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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像拉夫似的,被拉到“迪斯科”去跳舞,我在反抗无效后,声明不做宾信的舞 伴,因为他太烦、太闷、太忸怩。

  “三男三女,除了宾信,就只有志昂。”

  “亚拔呢?亚拔不是男的?”

  “好,你要亚拔做妳的舞伴,让妳!”

  我心想:这太自私了吧!拆散人家一对。“别让了,亚拔还给妳!”

  安妮满意她笑了笑,道:“志昂一表人才,不错的!”

  “啐!”我作状打嗝。

  王志昂虽然是我的舞伴,但是,他一直没有请我跳舞。

  看见人家跳得那么开心,闷死了!

  我忍不住开口:“你不会跳舞?”

  “不能说很会!”他的态度始终是那么恶劣、冷冷的、自负的。

  “我教你,不难学!”我这个人懒于花心思和别人斗,明知他想找我麻烦,我偏不 管,因为娱乐至上,来“迪斯科”怎能不跳舞?

  “妳的腿不痛了吗?”

  “不痛了!谢谢你关心,要你为我牵挂了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我反问,一点 也不动气:“这一次不是轮到你的脚痛吧?是不是穿了新皮鞋?”

  王志昂翻了翻眼,没道理发火,但是心有不甘。

  “假如你的脚不痛,我们跳舞去吧!”

  他当然没有理由再拒绝。

  王志昂的舞跳得很好,在我众多男朋友当中,他舞技最精,而且反应快,适应力又 强,跳了几支舞,两个人已经合作得很好。

  我跳舞时是很投入的,有时候,他来两句冷言冷语,我也充耳不闻,继续跳下去… …***

  安妮找我一起上CANTEEN,她还是喝她的鲜奶,吃三文治。

  “我等妳下课!”她说,把三文治撕开一小片。

  “别等了,时间不同,妳下午只有一堂,我有两堂。”

  “没关系,我等妳下课去吃茶。”

  “呆呆地等我一堂,就为了要和我去吃茶?划算吗?”

  “认为值得就划算,而且我可以利用那一课的时间去图书馆温习功课。”

  “值得?妳回家睡一觉,等亚拔下班去接妳出来玩,岂不更划算?”

  她闭了闭唇,喝一口鲜奶:“妳觉得王志昂这个人怎样?”

  我耸了耸肩:“他很高吧!力气也很大!”

  “我不是问这些。是问妳他是否很英俊?”

  “我不知道。大概不太难看吧!”

  “不知道?”安妮压着喉咙低叫:“妳前后一共见过他三次了!”

  “又怎样?第一次,我祇看见他的影;第二次,我承认见过他的人,但是他一直忙 着换车胎,我也没有理由翻过人家的脸,像验尸官似的验个究竟。”

  “但是你们跳了一个晚上的舞!”

  “对呀!我拼命地跳,整个入投进舞蹈里。安妮,那晚我们是去跳舞,不是看相, 由始至终我没看清楚他!”

  “那下一次见面,担保妳又认不到他。”安妮挥着手,叹一口气:“说不定妳还有 胆量间人家:先生,你贵姓?”

  “这个妳可以放心,担保不会。”我吃完最后一口饭,在喝清茶:“我虽然没看清 楚他的眼耳口鼻;不过,我还能认得出他的外形。”

  “总算有进展。喂!”她见我正在翻开一且讲义,便推了我一下,说:“妳想不想 知道王志昂对妳的批评?”

  “没有这分好奇心,因为我差不多已经知道答案,他对我的批评一定不会好!”

  “他说妳这个人的确很难对付,不过,妳也有优点--坦率而善良。”安妮说。“ 高兴吧?”

  “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脾气坏,但坦率、善良,人人这样说。”

  “他想尝试跟你交个朋友!”

  “我不反对,改天有机会碰在一起,大家谈谈。”我道。

  “今天就有机会,亚拔约了他吃茶。”

  “啊!原来如此!打着招牌做红娘。”

  “我承认。小咪,别令志昂太失望,下了课我们去吃茶!”

  “不行呀!”我摇了摇手里那叠Paper。“教授要我们星期五交一份报告书,我这 个星期要一直忙下去。”

  “小咪,妳不去吃茶,教我怎样向亚拔交代?”

  “告诉他我功课忙,这是真理由、好理由,而且是充分的理由!”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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