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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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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才生了一场病,这世界就已经风云变色,被外星人统治了吗? 梁绽晴觉得自己病得越来越重了……这波感冒病毒,真是来得让她措手不及…… 韩澈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办公室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台北城下的车水马龙。 这几年,他顺利地站上了韩氏建筑的最高位,在商场上打了一场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胜仗。汲汲营营地这么耕耘下来,韩氏建筑的身价跟从前相比,已不可同曰而语。 而他现在所处的高处,曾经是一个他渴求到近乎偏执的位置,但为什么当他应该感到意气风发的此时,他望着窗外那些缤纷街景,心中却只感到空虚与惆怅? 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他却无法真正地看明白。 韩澈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他真的不懂,就像他不明白,他今早破天荒地把所有的行程都排开,居然只为了现在在办公室里等待梁绽晴? 其实,他一点也不意外梁绽晴会来找他,甚至,她还比他预期中的晚了几天才出现。 但是,当秘书昨天通报他说有位梁小姐来电,要求与他见面时,他心底居然有股难掩的期待……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就算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梁绽晴旧情难忘,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也不该对她有任何非分的逦想。 更何况,他对她从没有情,从何而来的“旧情”,从何而来的“难忘”? 他觉得心中那份细微的骚动,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执行长,梁小姐到了。”秘书按了分机知会他。 “让她进来。”韩澈的语调依然冰冷,他信步走回办公桌前,优雅从容地落坐。 而梁绽晴推门而入,平时总是波澜不兴的眸中,却难得地燃着熊熊火焰。 “坐。”韩澈深深地注视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前方座位,将双手交叠在桌面。 “不用,我说完几句话就走。”梁绽晴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收据和一本存折放在韩澈桌上,毫不客气地问道:“这是什么?” “诚如你所见。”韩澈淡淡地看了她放在桌上的东西一眼,回答得不痛不痒。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去幼稚园接谦谦的那天顺手付了谦谦的学费,还在梁绽晴的户头里汇进了五十万,这当然是她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梁绽晴破天荒地觉得自己快要气坏了! “幼稚园只是要你提醒我该付下个月的月费,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替我付钱?”而且,韩澈开给园方的支票,根本就是一笔足以让谦谦念完小班中班大班都还有剩的数字。 园方竟然真的收下了那笔直至谦谦毕业前的所有学费,而她居然是拿到收据时才知道他做了一件如此霸道又恶劣的事! 韩澈只是幽幽地看着她,双手在桌前轻抵成塔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接近她真正的情绪,她就在他眼前爆发,毫不隐瞒,而她生气的样子竟是如此美丽。 梁绽晴现在才没有空管他注视她的眼神是不是浓烈得令人双腿发软。 “还有,我户头里的五十万又是怎么回事?那些每天来我家按门铃的大厨、钟点女佣、管家和司机又是怎样?你现在是飞黄腾达,迫不及待地想为自己做功德吗?”韩澈到底在搞什么?她又不想过度逾越地擅自打他手机,她只好循着正常管道来见他……天知道她有多不想踏进这间办公室? 做功德?韩澈笑了,却引得梁绽晴更加愤怒了。 “我来只是要告诉你,这五十万我还给你,然后幼稚园那边那笔一次付清到毕业的学费,我也会慢慢分次摊还给你。”梁绽晴把一个皮制提袋重重地放在韩澈桌上。不用说,这当然是那五百张一千块。 “分次摊还?”韩澈唇边勾起一抹十分不以为然的浅笑。“你要怎么还?凭你每个月翻译的那点微薄薪水?” “你……”粱绽晴不想管韩澈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反正他一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她只觉得自己就快要因为他的无理取闹呼吸不到氧气。“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我身上没有什么你想要的,你何必这样干预我的生活?别告诉我你只是因为觉得谦谦很讨你欢心。” 韩澈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错了,绽晴,你身上有我想要的。” 梁绽晴胸口一窒。 “我要你来为我审图。” “什么?”梁绽晴瞠大双眸,眸心尽是迷惘。 “这几年,事务所的分工越来越细,建案不同种类的图总是分好几组来做,我需要一个人来为我做最后一个步骤的整合与审修。”梁绽晴在这方面无疑是个人才。 “我会为你安排好下面的组员,守人会指导你直到你上手,你每天只需要工作到下午三点,做不完的带回家做也成,这时间足以让你能够去接谦谦放学。”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韩澈居然已经想好了,梁绽晴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你别无选择,不是吗?”韩澈的眸色,深邃得像两潭静夜里的湖水。 梁绽晴紧紧地注视着他。 她很愤怒,但她却无法反驳……是的,她别无选择。 她一个人带着谦谦走到现在,山穷水尽几乎已是穷途末路。 她无法到任何一间建筑师事务所利用她的专才工作,是因为独立扶养孩子的她无法应付三不五时的频繁加班。 她的经济困窘,疲惫地对生活提不起一丝力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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