱答应了这么一个荒谬至极的条件! “你明明答应我的。”看出了他的缓兵之计,她难过地扑身在他怀里,哭哭啼啼地嚷了起来,双手也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不让他有脱身的机会。 沈寒刚洗过澡的淡淡肥皂香袭面而来,教赵之恺不得不屏住气息,连动都不敢动。她怎么会以为他能够无动于衷呢? “你到底要不要我?”好半晌,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楚楚可怜地坚持要一个答案。 “要。”只是他想要的是她的一生一世呵!明知道她的“要”和他所想的不同,他就是没办法对这个问题摇头。 沈寒故意漠视他的挣扎,放开抱住他的手,低下头先是脱掉了棉布外套,然后轻颤著纤长的手指,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第一颗钉子,吃力地又往下解开第二颗。 “让我来。”他的手抓住了她的,声音不自禁地变得低哑。没道理要一个女孩子自个儿僵硬地宽衣解带。 当衬衫滑落在地,她大片的凝脂玉肤毫无屏障地暴露在冷空气中,纤瘦的娇躯承受不住地打著寒颤。再来该怎么做呢?她根本没有挑逗男人的经验。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梢、她的发际,缓缓地卸下她其馀的衣物……慎重而温情的呢喃伴随著迤逦而下的热气呵在她的耳畔,“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 “好。”沈寒心绪激动地连点了好几个头。 事实上,他一直很温柔,只在吻著她柔嫩的胸脯时,因控制不住力道而让新生的胡渣略略扎痛了她初雪般的肌肤……当年,韩树诚千方百计地拐她上床,却从来不顾她的感受,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后翻身就睡。回头想想真是觉得难过,她并不是个思想守旧的人,可是把第一次给了那样的男人,太不值得了。 他的手是那么有力量又那么温柔,教她感动得无以复加。如果可以,她多想赖著他一辈子呵!泪眼蒙中,她无助地抽紧了与他交握的泛白指节…… “你要去哪里?”狂乱的气息尚未平复,身旁的可人儿就坐起了身子,捡抬著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盯著她诱人的背部线条,他实在难以相信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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