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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真使坏,不会只是让人泻肚子这么简单。”真不知道这样的推论逻辑,她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依照原主江初香的性子,确实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下手不会那般轻。

  邹定叡但笑不语,大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不需任何安慰的言语,光是他这个举动外加那比月光更温柔的眸光,江初香就觉得心中的委屈慢慢的淡了。

  树丛间隐约有人影闪动,邹定叡垂下眼,淡淡的朝那方抛去一记凝睐,嘴角微挑,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他搂着江初香回到屋内,进了寝房在窗边的小炕坐下。

  这时她的情绪已经缓和,泪水也止住了,后知后觉的闻见他身上依稀有酒味。

  她讶问:“你喝酒了?”

  “再过两日就是太子的十五岁生辰,宫里提前摆宴祝贺,方才宴席上太子敬酒,我不能拒绝。”

  “我听说太子留你在宫中过夜,你这样回来好吗?”她虽然没亲眼见识过古代皇室的威能,不过想也知道皇族不好惹。

  “太子待我就像是亲兄长,他能理解我府中有急事,没多说什么,只让我赶快处理好再回宫中作陪。”

  她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水灵的眼儿流露出几分调皮。“你口中的急事就是我耍被赶出将军府?”

  他倒是毫不赧然的挑眉。“不然还有什么?”

  听见他将自己看得这么重要,江初香心中一甜,嘴角又上翘了些,不过一想到明早自己就要离开,眸光一黯。

  邹定叡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抚了抚她还微湿的粉颊,声音放柔的道:“眼下你离开只是暂时之计,我已经着人去安排一处合适的住所,明天添旺会领你过去。”

  他这是……打算金屋藏娇?

  思及此,江初香忍不住笑了。“我正愁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想不到你已经帮我设想好了,不过你该不会是想把我藏起来,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吧?”

  “休书都还没给,你怎么会是外室?”他被她的说法逗笑了,手指轻刮她的颊。

  “可是夫人已经说了,她会让你写下休书。”她难过的垂下眼。

  “我认定的事,从来没人可以改变。”言下之意是他自会处置,不必她烦心。

  巳经了解他说一不二的性子,江初香也就不再往下问,她起身替他倒了杯凉茶,想让他解解酒。

  不料她脚下忽然绊了下,奉茶不成,反将茶水全往他身上洒。

  无端被泼了一身湿,邹定叡不为所动,倒是江初香呆了,一张俏脸立刻翻红,急急忙忙的凑过来抽出帕子帮他擦拭。“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倒杯茶让你解酒。”

  蓦地,搁在茶几上的修长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抬起眼,就见他目光深幽,嘴角噙着迷人的笑。

  “比起一杯凉茶,我知道还有别的方法能更快让我醒酒。”

  语罢,她手腕忽然一紧,整个身子被他拉进怀里,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尔雅谦谦卸下了,露出男人侵略的本性。

  她双颊臊红,两手紧贴在他胸口,目光不敢直视,那张红若樱桃的小嘴惊讶得微微张开,隐约嗫嚅着想阻止的话。

  其实邹定叡没醉,他的酒量奇好,堪称千杯不醉,可是此刻心仪的女子就在怀里,水眸盈盈的瞅着自己,他倒希望自己真是醉了。

  “邹定叡,你想做什么?”她努力保持理智,在他怀中挣扎不休。

  “我醉了,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他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下唇低喃。

  “可是你刚才明明还很清醒……”哪有人说醉就醉的?这男人该不会是又想戏弄她吧。

  “酒意来得迟,我现在才醉。”他的脸已经贴住她的颈子,顺着那片光滑的肌肤亲吻。

  她来不及阻止,只能被他孟浪的举动弄得全身发软,不由自主的呻吟逸出,红晕即刻染上了全身肌肤。

  啪嚓一声,房内原有的数盏灯火忽然灭了两盏,只剩下一盏微弱的光线。

  她讶呼一声,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他施展内力灭去了烛火。

  “邹定叡……”她未竟的话全进了男人的嘴。

  烛火摇晃,两道身影被投射在飘动的帘幕上,江初香只觉眼前赫然一黑,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邹定叡抱上了暖炕。

  “你……你真的醉了?”她躺在炕上,一张脸又热又红,眼前男人的俊脸近得不能再近,呼吸直接喷洒在她脸上。

  “醉卧美人榻有何不可?”那个笑如天仙的妖孽美男如是说。

  闻言,她就知道他根本没醉,肯定是故意想闹她。

  “我明天就要被逐出将军府,你不会是想跟我……”她咬了咬唇,想不出妥当的形容词。

  见状,他笑了笑,岂会不知道她话中暗示的,只是她向来勇敢大胆,倒不知在男女之事上这么保守,教他心中不禁涌起更多的怜惜。

  “哪怕你离开将军府,你仍是我的妻,再说你这一去又不是再也不能回来,我可没想那么多。”

  语罢,他伸手轻扯她的腰带,没两下衣衫就被他扯松,见她睁大了水眸,僵在炕上,这副傻样惹来了他连绵的笑声,他的唇再一次贴上了她的颈侧。

  她的意识开始发烫,整个人昏沉沉的仿佛发起了高烧,手呀脚呀都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了。

  渐渐地,她身上像是被挑起了一阵火,火势越烧越旺,几乎令她喘不过气。

  “香儿,莫慌。”男人已经半裸,露出那自小就锻炼得结实精壮的胸膛。

  因为紧张,她不停地喘着气,见状,他怜惜的缓下了动作不再那么躁进,改用温柔得让人沉溺的力道,循序渐进的安抚她。

  不多时,两人的衣衫全被邹定叡脱尽,抛在炕边的地上。

  “香儿……”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前,吻上那两朵初初绽放的花蕾。

  她羞得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发出微弱的吟哦,任由他摆布自己。

  他用一个比一个还温柔的吻吻遍了她的全身,她在他身下真真正正化成了一汪春水。

  然后,他的刚强缓缓刺进了她温软的身子,让她在疼痛及欢愉中与他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香儿,香儿……”过程中,他一直贴在她的耳边低喃她的名字。

  她娇羞不已却又无法言语,只能用双手紧抱住他当作回应,让他感受到她对他的怜爱是欢喜的。

  “过了今夜,这辈子我绝不负你。”情到深浓处,他对她许下了最贴心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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