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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我发誓,我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你。”

  丁雅伦放开海莲妮一点,他把一条项链套过头拿出来:“这是我懂得赚钱以来,第

  一次买的最名贵的饰物,现在我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海莲妮把脖子伸过去,丁雅伦很高兴,立刻为她佩戴上:“希望你不要拋弃它。”

  “我会珍惜它,像珍惜我们的感情!”海莲妮的声音充满深情:“雅伦,我颈上也

  有项链,替我解下来。”

  丁雅伦小心地把她的项链解下来,那是一条白金项链,链坠是一个镶了许多小钻的

  十字架。

  海莲妮接过了,为了雅伦挂在颈上:“这项链,我戴了很久,我希望你也不要拋弃

  它!”

  “谢谢!”丁雅伦紧紧地拥抱海莲妮:“有我丁雅伦就有你的项链。”

  “雅伦”,海莲妮叹了一口气:“快要天亮了,怎?办?”

  “别管它,我们珍惜每一分钟。”

  “你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

  “早收拾好了!我和爸爸约好,由丁彩虹接我爹去机场,我自己开车去会合。关小

  姐会去停车场取回汽车”,丁雅伦揉着她的秀发:“等会儿不要去送我飞机了。”

  “为什??””海莲妮仰起头,眼中充满了幽怨:“怕丁彩虹不喜欢,怕你的影迷

  不开心。”

  “小傻瓜,丁彩虹已经有了未婚夫,至于那些影迷,她们只不过喜欢看戏,根本一

  点感情也没有。”

  “为什?不让我去送机?”

  “因为没有人送你回家,我不放心,听话,不要送机,我十二点就离开这儿,你送

  我上车就够了。”

  “真的不让我去?”

  “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因为,我入闸的一剎那,我们都会受不了。”

  “是的,我会痛哭一场。”

  “你这样伤心,我不忍心离开你,不要送机,我一到台湾立刻给你长途电话,然后

  写信给你,你一夜未眠,一定很疲倦,靠着我休息一会。”

  “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也好。”丁雅伦让海莲妮睡得舒服点。

  “我们谈谈不是更好吗?”

  “好,你喜欢说什?,我们就说什?!我陪着你。”

  海莲妮说着说着,结果熟睡了。

  丁雅伦让海莲妮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抚她的俏脸,她的圆鼻尖,和她

  的嘴唇。

  丁雅伦可不敢睡了,因为,他要算准时间,赶去机场。

  昌伯和昌妈走出来看了几次,丁雅伦指了指海莲妮,示意叫他们不要作声。

  后来,昌伯两夫妇没有再出来了。

  丁雅伦看了几次表,到十二点了,海莲妮仍然睡得那?甜,他知道如果他不立刻赶

  去机场,就会搭不到这班飞机。

  丁雅伦轻轻把海莲妮放在长沙发上,然后他回到客厅,拿了自己的衣服,顺便拿起

  一张薄被,为海莲妮盖上。

  他走出去,上了跑车,打了火,正要开车,突然听见有人哭叫:“雅伦!”

  丁雅伦连忙关上车匙,海莲妮飞奔出来,扳住丁雅伦的汽车,满面泪痕:“为什?

  静静拋下我呢?”

  “我不是拋下你,是不忍心吵醒你。”丁雅伦替她抹去泪水。

  “你应该跟我道别的,是不是?”海莲妮抽抽咽咽的。

  “是的,对不起”,丁雅伦捧住她的脸:“不要哭,我会很难过的。”

  “雅伦,我舍不得你!”海莲妮两手紧紧抱住丁雅伦的脖子。

  “莲妮!”丁雅伦拥抱着她的纤腰,他忍不住也流下泪来。

  想到要分别五年,丁雅伦伤心如刀割。

  “不要走,不要去台湾。”

  “我收了人家的订金,非去不可,莲妮,我有空一定去英国探望你。”

  “雅伦……”

  “莲妮……”

  两个人紧紧拥抱,终于,还是丁雅伦压制住离愁别绪,他清了清喉头说;“飞机快

  要起飞了,我立刻开快车才能到机场。”

  海莲妮轻轻放开他,哭着;“不要开快车,当心自己。”

  “再见。”丁雅伦匆匆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打了火,再吻一下海莲妮双手,

  然后飞快把车开走了。

  海莲妮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嚎啕大哭起来。

  丁雅伦在台湾日夜赶戏,别说未曾有机会享受台湾的女孩子的温柔,连台湾的风景

  名胜,他也没有参观过。

  不过,他仍然没有忘记给海莲妮电话。

  直至海莲妮去了英国,丁雅伦仍在赶戏,有时日夜不停。

  所以,丁雅伦不用拍戏时,不是写信给海莲妮,就是睡觉。

  由于两个人不断通长途电话,写信,录音带,他们的感情,越来越好,起码,比两

  个人在香港时更好。

  这天,因为导演家里有事,休息一天,丁彩虹把丁雅伦拉到电视台,要他在彩虹世

  界节目里接受访问。

  本来想写一封长信给海莲妮,丁彩虹这?拉拉扯扯,他终于计划告吹了。

  丁雅伦并不是没有上过电视,他也答应接受访问,可是,访问完毕,丁彩虹竟然要

  丁雅伦表演唱歌。

  丁雅伦不肯,说从来没有公开唱过歌,丁彩虹在他耳边低声说:“这个节目是真出

  的,不是录像。”

  丁雅伦没有办法,厚住面皮,唱了一首爱情的代价。

  唱完歌,心里卜通直跳,他到化妆间时,不断埋怨丁彩虹。

  两个人正在交谈,突然,一个男孩子进来,用国语对他们说话。

  “丁先生的歌喉很受欢迎,很多观众打电话来,要求丁先生在下一次节目再唱。”

  “下一次再说吧。”丁雅伦用他那绝不纯正的国语说:“也许我明天应该立刻去学

  唱歌。”

  丁彩虹和那男孩子说了一些话,那男孩子和丁雅伦握了握手,走了。

  “他是我们的导播。”

  “那?年轻。”

  “孩子脸,其实他比你大。”

  第二天,台北市的报章都刊登了丁雅伦的相片,还有大篇文章,赞他的歌唱得好,

  丁雅伦看了报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好象害怕,又有点高兴。

  第四天,丁雅伦拍完片回酒店,看见丁老爹正在陪关丽荷谈天。

  “关小姐,你也来旅行?”

  “不,是专程找你。”

  “有事吗?”丁雅伦脱掉了西装外衣。

  “旧事重提,我们波士,希望你和我们签长约。”

  “我知道‘一飞冲天’已经在香港放映了,好象还没有落画!”

  “一直映三个星期,因为影片卖座,你说过‘一飞冲天’卖座你会和我们公司签约,

  现在没话说了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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