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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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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可以忍受你,但是不能忍受你肚里的东西,去找他父亲商量解决。” “你就是他父亲,还会有其他什么男人?你怎么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承认?” “我很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孩子怎样来的?你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我们洞房那一晚?” “造爱一次,你就怀孕了?” “你没有听过,被强奸的女人,一次就怀孕?这种事情,有很多例子。” “不错。这种例子的确有不少,但是,你决不会这么巧合,如果造爱一次,就能成孕,那你应该怀孕多少次?” “你?”爱诗倒退两步:“现在我全明白,怪不得这些日子,你跟我一直这样冷谈,原来,你已经全知道了,志荣,其实,我并没有意思瞒你,只是你一直不肯让我说。现在,大家说明白也好。我承认,我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已经不是处女,我和梦诗虽然是姐妹,但是,我和她不同,我没有她那么纯洁,我是个有污点的女人,不过,我想不刻你会为我不是处女,就这样痛恨我。” “洞房那天晚上,我的确有点失望,不过,只是失望而已,我并没有因此而恨你。可是,跟着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你和很多男人发生过性关系!” “我承认!” “你专抢人家的丈夫和男朋友!” “我承认!” “你抢过大姐和小妹的爱人!” “我还勾引过天培,不过,这些全是我婚前的事。”爱诗羞愧交集:“我承认我很坏,我错了,希望你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这些日子,我一直努力做好妻子。” “你的丑事,并没有因你嫁人而完结,结婚的第二天,你就和亚积幽会。”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冤枉!” “冤枉,你和他约好了在兰花别墅幽会,那儿我去过了,你在那儿的臭史篇篇我也全知道了,你还能喊冤枉?” “我没有赴约,亚积心胸狭窄,他是想向我报复。” “你过去做过什么?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无法忍受,你婚后仍然勾三搭四,你,死性不改。” “我嫁人许家,除了你,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单独喝过一顿茶。你骂我不守妇道,你有什么证据?” “你肚里的野种!” “孩子是你的,相信我,”爱诗哗的一声哭了起来:“孩子是你的!” “现在,有两条路,你可以走。一,堕胎;二,我们离婚。” “你要我堕胎?你要残杀自己的骨肉?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可以不爱我,可以找另一个女人,但是,你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 “他不是我的孩子,不知道是谁家的野种,”志荣轻蔑地冷哼着。 “求你不要叫他野种。”爱诗嚎啕大哭。 “野种,野种,没有爸爸的野种!” “啪!”爱诗一个巴掌掴在志荣的脸上! “你!”志荣指住她:“贱人!” 他转身出去,跑下楼梯,开车走了。 爱诗哭叫着奔回卧室,她为自己悲哀,为肚里的小生命悲哀,由好人变坏人容易,坏人变做好人,比登天更难。尽管她愿意洗心革面,尽管她痛改前非,虽然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可是没有人肯给她悔改的机会。 她大彻大悟了,可是,她过去作的孽,报应在她的孩子身上,她感到不公平。 如何令志荣相信孩子是他的?如何令志荣相信她爱他?如何令志荣相信,她对他忠贞一片?难!人不能走错一步,第一步错了,就永远翻不了身。 跪在他的面前向他表白心声?他肯听?写一封信告诉他,她如何爱他?他肯看?一死以表心迹。死?多么可怕,为了志荣而送掉生命,值得吗? 天培和梦诗刚骑马回牧场,看见爱诗独个儿驾着跑车前来。 爱诗穿着白色牛仔裤,鲜红衬衣,打扮得很艳丽,但人瘦得像一条冰棒,昔日的性感风情,似一去不回。 “二姐,今天吹什么风?” “来骑马!” “一个人?” “不,”她傻笑:“两个人!” “我让你骑白天使,我骑神童,”梦诗说:“我陪你。” “我要骑黑马。”她一意孤行。 “二姐,”天培说:“黑马是头坏马,脾气臭,性子烈!’”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够劲,够辣,性子越烈,越够刺激。” “但是……” “算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认为我不配骑你的黑马。”她挥着手。 “我不是这意思,我……” “别啰嗦,把马牵过来!” 天培把身边的马牵过去:“它就是黑马!” “扶我一把!” 爱诗上了马,凄然向天培和梦诗摇了摇手:“再见!” 马向前奔,梦诗突然抓住天培的手说:“不对劲,二姐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一,她神态失常。二,她脸儿白里透青,三……快,我们开车去兜截她!” 爱诗人在马上,泪已汹涌而下,她不停用双腿拍马肚,马向前飞奔:“快,快一点!”她疯狂地打着马,揪它的鬃毛。黑马大发雄威,前腿向上,嘶叫一声,把爱诗摔倒在草地上。 “我听见黑马的叫声,在那里,”梦诗一阵心跳:“看见了,二姐倒在草地上。” “她!躺着不动……” “你怎么搞的,爱诗怀孕了,你竟然让她骑马?”在急救室外,马太太责怪梦诗。 “妈,”梦诗已哭得沙了声:“我根本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妈咪,要不是梦诗警觉去追截二姐,要不是梦诗请警方用直升机送二姐到医院,她在牧场已经……”天培把梦诗拥进怀里,安慰她:“如果二姐还能活着,那是梦诗救了她一条命!” “为什么志荣还不来?” “世浩已经去打电话。” “唉!”马太太和马永安夫妇在叹气,秋诗躲在一角饮泣,徐森一也赶来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几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走出来,马太大立刻奔过去:“马爱诗是我的女儿,医生,她怎样了?” “她小产了,流了不少血,仍在昏迷!” “她,很危险?”众人抢着问。 医生皱起眉,很为难地说:“要等她醒来,看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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