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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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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我是努力不够,还得再充实充实罗!”他类似无奈地摊手耸肩。 “充实什么?”她既疑惑又好奇地问。 陈玮没回答,只是神秘地笑着。 “快说嘛!” 望了望亦晴,陈玮又来个神秘的微笑,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眼。 “男——性——魅——力。” “唉呀!我的天!”亦晴敲敲前额,一付甚为惊奇的样子。 这么一路抬杠,戏院就在眼前。看样子这场戏可真不容易看,大排长龙都是等着购票的戏迷,想看这场戏还得费点心思不可。 挤呀!推的,好不容易才买了两张票。进了戏院,从头到尾,亦晴没有正眼瞧那萤幕一眼,捧着一大包瓜子,啃呀啃的,随着视线的转移,所看的也就不同了。萤幕上打打杀杀的,亦晴根本就无心观赏,来这只是凑凑热闹、解解闷、偷偷闲罢了。 女孩子是最不喜欢看这种打杀镜头的,虽带有娱乐性,但是也不被喜欢的。尤其是对亦晴而言,她宁可替剧中人掉眼泪,也不愿心惊胆跳地跟着大伙乱叫。每次提议看文艺片,陈玮总是推三阻四,说什么哭哭啼啼的有碍健全心智,一大堆谬论全搬了出来。不过坐在这也不错,不同的脸孔、不同的表情,有的似笑非笑;有的似哭非哭;有的咬牙切齿,好像和别人结了天大的仇恨似的;也有的皮笑肉不笑;更绝的是那些肉笑皮不笑的,总之,形形色色的人汇聚一堂,真是妙不可言。这也是她唯一耐得住戏院里嘈杂声音的主要原因。她的眼睛盯着每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动作在她的视线内遗漏。眼珠子就这么转呀转的,好不容易才散场,手里的那包瓜子早就啃完了,站起身拍拍裙子,只见陈玮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因此亦晴也就没理会他了。 走在幽静的行人道上,星星伴着月亮,踩着一路的光莹,亦晴觉得好舒服喔!几乎忘了明天还要考试呢! “亦晴!你觉得今天这部片子怎样?”陈玮打破了沉默。 “不怎么样!倒是今天的夜色不错。”亦晴那晓得是什么片子?什么剧情呀?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没瞄上一眼,两三句糊过去就算了。 “我觉得这部片子实在不错,你一定是没仔细看,要不然……” “要不然我一定会赞同你的看法,是不是?”亦晴打岔地斜了他一眼,幸亏她没有看,要不然陈玮又要自编、自导、自演了。 “嗯!你挺了解我的嘛!”陈玮满意地笑了一笑。 “那种片子只适合你们男孩子的胃口,不是低级笑话。就是打打杀杀的,眼睛也不累呀!我看那天就请你当我的保镖好了。” “随时领教!”他咧了咧嘴,“总比那哭哭啼啼的好多了。” “哼!别言之过早,说不定那天你也迷文艺片迷得走火入魔的。” “放心好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对那种片子我一向是不感兴趣的。”陈玮一副不可能的神情否定了亦晴的话。 “等着瞧吧!”亦晴用那挑战性的口语,看了看他。 “咱们就等着瞧吧!”陈伟一脸稳操胜算的得意表情,“明天还得考试,快回去吧! “噢——我差点忘了,明天考国文呢!” 这一路上两人又是沉默的,各有心思。 亦晴想这一回家得赶快抱紧书本猛K,要是明天考不好,那可就惨了。老师挺会整人的,他一定会使出绝活的,太空椅(半蹲)并不舒服。想想国文有什么好考的,国家的语言从小早该会了,偏不巧又是自己最头大的一科,光是论语就让她吃不消,还说别的呢! “林大小姐!到家了,我看你想得连家都忘了在哪!” “明儿见!”亦晴匆匆一言,抛下陈玮进屋里去了。 夜半。大家早已进入梦乡了,只有亦晴房里的灯还亮着。 “真头大!要命的国文,什么‘朽木不可雕也’可以烧火就行了,还雕什么雕。”亦晴嘟着嘴,埋怨的自言自语。一会坐在椅上,一会躺在床上,一会俯在桌上,一会又站起身来踱步,一会又……唉!花样可真多呀!看了整夜的印刷字,就是塞不进脑袋里,算了,睡觉吧!明天再说吧! 远远的,陈玮和林亦晴并肩走着过来。 “什么事让你不顺心啦!别老是把眉头皱得那么紧,行不行?”陈玮试着打破沉默。 “也没什么,只是晚餐多添了一道菜罢了。”亦晴无精打采地回答。 “多添了卤蛋吧!”陈玮苦笑着,“不会那么糟的。” “谁说不会。考默写呀!写了两个字,漏了五个字,结果前前后后凑不出一个句子来。”亦晴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今天是怎么啦!平常你不会在乎一次小考的成绩的,这不像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不晓得,老师太过份了,当着同学的面,竟然罚我……”算了!不说也罢!要不然陈玮又要笑她了。 “罚你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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