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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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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夭夭是何许人也,当然不会把他的反应放在眼里,迳自续道:“别忘了帮我们台北地检署减少一名冗员。” 这个“冗员”,姜靖翔直觉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上司。 “托你的福,她已经开始正视自己的工作了。希望姜大师能继续感化那只冬眠过头的北极熊,阿弥陀佛。”打屁结束,姑娘走人。“品尚,走了!” “何检,你还没告诉我,我有没有当检察官的命啊,何检……”林品尚急忙追在后头直嚷。 一前一后,足音已杳。 北极熊?这比喻松开姜靖翔严肃的表情,唇角勾起浅笑。 这只“北极熊”,不用想,说的正是他近来突然相当投入工作的上司。 第六章 星期一,是上班族心中的Blue Monday;即便如此,每个人还是得振作起精神上班。大伙儿心知肚明,老板是不会纵容他们打混摸鱼的,公司业绩当前,员工情绪闪一边去。 就算是专司伸张正义的台北地检署也不例外。人来人往,脚步声此起彼落,又是另一番繁忙的景象。 只是,让负责正义公道的地检署忙得人仰马翻,就不知道是社会之福?还是社会的不幸? 不过,地检署内某个楼层,川廊上匆忙杂沓的脚步声撼动不了其中一间办公室的主人。低迷失落的情绪笼罩,自成一界天外,呼应周一的Blue Monday,环绕斗室的,正是相当忧郁的蓝色。 翻过一页又一页的调查报告,办公桌后头的施逸伦活像只会翻书的人偶,没有一个字看进眼里。 别要求一个失恋的女人太多,能不情绪崩溃、每天准时上下班就已经够了不起、值得掌声鼓励了。 听人说,埋头工作是治疗失恋最好的止痛剂,最好是忙得天昏地暗、心力交瘁、生不如死——那样就一定能治疗失恋的症状。 哼,骗人的嘛。 她是忙到昏天暗地、心力交瘁、生不如死,可是忧郁仍然像背后灵一样紧跟着她;失恋依然与她形影不离,每当姜靖翔来到她面前,就提醒她——你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你失恋的对象,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只要看见他,就会令她想起自己“落花女”的身分;偏偏,“流水男”是她每天上班一定得见的人。 这就是爱上同事的下场,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下属——施逸伦苦闷地想。 啊,不想了!施逸伦大叹口气,甩甩脑袋,试图抛开盘据脑海中的人,重新振作起精神回到工作上,翻回到第一页——被告王顺发涉嫌于民国…… 磅!毫无预警的踹门声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谁?!” “哇!”何夭夭环视自己第一次进入的办公室,惊叹不已。“要不是知道这里是地检署,我会以为自己是到了哪家豪门大户的书房。女人,你会不会把自己的办公室‘整理’得太豪华了一点?” 拍拍胸脯,不怕不怕。“小何,你就不会敲门吗?人家胆子很小的。” 倘若会把别人的抱怨听进耳里,就不是何夭夭了。“你真的太夸张了。” “这些都是我自费布置的,没花署里一毛钱。”失恋已经够让施逸伦情绪大坏了,因此她并没有太多心情再装气质美女。“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批评我的办公室,麻烦下次再来,我最近没心情。” “唷唷,这么凶,人家好怕哦。”气质美女换人做做看,何夭夭故意模仿她的娇态,怪声叫道。 这个模仿为何夭夭赢得一记白眼——来自办公室的主人。“一点都不好笑。” “你就是这样啊。”何夭夭直言。 “因为人家我就是这种个性的人,你听过‘东施效颦’这句成语吧?‘东施’小姐。” “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有这么好的口才,‘西施’妹妹。”一屁股坐进客椅,何夭夭颇有聊天的兴致。 可惜办公室的主人没有。“小何,人家今天心情不好。” “我知道,你失恋了嘛。” 吓!她怎么知道?!杏眸圆瞪向说得极其自然的同僚。 “署里上至主任检察官,下至扫地阿婆,全都知道了。”呼!一口气吹走指甲上沾染的灰尘,她说:“现在大概只有检察长还不晓得。” 那有什么差别!“噢,天……”怎么会这样? “地检署之花失恋是何等大事,你以为瞒得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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