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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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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小姐紧抿着唇,双唇在她的虐待下都泛白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见她不回答,他更恼了,“你不想生我的孩子,我就硬要你怀的孩子,怎样?” 是她不对在先,凭什么指控他?好好的一件喜事,偏偏就要被她搞成丧事般哭垮着脸,身为她的丈夫、她的男人,怎么会不生气? “我是不能怎样,但是……”钱府小姐垂下眼,口气却异常冷漠,“我可以选择拿掉这个孩子。” “我不答应!”莫修气得七窍生烟,猛跳脚。 “这种事你不答应也没用,因为……” 他抢去她的话,“我是孩子的父亲,我当然有权力不准你这么做!你平时任性就算了,我当是你的性情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可是我到现在才知道,你除了恣意妄为外,还是个自私不管他人感受的女人!真是气死了!” 恼怒地想拆桌拆门拆床好出气,但又不能在孕妇面前发飙,莫修凶狠的朝她一瞪,飞身到外头去发飙。 她轻轻叹了口气,摸着自个儿的肚皮,朝隐身在暗处的人道:“小蓝,你快去准备准备,近日我们就回钱府去,还有……” 眼神往外一瞄,“你去外头看紧小修子,他一个人气呼呼的不知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是。” 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为了捉弄他,不想让他离开而要求皇帝赐婚,弄得现在心里惦着的都是他,真是失算! 怎么办?她的嗅觉、味觉真的都已经失去,这也表示她的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 为了大家好,她真的不能留下孩子……还有,他! “夸什么鼻子有多灵,什么味都逃不过她一嗅,这会儿不是自打嘴巴,让我赢了一回?自己技穷,还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你说气不气人!” “明明就是她没有分辨出喝下去的汤药是什么,结果珠胎暗结,居然还指着鼻子怪我?” “这个恶女实在太顽劣,生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好?居然迳自决定要打掉孩子!开玩笑,我要让她这样做就不是男人了!” “明明脸色这么差,就该好好养身子,一醒来就跟我闹脾气,这会儿肚子里还有一个,她就不懂生气伤身的道理吗?”他一怔,干啥替那女人说起好话,真蠢! “我看她是欠人骂,开口闭口就说不要孩子,怎么没想过自己身子骨差,打胎药一喝,岂不是更伤身……”男人站在山林里,望着一池湖水不停扔石头,好发泄自己一肚子的怒气。 “莫修,你有骨气点!不过就是个女人,还是你一向不屑的钱家小姐,你在这里在意她,心寒个什么劲!”失望和痛心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没办法,他就是没有办法忍受那女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想喝打胎药,打掉他的骨肉!她怎么舍得! 说什么喜欢他,简直是狗屁!在他看来,那句话根本就是那女人一时兴起的捉弄话,把他耍得团团转,而他居然为了那女人的在意而开心,真是笨死了、蠢死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的不值得我这般珍惜。”手摸了老半天,地上的石子全让他给扔光了。 燃着怒火的视线晃到了腰际上,由红线绑挂的褐色瓷瓶,目光一沉,见到这个就令他想起那个恶女。 她都这么嫌弃自己的骨肉,他又为什么要替她保管这什么重要的鬼东西! 一个劲力扯下红绳,他毫不眷恋扔了出去,瓷瓶在空中画过漂亮的弧度,扑通一声落入湖水之中。 消失两日,莫修带着一身脏回到庄内,又隔一日,随同妻子拜别爹,出发回钱府。 与月前两人在车上耍嘴皮吵闹的情景完全相反,此刻的马车内异常安静。 同样两个人,一个静静望向车外,一个则是拚命压抑住对那张苍白小脸产生关心。 莫修心里嘀咕,休息了数日,为什么她的脸色愈来愈白?那一碗碗的汤药下腹,怎么一点效用都没有? 他倏地紧握拳头,明明那日在湖畔就对自己说,要将她从心中拔除,为何总是忍不住想偷瞄她、想关心她? 尽管再怎么骂自己笨,一路上,他就是无可救药的只能将视线和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只因为他觉得从她身上隐隐传来一种淡淡的悲伤,可笑!明明是这女人要当刽子手,她是在难过个啥劲? “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给你的东西扔进河里?” 莫修挑眉,“你找人跟踪我?” “我把如此重要的瓶子给了你,再三叮嘱要你收好,你居然就这样扔了?”小修子两日未归,道歉的话没有,倒是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我只是出去消消火气,你做什么派人跟踪我……”他一顿。 敢问,他们是在鸡同鸭讲吗? “我已经决定了。” 决定啥? 他刚刚是漏听了什么吗? “既然你这么不重视我给你的东西,想必在你心底,我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地位,所以……我决定不要你这个丈夫了!”她垂下眼,道出两日来考虑许久所痛下的决定,“立刻下车,我不想再见到你。” 莫修一脸的茫然,是不是他听错了,他不过是丢了一样东西,她就要把他丢下车!“等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回你的莫月山庄吧!”她朝车外人一吼,“小蓝,把他给我扔下马车!”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下瞬间,莫修就发现自己的屁股已经跌坐在马车外。 钱府小姐望着狼狈的男人,嘴角动了一下,而后选择最绝情的话。“反正从一开始,你就不满我这个妻子,老是嫌东嫌西,恨不得有一天能离开我,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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